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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當然了,還有他這個真正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魏王。
若真的寧王自己挖的坑,那麼他自然是知道該如何安然度過這次危機了。
魏王扭頭看了一眼還一副義憤填膺神色的齊王,見他還未曾察覺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不由鬆了一口氣。有齊王在前面墊著,他就算掉了這個坑,也不會摔得太慘才是。
而下方,寧王已經開始講述貪瀆喪葬費的事情了。
“……兒臣雖然資產不豐,卻也有些家底,心知戶部尚書申碩旗貪瀆一案若是在北疆爆發出來,讓那些將士知道他們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的喪葬費竟然被幾隻國之蛀蟲給貪汙了,定然是會混亂軍心的。而當時北陵國虎視眈眈,一點北疆這邊出現什麼差池,只怕都會成為他們大舉進攻北疆的訊號。”
四年前,原戶部尚書申碩旗一黨貪瀆一案震驚朝野上下,並非是短短四五年的時間就能夠讓人忘卻的。
皇上此時聽到寧王說起,這才隱約回想起了當時的一些細節。申碩旗似乎確實是貪汙了一批送往北疆的銀子,只是設計數目不算太大,當初又有著各方的漏洞要補缺,所以抄家之後那一筆銀子似乎也就被忘記了。
難不成,這就是當初要送去北疆的喪葬銀子?
也就是說,寧王不僅沒有貪了那十萬兩的銀子,反而是自己拿出來了自己的家底,給朝廷補上了這個漏洞?
而且,既然如今戶部能夠查出寧王貪瀆喪葬銀子,也就是說,他當初也不是以自己的名義把這喪葬銀子發放下去的。而是,以朝廷的名義!
這麼好的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他都沒有去做……是真傻啊,還是一心為國?
皇上目光落在寧王平靜的臉上,聽著他敘說當時的事情,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旁齊王道:“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口說無憑。你說當時北疆的喪葬銀子沒有送到,就真的沒有送到嗎?這事兒,只怕還要徹查才是。更何況,六弟也不要避重就輕,喪葬銀子不過是貪瀆而已,且數額也不算大。父皇真正要問罪你的,是私建兵工廠和囤積糧草的事情!”
見這貪瀆之案拿不下寧王,齊王立刻就把重點給提了出來。
然而,這話聽在皇上耳中卻是頗有些不順了。他卻隱忍著沒說,只端起茶抿了一口氣,六安瓜片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他這才又道:“申碩旗一案,當時皆有記載,其後查個清楚也就知道你所說是真是假了。”說著,他略微一頓,才道:“既然貪瀆案你解釋清楚了,那五年前北疆所建立的私倉,也一併說說吧。”
事到如今還屯糧近十萬石,幾乎夠北疆軍上下將近一年的用度,這可不是隨意存存糧食的模樣。這個事情說不清楚,皇上心中的懷疑如何能夠真正褪下,更何況,還有一個私造兵器的罪名呢!
見著寧王開始解釋,有條有理,而皇上也聽進去了這些話,後面的鄭海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果然,之前寧王那般笨嘴拙舌,只怕就是演給魏王和齊王看的而已。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那盞六安瓜片,送的時候雖然冒著一絲危險,卻也算是值得了。
然而,鄭海這一口氣松的卻是早了些。聽到皇上問及私倉屯糧的事情,寧王竟然久久沒有應答。
難不成,這事兒是真的?!
不止是鄭海心中驚訝,就連著魏王都有些摸不清楚寧王的底細了。他剛剛以為寧王城府頗深,這是一個自己挖坑,看似坑害自己卻是把他和齊王都拉下水的計謀,如今再看寧王這般反應,他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怎麼?”他遲疑著開口,“父皇問話,六弟如何敢不應答?”
寧王飛快看了魏王一眼,然後才低頭道:“六年前,本朝三十六州大旱之災,這點魏王兄應當是知道的。北疆雖然不在大旱災區之內,然而因為要供養數萬軍卒,原本的軍糧有近七成都是由外送來的。大旱災情傳入北疆之際,為了避免因為糧草供應中斷而讓北陵人生出野心,我曾經上書三次,申請臨時進行北疆戰時糧草統一調配供給制度。”
戰時糧草統一調配供給制度,這個詞彙皇上隱隱有些熟悉,似乎是之前寧王上書的摺子上也有提到過。此時他眉頭微微皺起,仔細想了想才問道:“之前你徹查軍餉一案,後來在軍營之中推廣的制度之中,似乎就有這一條。”
“是,兒臣當時也把這一條歸列到了戰事緊急應急制度之中了。”寧王叩首,“當時兒臣上書三次,最後得了父皇批覆,整個北疆城上下糧食全部歸納起來,由著軍部統一調配。這才建立了這個糧倉。而大災之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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