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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宛察覺賀靖遠最後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登時有了些不確定。
也不知林清越那熊孩子是不是跟自己犯衝,剛心裡閃過不詳預感,就聽著一道童稚聲音道,“宛表姐,這是大嬸孃給我的平安符,大表哥的丫鬟死了,聽說還與你有些關係,這平安符我覺著還是給宛表姐戴比較好。”
趙文宛聞言看向葉氏,後者像是聽不懂似的,打圓場道,“越哥兒的自己收著罷,府裡的人都有,你宛表姐自然也有。”
“與我有關係?是何關係?”趙文宛涼涼掠過,視線重新回到越哥兒身上,自認和氣地問道。
孰料越哥兒像是見著什麼妖魔鬼怪似的往後退了退,囁喏道,“他們說人是你……你逼死的。”
趙文宛原是想和氣幾分,見沒人領情,這會兒才斂了笑意,一一掃過神情不一的眾人,除了老夫人和西平侯夫人面露不虞外,其他人的心思倒也好猜。
“下人們嚼舌根壞規矩,該懲治,越哥兒身為主子,不辨是非,沒有證據就來問我這個做表姐的責,林府的家教?”趙文宛嗤笑,說罷掃過林夫人陰晴不定的臉,姿態肆意。
林夫人因為前些日子老夫人的訓斥,不敢再明面指責趙文宛,只好悶聲不吭。
“你……”越哥兒越是氣急,越是說不出話來,憋紅著一張臉兒瞪著趙文宛。
“你說證據,若我就是證據呢?”角落裡低沉男聲驀然出聲,隨後一道凌厲視線勾住趙文宛,正是看不過她得意的賀靖遠。
西平侯夫人微蹙眉心,對著兒子輕輕開口小聲命令,“坐下。”
賀靖遠似乎是壓不住怒氣了,上回就是因為母親的緣故,才未說一句公道話,萱表妹還被趙文宛給推傷了呢!這回又輕賤了一條人命,他著實看不過去。
這人隨了西平侯爺的性子,且在軍營長大,性子偏直,又一腔熱血喜好打抱不平。叫他瞧見一個如此柔弱可憐的少女被她的大表妹威逼,成了冤魂,這回怎可再默聲。
趙文宛沒料到這人會出頭,再一聽他說證據,更加不明,面上卻是不顯,不甘示弱地對視,靜待下文。
“丁香盡心侍候主子,表妹你卻小肚雞腸,認定其勾引主子,私下威脅恐嚇,還放言說有的是辦法整治。雖說是個丫鬟,可也是一條人命,你逼死了人,怎還能這般無動於衷,該說你是冷血得讓人可怕呢,還是本就生得一副噁心腸!”賀靖遠站起身,正對著趙文宛,從身高上確有十足的壓迫感,面含隱怒道。
趙文宛聽完猜到是自己那日所為被這人撞見了,只這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勾起了她的火氣,尤其這人又是劇本里坑她不淺的賀靖遠。餘光瞥見葉氏隱秘的得意神色,眼神一黯,當下道,“好,既然你覺得事情有蹊蹺,我也不想背這黑鍋,那就讓丁香自己說說是誰害死她的罷!”
說罷,拂袖離席,留下一頭霧水以及莫名心驚的葉氏。
☆、第25章 真相
李管事原本是要下葬了丁香的,卻被趙文宛攔下,在下人院兒裡設了簡陋靈堂,棺材底下鋪了冰塊,防止屍體惡臭,由膽子稍大些的雪雁和金玲守著,目的是等丁香‘開口說話’。
這一舉措,引得不少爭議,更有甚者認為趙文宛瘋了,連讓死者入土為安都不肯,其惡毒令人髮指。趙文宛不介意府中流言,反而是在最初跑了一趟明絮苑,跟老夫人嘀咕了半天,不知說了什麼,之後老夫人便放話由著她來,壓了明面上的抨擊輿論。
趙大老爺想發火制止也讓老夫人給攔下了,他原本也是不操心後宅事的,本就政務繁忙,顧不得那麼多。
趙元晉秋闈沒過,聽了葉氏的勸告在趙弘盛面前好一番懺悔,葉氏自個心虛,服侍之時便故意說了這事,為官之人最在乎家風名聲,原死一個丫鬟在貴族圈裡也不算大事,可偏趙文宛是她的嫡長女,名聲在外,多少關注度高些,這才能被葉氏說動。
偏得趙文宛一早就料到葉氏絕不對坐以待斃,才去老夫人那先說道了,以此防著葉氏去爹爹那攛掇什麼,葉氏沒得了便宜,第一次感受到趙文宛帶來的威脅。
反倒是趙元禮在得知後,遣了自己十餘名護院去了下人院兒,多加了一重保護。趙文宛聽到雪雁的彙報,笑得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兒,怎麼都止不住。
當然壓得住明面上的議論,自然底下反彈得更厲害,短短兩三日,葉氏夏氏小姑三房輪流來訪,湘竹苑頗是熱鬧,趙文宛獨獨見了葉氏,只是聽說葉氏回去後就身子不適,趙文宛這些時日稍有改觀的印象一下又妖魔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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