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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心,逆子!”
“父皇……”寧王大急,一旁一直不語的魏王此時也開口了。
“六弟,這次你做得太過了……”他說著嘆息了一聲,“父皇平日裡是多麼看重你啊,之前有人參奏你違抗君命,父皇也不過是打了你幾板子就放了過去。貪瀆的事情多麼動盪軍心,父皇也只是讓你閉門思過而已……六弟,你如何對得起父皇對你的一片慈父之心……你在北疆六年,竟然屯糧造兵器,意圖謀逆……”
他說著直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若不是你之前戰場傷重回京,是否此時已經完成了積攢勢力的過程,準備長驅直入攻入京城了?”
一句句,全然說盡了皇上對寧王的猜疑。
☆、第96章 對峙
皇上聽著魏王的話,猛然回頭看了過去,一雙眼睛中透出懾人的神采,直直盯著寧王。
“你是否有此心?!”他恨聲問道,只見跪著的寧王似乎是嚇傻了一般,半響才搖頭道:“兒臣怎麼會如此想,當初讓人建立兵工廠……”
他不提兵工廠還好,這般一提皇上哪裡還有心情聽他辯解,直接抓起桌案上的茶渣砸了過去。
“你還有臉說,私建兵工廠,不是想要謀逆,難不成還是想要保家衛國不成?北疆一年的軍費足足有三十萬餘量,送過去的兵器和鎧甲都是戶部監造,品質最為好的……”
皇上越說越氣,一旁齊王還唯恐不夠,火上添油一般道:“六弟帶兵多年,許是真的覺得戶部提供的兵器不夠好吧……只是,若真是如此,為何六弟不上書稟告父皇呢?難不成,你以為父皇對你不夠重視,所以就沒有想過邊境無小事,這般大事父皇如何會不放在心上?六弟啊六弟,你……”
這看似是給寧王的舉動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又是恨恨戳在了皇上內心最為心虛和對寧王猜疑的那一塊上。
他不喜寧王,對他素來冷漠,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寧王是否真的全然不放在心上呢?若是他心中忌恨,那屯糧造兵器,意圖謀逆簡直再順理成章不過了。
奇異的,齊王這段話不但沒有讓他更加暴怒,反而冷靜了下來。此時回去書桌後坐下,再低頭冷冷看著跪在正中的寧王,皇上的心中不由就浮現的欽天監之前給寧王批的命格。
危及帝星。
這命格自然是假的,皇后都已經承認了當時是她一時鬼迷心竅動了心思,這才讓人汙衊寧王給自己的兒子齊王鋪路呢。然而,如今看看寧王在北疆的所做作為,難道不是危及帝星呢?
竟然想要謀逆……
皇上看向寧王的目光,幾乎已經是深惡痛絕了,看著他與齊王和魏王爭辯,絲毫不覺得這個兒子可能是被冤枉了。查出這些事情的,可是他最為信任的影衛。
若說是魏王和齊王有針對寧王之意,他是相信的,可是這兩個人怕是還沒有辦法賄賂他的影衛吧?如今,這兩人不過是順手推舟,落井下石罷了。
然而,寧王呢,他對於影衛查出來的事情供認不諱,卻又口口聲聲說自己並沒有謀逆之心,這是把他當傻子一般糊弄不成。
聽聽,囤積糧食是因為五年前,全國大範圍乾旱之時,北疆糧草供應不足才做的。
“既然是五年前的事情,又只此一次,為何這麼多年了,那私倉之中,糧食不見減少,反而也來越多。你離開北疆兩年半,那倉中竟然還有近十萬石的糧草,你又如何解釋?”齊王咄咄逼人,寧王除了驚訝和不敢置信之外,竟然沒有更為有力的說辭。
“怎麼可能,那倉庫裡的東西我早就讓人……”
“讓人隱藏了是嗎?只可惜,這一次去北疆的不止是刑部和戶部的人,還有父皇的影衛。影衛的本事六弟當知道吧,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竟然能夠瞞過他們嗎?你既然做下這般的事情,就不該以為能夠輕鬆瞞天過海。”
魏王輕輕咳嗽了一聲,覺得齊王這吃相已經有些難堪了。
齊王頓下,斜眼看了下魏王,倒是不信他這個時候會替寧王說上幾句好話。
趁著這殿中難得的寂靜,寧王立刻抬頭看向皇上,“父皇,兒臣冤枉,實在是冤枉啊,從那貪瀆喪葬費開始,兒臣就是被冤枉的!兒臣身為王爺,又有自己的封地,每年的收入縱然不高,卻也不至於去貪瀆那十萬兩的喪葬費。實際上,當初……”
“當初六弟為了建立兵工廠,才挪用了那批喪葬費,難道不是嗎?”魏王冷笑起來,走到了寧王的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