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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趙文宛並未放在心上。大概是第一次的繡品那兒得了動力,趙文宛開始了第二次創作,想著要是可以,就把原先那個醜的給換回來,一想到大哥近日佩著的形象,趙文宛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大小姐,辦成了。”奉命出去辦事的趙忠這會兒匆匆而入,一臉喜色地通稟道。
趙文宛驚得紮了下手,一滴血珠瞬間如妖冶的梅花盛開在青蔥指尖,她忙含在嘴裡抿了一口,薄薄的嘴唇更顯嫣紅了,趙忠抬眸看了一眼,耳根飛上一抹紅霞,不敢再看。
“趙六在城門口攔住了人,按著大小姐吩咐把丁香的事兒添油加醋跟他們家人說了,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子作何這般緊張的要出城?”趙忠最後疑惑了一句。
趙文宛眸帶深意嘲諷一笑,攤上這樣一家人也是可憐了。當初未曾想狠對付了丁香,也是覺得這人心地到底不壞,許是家中所累,便派了人去打探,探聽回來的說法更是肯定了丁香的難處,只要她願意改過,趙文宛也不會太過為難她,但害大哥的事實不可抹去。
丁香從選擇了這條歧路開始,就必須知道有一天要承擔的後果,只是沒想到……
“現在趙七和趙八暗地裡跟著,大小姐打算如何處置?”
趙文宛沉吟道,“等著罷。”她賭,真有人能狠心不來領孩子的屍體。一般大戶人家買了丫鬟,若是沒個犯錯不幸去了的,家人又沒提出來領屍體,府裡的管事就會按著規矩自行下葬。趙文宛強行留屍,不讓下葬,自是逼著丁香家人過來領她。
然還未過半日,臨近傍晚時分,寶蟬就來通報說府外有婦人求見,這會兒讓李管事領著往下人院子去了。
趙文宛嘴角掛起一抹玩味,這唱戲的角兒都齊了,她這半個當事者不過去瞧瞧似乎說不過去,於是便帶了寶蟬,不緊不慢地往那院兒走去。
在靈堂守著的雪雁聽了李管事說了婦人身份,沒再攔著,倒是那婦人腳下踉蹌了下,直撲著棺材去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跟在她身後一塊兒來的小姑娘模樣跟丁香有幾分相似,這會兒也是默默抹淚。
婦人嚎哭的聲兒不小,不多時就聚了人看,說來也巧,婦人來了沒一會兒功夫,就有個青年男子自稱丁香哥哥也來了,進門瞧見這一情景拉了母女二人要走。趙文宛在門口遠遠瞧著,尤其在看到他背上那隻鼓囊囊的包袱勾起一抹冷笑,招了趙忠耳語幾句,便靜立瞧著了。
趙忠得了吩咐上前,明著是幫著分開幾人,實際是跟那青年動了手兒的,後者不防備,腳下被絆,猛地摔了,身上原本牢繫著的包袱結兒不知什麼時候松的,撒了一地。
夕陽餘暉,地上銀光閃閃,那青年連忙伸手去撈,卻讓趙忠一腳踩住了那隻手,便聽他開口說道,“丁香是因為家裡窮,且要給年邁老父治病才賣進府的,一個月月錢也就五百文,而你又好賭,早給敗光了,哪兒來二十兩和這些東西?!”
“我……我賭錢贏回來!”青年豁了臉沒好氣道,下意識地瞪了不遠神色驚慌的倆母女一眼,早就知道這倆人會心軟領人,沒想到一個沒看住還真來了,那人給的這些就是要他們一家子在京城消失,萬一被瞧見,再收回去怎麼辦。
趙文宛今個做的一切定數結果都不敢肯定,原不想鬧得這麼大動靜,卻被越哥兒那小的激了性子,誰還能沒個脾氣。她不是老謀深算的半仙,卻是比別人多了幾分膽量與看人的心思,娛樂圈的摸爬滾打,歷練之多是旁人體會不到的。
之前她唯一敢確定的是葉氏拿了不少錢財予了丁香家,只要丁香家的來領屍體,趙文宛就打算伺機將這事捅破,但瞧葉氏怎麼圓?所以故意讓趙忠幾個在丁香家收拾好家當快出城的時候攔著,那筆錢定是在他們身上,如今到好,丁香大哥自個把證據背來了。
丁權暗惱那多事的,明明都快出城了,卻被人攔下,說丁香停屍多日等家人去領,原本以為定國公府會好好安葬的,爹孃當下就不肯再出城。照他說人死都死了,當然是活著的人重要,他好不容易有了條生路,絕不能壞在這倆心軟娘們手裡。
“贏的?”趙忠冷哼一聲,“賭坊老闆那兒你那累著的欠條可是不少,要不要我叫人來對峙一番?”
丁權聞言瞳孔一縮,額上流下了冷汗,看向趙忠多了些驚疑,不清楚這人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這廂鬧得動靜不小,很快就傳遍了府邸,趙媽媽作為主母身邊主事的,故作施施然走進來瞧個情況,額上卻沁著汗水,瞧著人,再一看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包袱裡的物品,面色變了變,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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