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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祁山聞言,頓時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抬手輕輕地摸了摸鼻頭,表情有些不自然道,“這……這位是大夫吧,老朽不懂,如果哪裡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夫多多包涵。”
“哼!”藥老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冷冷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不管怎麼樣,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誰都不能離開謝府半步。”謝逸雙眸半眯,薄唇微微抿著,說出來的話卻是異常的堅定。
耿祁山剛想說什麼,卻跟抬起頭的謝逸四目對了個正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難道是他們那裡有什麼紕漏被發現了?不,應該不會的,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以謝逸和謝瑋的孝順,又怎麼會跟他們說這麼多,只要沒有證據,看他們能拿自己如何。
“謝小少爺,這……”雲老卻是眉頭緊皺,雙眼微微眯著,面上帶著點點不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話音未落,不等謝逸開口,他突然輕笑一聲,帶著淡淡的嘲諷,“難不成謝家少爺懷疑我們是兇手?”
吭哧——吭哧——
輪椅與青石板摩擦發出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謝逸轉過輪椅背對著眾人,他嘴角微微勾起,眸底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精芒,“沒什麼意思。既然爹孃已經中毒了,那這兇手定然就在我們之中,我只是不想讓兇手逃脫罷了。”
“謝小少爺這意思是……分明就是懷疑我們!”雲老頓時就惱了,連帶著語氣都透著三分惱怒,“既然如此那謝小少爺何必要封鎖謝府這麼大費周章,直接將我們交給京兆尹不久行了。我相信以謝大人帝師之名,那京兆尹安大人也不敢徇私枉法,包庇我們這些兇手的!”聲音字字有力,句句鏗鏘。
“雲弟!”耿祁山聞言卻是原本就懸到了嗓子眼兒的心好似快跳出來了一般,他雙眼都已經愣直了,如果真的交給京兆尹調查,到時候漏了餡,那怎麼辦?這可是要殺頭的重罪。
雲老微微抬了抬眼皮,不著痕跡地遞給耿祁山一個安心的眼神。他既然有膽量這麼說,那就自然有這麼說的道理;謝逸不敢輕易讓官府的人介入,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他倒是簡單了,一旦驚動官府,主上想要行動就容易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雲老面色冷冷地看著謝逸,“如果謝小少爺真的懷疑我們,老夫第一個自願接受調查,就算手銬腳鐐,老夫認了。這輩子什麼房子都住過,卻唯獨沒有住過牢房。去大牢走一遭,也不枉我這老頭子活了一世。”
“本少爺可沒這麼說。”謝逸嘴角微微勾著低下頭,眼底卻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和不屑。
“弟弟好了,你也少說兩句。”謝瑋見不得自己的弟弟受委屈,可雲老到底是耿家的族老,算起來也是自己的長輩,他總不好公然跟雲老作對,只能從中作和道,“雲老抱歉,弟弟的意思是,那兇手能夠接觸到廚房這樣的重地,應該是府裡的人,為了防止兇手逃脫,所以這才不得已封鎖了謝府,這幾天只能委屈你們了。”
雲老聽了謝瑋的話,面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可視線掃過謝瑋的時候,仍舊面色沉沉,嘴角斜勾,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哼!”
“好了雲叔您也不要生氣了。”耿青柏眼神有些閃爍,視線不斷在院子裡逡巡著,可任是他翻遍整個院子都沒有發現耿亭勻和耿氏的身影,聯想到剛才謝逸的態度,該不會是他們兩個被抓了吧?可看著謝逸和謝瑋那明顯悲慟過度的模樣,不可能謝安和陸氏沒有事情啊,那到底怎麼回事,他正在思索間,只聽旁邊的謝瑋卻開口了,“怎麼不見堂哥?”
謝逸聞言,頓時薄唇微微抿著抬起頭,深凝了耿祁山一眼,“對了耿少爺怎麼沒來?這……難不成耿少爺也出事了?”
“沒,沒事
“沒,沒事。亭勻聽說了事情之後本也是藥老的,可臨出門前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們初上涼都,難免有些水土不服,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望阿瑋你和謝小少爺不要見怪才是。”耿祁山和雲老聞言,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四目交匯間看到彼此的眼神,心都猛然地懸了起來。
難怪這謝家兄弟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難不成是他們兩個被抓住了現行?
耿祁山心底有些擔心,如果他們真的被抓了,別說是謝逸,就算是謝瑋定然都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更有甚者可能會連累耿家;只要想到這裡,他的心就有些沉沉的。雲老則是眉頭緊皺,臉上泛著微微蒼白色,眼瞼低垂,眸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狠戾,耿家那兩個沒用的廢物,如果當真被抓了那也沒事,只要謝安和陸氏死了就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