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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不說,父皇也是清楚的。畢竟,影衛一出,還有什麼查不出來的呢?六弟以為死去的那些軍卒,大部分都是再無親眷之人,又或者親人遙遠,一年半載也難以得到親人為國捐軀的訊息,因此才大膽的挪用了這一批喪葬費,不是嗎?”
“三哥!”寧王悲憤,“三哥竟然如此想我!”
魏王緩緩搖頭,道:“六弟,不怪三哥如此想你,實在是你做的事情太過於讓人心寒了。在龍椅之中的,那可是咱們的父皇啊,不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縱然是一般人家的父子,也不會一言不合就這般準備舉兵謀反的吧?唇亡齒寒,你不過因為父皇對你的一些偏頗,就敢屯糧屯兵……對於我們這些兄弟,又會有什麼兄弟之情呢?”
“三哥,我都說了,那都是誤會……事情真相併非如此,你若是聽我說……”寧王口拙舌笨的表現實在是給了齊王和魏王很大的表現空間,讓皇上對寧王的懷疑一點點的加深,最後幾乎要深信不疑了。
而一旁的鄭海,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冷眼看著魏王和齊王對寧王步步緊逼,悄然招手讓人給皇上換了茶盞,又送了茶水過去,這才退到一旁。
別看他的動作悄無聲息,然而卻有效的打斷了皇上一路的思緒。此時皇上竟然遲疑了一下,真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氣,然後回頭看了鄭海一眼。心中的怒火不由緩緩平復了些,再看被齊王和魏王步步緊逼的寧王,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寧王縱然是罪該萬死,然而這兩個兒子如此齊心合力,卻是也讓他心生不悅。
這兩人不和久矣,此時如此通力合作對付寧王,無非是想要剷除一個強力的對手而已。再看寧王,身上還帶著他之前踢的兩個腳印子,卻沒有半分的恐慌不安。
他皺眉,想了許久突然招手示意鄭海上前。
鄭海心中露出微笑,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半分,低頭過去俯首聽令。很快,他就彎腰下去把之前的奏摺都收拾了起來,然後整理好一同送到了皇上的跟前。
這般的異動,終於是讓齊王和魏王都回過了神,有些錯愕地轉頭看向了皇上。
皇上見屋內安靜下來,這才冷笑了一聲,也不看魏王和齊王,只看著依然恭敬跪在下方的寧王,“你說你冤枉?”
寧王叩首,沉聲道:“兒臣實在是冤枉。”
“那朕就一件件與你梳理,免得你說朕偏心,刻意針對你。”皇上冷冷道,一旁魏王心中卻升起了不妙的感覺。等回頭看到皇上面前擺著的新茶盞,還有那淡淡餘香飄散的時候,他才心中一凜,抬眼看向了站在後面不動聲色的鄭海。
那是六安瓜片,不算少見的一種茶。這京城之中,不要說是權貴世家了,就算是一般的富戶,有時候也會拿出來喝喝。自然了,他們喝的茶,如何能夠跟送入宮中的貢品相比?然而,這宮中,皇上喝六安瓜片的次數卻是少得屈指可憐。
如今看到這六安瓜片擺在皇上的案頭,魏王幾乎就可以肯定鄭海是寧王的人了。縱然不是,心中也是偏向於寧王的,不然他如何會送上六安瓜片呢?
這六安瓜片的來歷,可是要回顧到十年前了……
魏王來不及細想,就聽到皇上拿著那些奏本一本本的問詢寧王。之前的陣前違抗君命,寧王早已經供認不諱,也捱了打。如今聽得他說起當時北疆的情形,以及君命傳到北疆時的時間差,還有事後為了維護皇室威嚴在北疆將士面前做出的懲罰,都讓魏王心驚不已。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了。
如今看寧王對答如流,倒是……倒是讓他有種,實際上寧王早有準備的錯覺。
那之前,那個三言兩語說不到關鍵地方就被他或者是齊王打斷了的寧王,會不會是一場做戲呢?他就是在等這樣一個時機,就是在等待鄭海端上拿唄六安瓜片,讓皇上平息怒火,這才細細說明。
畢竟,只有這個時候,皇上才能夠真正的聽進去他都說了些什麼……
可是,這般的絕境,寧王如何翻身?這可不是齊王或者是他,給寧王挖出來的坑,他說不得還能夠輕鬆避開。這個坑,可是影衛找出來的,他如何能夠推翻影衛調查的結果?如果讓父皇更信任他,而非是影衛呢?
除非……
魏王心中一個念頭蠢蠢欲動,卻又不敢相信。
可是,那個念頭還是在寧王流暢的對答之中浮上了心頭。
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個所謂意圖謀逆的坑,說不得就是寧王自己給自己的挖的,然後看著是他掉了進去,實際上掉進去的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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