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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幾圈兒,邊看邊笑,道:“是我爹寫得,我爹寫得!太好了!”
忽然想起來要告訴李賢淑知道……於是便匆匆往外跑去,一邊兒回頭對春暉說:“我先拿走了,回頭再給你送回來!”
應春暉張手要叫住她,不料只說了一個“小心”,就捂住了眼。
原來應懷真正跑到門口,冷不防門口又走出一個人來,兩下便撞在一起。
應懷真猝不及防,一頭撞在那人胸前,耳畔只聽“嗤啦”一聲,手中的詩已經在這一撞間被撕成兩半了。
應懷真撞得昏頭昏腦,顧不得去摸頭,呆呆看了看手中被撕成兩半的詩,心疼之極!
再抬頭,忽然看到面前之人,一時心中又驚又氣,忙後退一步,指著來人道:“怎麼又是你?”
門口站著的少年,已隱約有了些玉樹臨風之意,一張臉越發出落的脫俗標緻,只是氣質上不敢親近,有些冷若冰霜之意,正是凌絕。
凌絕被猛然一撞,胸口隱隱做疼,那張冰山似的臉上便更多了幾分不悅,聽應懷真如此說,便冷冷說道:“是惡人先告狀麼?明明是你撞了我,不肯道歉,倒要反咬一口?”
應懷真心道:“早知道是你,越發撞得狠一些,撞死了倒也乾淨。”
面上卻冷冷淡淡地,斜睨著凌絕,道:“我只說了一句,凌公子倒不依不饒地補上這麼若干,不知道要咬人的可是誰呢?罷了,我不與閒雜人等一般見識。”說著,一揚頭,哼了聲,邁步出門去了。
凌絕被堵了一句,待要還嘴,對方已經走了,何況跟個小丫頭拌嘴,卻也不是他素來的作風……只不知為何每次應懷真都會惹得他失態。
凌絕便恨恨地,回頭對應春暉道:“不是我說,府上這位二小姐著實的潑辣兇悍,府上其他幾位小姐我也見過,都也是極有教養的名門淑媛,怎麼偏偏她竟是這般模樣?”
應春暉因方才看了一番熱鬧,早笑得亂拍桌子,聞言便回答:“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這位懷真妹妹,可是人見人愛無人不誇的,凡見過的,都說她太過懂禮了,不知為什麼一見著你,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大概是前輩子的冤孽!哈哈!”說著又亂笑起來。
凌絕自詡從未做什麼破格的壞事,竟然不知哪裡得罪了應懷真,自跟她認得,算來也有四五年了,這份宿怨跟恨意似乎從未改變過……
凌絕雖然是個冷清之人,但被人無端這樣地記恨牴觸著,也難免覺著有些氣悶,何況除了應懷真外,遠的不提,就說應公府裡的應翠應玉,以及應蕊,見了他無不是小心翼翼,唯恐惹他不快,都是以他為重的姿態,對比之下,真是越發又生了幾分悶意。
作者有話要說:
注4出自以下,本章拿來應用^_^
唐 張九齡
《感遇》
江南有丹橘,經冬猶綠林。
豈伊地氣暖?自有歲寒心。
可以薦嘉客,奈何阻重深。
運命惟所遇,迴圈不可尋。
徒言樹桃李,此木豈無陰?
☆、第 62 章
凌絕本是同春暉一塊兒回府的,因近來他年紀漸大,才氣橫溢,聲名鵲起。這樣尚未參與科考的少年才子素來是極易為人矚目的,京城內便有多權貴大人們賞識他。
先前便是被應梅夫特意叫了去說話,應梅夫因見他人物出色,談吐不凡,心下很是激賞,親兒子春暉反倒不及他了,只恨沒有個親生女兒,不然立刻就要許了凌絕。
凌絕從應梅夫的書房回來,才正好撞上了應懷真。
當下凌絕便又同春暉說些功課,探討些四書五經,指摘些近來新出的詩詞,說來說去,竟是以應蘭風所作的這首為最佳,凌絕心中暗自感嘆,忽然不免想起應懷真,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春暉因見他若有所思似的,便會錯了意,只因凌絕近來也有兩首好詩出世,但論起來仍是不如應蘭風這一首,他便只說:“你年紀畢竟還小,以後大有可為呢,何必耽於一時的短長?將來這風流文壇的領袖,除了你我竟想不出第二個。”
凌絕見他想錯了,卻也不解釋,只笑道:“你休要一味地誇獎,只怕捧殺了我。”
春暉拍掌笑道:“我倒是想捧殺,只怕你心裡大有數,別人想捧殺也是不能的。”
兩人又說笑了會兒,約了改日再見。
凌絕就出府而去,春暉送別了他,自回府來,誰知還未進書房,就有小丫鬟說應梅夫叫他,春暉忙去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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