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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曲少徵的行蹤,心中就是一涼,她的夫君,她卻似絲毫不瞭解,比如此時,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在哪裡。
平林縣主在曲少微的院子前呆呆站了半晌,開口,“去尋些藥材來,去文昌侯府”。
她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自己無心的過失,那她就做一些他會喜歡的事,而且,此刻,她也只有文昌侯府可去。
平林縣主不是給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又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舒莫辭看她神色不對,只稍加試探,平林縣主便將這兩天的委屈倒豆子般倒了出來,越說越委屈,最後竟是忍不住伏在舒莫辭懷中大聲哽咽起來。
舒莫辭雖說幾乎可以確定般若寺孟玄琢算計她一事。曲少徵絕對摻了一腳,但到底多年的情誼在,當初曲少徵對她的維護也不是假的,再加上剛剛得知曲少徵竟是她嫡親的表哥。雖說也如安宥般懷疑這次盧昌包圍文昌侯府的事,曲少徵也有一份,到底還有一份不真實感,可經平林縣主這麼一說就幾乎是肯定了,否則安宥不會無緣無故去找曲少徵。
而平林縣主口口聲聲說自己打擾了曲少徵想事情。他還能想什麼事情,想的自然就是那天圍府之事了!
再一看平林縣主哭的梨花帶雨,那天曲少徵溫柔小意的陪她去挑首飾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竟為那麼一件小事如此苛待新婚妻子,曲少徵在舒莫辭心中的形象立即變成了翻臉無情一類。
唔,不知道曲狀元知道自己只是控制不住脾氣發了一頓火就引來這麼一場事故,會是什麼感想?
平林縣主在舒莫辭的柔聲安慰下,慢慢止住了哭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在一個外人面前說自己夫君的不是,實在不妥。如果曲少徵知道了,只怕——
舒莫辭看出她的心思,勸道,“縣主放心,這件事莫辭不會和九哥提起的,如果縣主實在不放心,不如我去求七哥打探一番九哥的行蹤,也好叫縣主安心”。
平林縣主對安宥與舒莫辭之事也略有耳聞,也知道舒莫辭一向對安宥的態度是能避則避,她其實挺佩服安宥這樣有本事的人。卻非常支援舒莫辭冷淡的態度,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
但現在她為了自己竟然肯開口求安宥,平林縣主瞬間感動,死死攥住舒莫辭的手。不知說什麼才好。
舒莫辭安慰拍拍她的手背,“我讓溫溪走一趟,不費事的,”如果能趁機查出一些線索就更好了。
安宥見到溫溪,聽說舒莫辭要請自己幫忙,雖然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卻還是熱血沸騰,果然英雄救美什麼的最是要的滴,他家舒妹妹以前是他剃頭擔子一頭熱的要幫她,她都不領情,如今竟然主動要請他幫忙,這是質的飛躍啊!
舒莫辭第一次請安宥幫忙,又是這樣一件小事,安宥自然辦的又快又準,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溫溪就回來了,曲少徵卻是出了京城,尋曲少微去了。
既然曲少徵是去找曲少微了,自然不會出什麼意外,平林縣主稍稍放了心,又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就出了京,害得自己日夜憂心,又難過起來。
舒莫辭卻是對曲少徵去尋曲少微的說法一個字都不信,曲少徵這時候出京為的多半是遊昀之所說的威國公身亡之事,而他之前不去,現在去,則多半是從那天圍府以及安宥質問之事,猜到了威國公身亡之事可能走漏了訊息,這才急急出京,甚至連平林縣主都來不及告知。
舒莫辭眉頭蹙了起來,借更衣避過平林縣主,將自己猜測的情況和溫溪說了,讓他警示遊昀之,這才又上樓去陪平林縣主。
那之後,好幾天舒莫辭都沒有聽到任何訊息,她畢竟在閨中,又沒有正式全面的訊息來源,很多事情都打聽不到,到第八天,威國公身亡,威國公三子帶傷進京的訊息傳遍了京城,京城譁然。
舒莫辭雖擔憂,但一來上輩子溫家並沒有出什麼大事,二來,正如溫漱流所說,溫家百年世家,這點小風小浪無中生有的事絕對不能撼動。
她一直如此堅信,以致變故突生的時候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知所措——
兩個月後,轟轟烈烈的威國公構陷撫國公通敵賣國一案落下帷幕,威國公三族男丁處死,女眷充為軍妓,聖旨下達前夕,威國公夫人率府中大小女眷全部投繯自盡,包括威國公才三歲的重孫女。
而溫家則在這場災難中保全了自身,只溫老首輔為避嫌請辭,回江陵養老。
與前世一模一樣,溫老首輔既然回江陵,溫老太君定然會跟隨,溫漱流肯定也不會滯留京城,舒莫辭鬆了口氣,她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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