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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臻被司南攙扶著過來,謝琦和謝煜也過了來,他們也都聽說了謝安和陸氏遇害的訊息,謝臻臉上帶著深深的悲慟;至於謝煜和謝琦的反應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過在看到屋內眾人反應各異,都沉悶得讓人覺得可怕。
耿亭勻和耿氏已經飛快地穿好衣服出來了,只是到底因為慌亂,比起平日精挑細選打扮過的到底看起來不一樣,而且因為兩人那樣過了,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腥麝味道,黏膩得讓人作嘔。
“娘,舅舅你們這是去做了什麼,好難聞。”謝琦素來是心直口快又不懂看人臉色。
這次連謝煜都有些不敢置信,他身為謝家的嫡長孫,在麗城耿家又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男歡女愛的事情自然是早就懂了,此刻聞到兩人身上帶的味道,不用想都知道,他趕緊扯了一下旁邊謝琦的衣袖,壓低嗓音呵斥道,“琦兒,你亂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謝琦素來就不是個吃素的,剛想反駁就聽到旁邊的謝瑋,語氣沉沉;不似平日的那般,雖然低沉可是卻透著慈愛,現在卻是連她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壓抑的味道,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耿世琴這個媳婦,我謝瑋要不起,待謝府的事情了了,你們就帶她走吧。”說著抬起頭,看著耿氏,又深深地打量了耿亭勻,眸色暗了暗。
因為曾經耿家答應謝家聯姻,為他做掩護轉移那暗中之人的視線,好讓他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尋找失蹤的妹妹,這些年不管耿家做了再過分的事情他都默默地忍了下來。可身為男兒,事有可忍,可有些事情卻真的忍無可忍,比如現在。
“不,阿瑋這件事情我們再商量一下,就算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琴兒這一次吧!”耿青柏只覺得嗓子乾啞,看到謝瑋那沉沉的面色,幾乎是硬著頭皮說哇一句話,後面的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謝瑋低下頭,語氣沉沉,面色難看,“耿老爺,這件事情,謝瑋……無能為力!”
“不,爹,你這是什麼意思?”謝琦面帶不解,臉上帶著疑惑,“你要趕娘走?就為了顧家那個女人所以你要趕娘走是不是?是不是?”
“琦兒,你少說兩句!”謝煜頓時也有些慌了,“爹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清楚,你不能就這樣就……”
“我意已決。”謝瑋面色難看到了極致,他低下頭,“你們的祖父和祖母已經去了,你們都隨我去主院,見他們最後一面吧。”
謝臻臉上仍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不,不會的,祖父和祖母怎麼會?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爹,你告訴我,不會真的,這不是真的!”
“走吧!”謝瑋深凝了耿氏一眼,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被謝瑋那深沉的一眼看得,耿氏的身子頓時怔了下,胸口好似出現了個黑洞般,一股空落落的感覺浮上心頭,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此就要失去了般,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她想要跟上去,卻又聽到耳邊響起那低沉的話,“耿家的各位可以就此止步了!”
“阿瑋,你……”耿祁山面色難看,謝瑋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這是我們謝家的事情,就不勞各位操心了,司南,送幾位客人回房。”
“是!”司南恭謹地應聲,然後朝著耿祁山等人道,“各位貴客,請!”
耿氏眼中的淚再也壓抑不住,就這麼滾落了下來,耿亭勻看著這樣的耿氏,也不知道說什麼,想將她擁入懷中,可在場這麼多人,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謝瑋名義上的媳婦,縱然明白事情已經沒有辦法再掩飾下去了,可是他卻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自己的親妹妹相親相愛。
“啪——”
回到客院,剛才因為緊張尚且不覺得,現在冷靜下來只覺得身子黏膩得難受,還有那股帶著情慾的味道,著實有些難以入鼻。想要回房傳熱水沐浴更衣,可瞧著耿祁山,雲老還有耿青柏那難看的面色,耿亭勻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陡然側臉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猛的抬起頭卻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耿祁山,“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你真的以為謝家的人都是包子,能任由你耿亭勻拿捏來去的?”
“我……”耿亭勻薄唇微微嚅了嚅,可除了一個我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什麼你,你跟耿世琴這麼多年的關係,我說過你們什麼?”耿祁山抬手指著耿亭勻的篦子,“原以為你雖然風流了些,性子野了些,可至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卻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塊朽木!”
耿亭勻聞言,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