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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陸明媽一聲大吼喊過來,“蘇青檸!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你爸快死了,他嚥氣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見見你!你想讓他把遺憾帶到棺材板下面去?”
我吸吸鼻子,把電話掛了。
剛想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無止真人道,“釋南,開車,去見你師父。”
我回頭對無止真人道,“師父!”
“你父親不會有事。”無止真人道,“你師弟在那裡看著呢。”
我師弟,九安?怎麼扯到九安了……
一愣,我臉刷一下白了,“師父,犯呼的……”
“是你們家。”釋南把車啟動時,無止真人道,“起呼的人是你親三爺,裡呼。現在還差最後一個。應呼的人都是運道差的,有你橫在這裡,你父親不會有事。所以你只管顧好你自己,家裡那邊有你師弟照看不會有事。”
“七天?”釋南問,“過去幾天了?”
“兩天。”我擦擦眼淚,回道,“過去兩天了。”
釋南一腳油門踩到底,道,“足夠了,只要九安能穩住這三兩天不出事,咱們在第六天趕回去就行。蘇青檸你別擔心,這個我破過,擺平不成問題。”
聽了釋南的話,我心中亮堂起來。攥著安全帶,把電話給陸明媽撥了回去。
如果今天晚上我丟命,就算是應了呼,我爸不會有事。
如果釋行和付耗肯救我,那我們還有時間回去破呼,我爸也不會有事。
陸明媽把電話接起,我吸吸鼻子,對她道,“嬸兒,我現在在西藏。我三天後回去。你放心,我爸……”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回來看他一眼!”陸明媽咆哮一聲,“你就是個白眼狼!”
嘟的一聲,電話被掛了。
我揉揉被震的生疼的耳朵,長撥出一口氣,把電話給九安打了過去。
一連打了兩三遍九安都沒接,在一個羊群顯現在眼前時,他接了。
沒等我說話,他道,“師父和你說了?”我嗯了聲後,他語調極為輕鬆的道,“放心,妥妥兒的。我現在的本事破呼是有點難,可保住大爺的命是沒問題的。師姐,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笑了,這小兔崽子。平時能把人氣的亂蹦,可懂起事兒來,一點也不像個十五歲的孩子。
釋南戴上藍芽耳機,把話接了過去,“九安,我和你說,你準備……你師父和你說了?那你小心點,別逞強,姐夫和你師姐三天後回去。”
嗯啊幾聲,車子在路邊停下。
地方,到了。
上次來時這裡一片荒涼,如今,春來草綠,一幅生機昂揚的影像。
就是,帳篷群裡的帳篷減少了許多。
上次來時,足有三十幾頂,老褐色,和長在雪地裡的蘑菇似的。如今,只有那麼五六頂,而且是白色的,被新綠的草襯托的像天上的白雲。
只是,陰氣縈繞。
很正常,這裡厲鬼眾多,要是沒有陰氣反倒不正常了。
無止真人藏到了我身體裡,順著小路往下走時,我刻意瞄了眼釋行給鬼誦經的的小樹林和被付耗子咬了一口的天葬臺。
來西藏的一路,我都在心裡做建設,讓自己在面對釋行和付耗子時儘量保持正常。
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是求命。
可真當走近這個地方,我發現,心中的恨意止不住。這些恨,甚至化做一種力量,源源不斷的澆灌在心頭。
讓我想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毀掉!
無止真人在我耳邊道,“小檸,你心不靜。”
“師父,我靜不下來。”我握緊發抖的雙手,小聲道,“怎麼辦?”
釋南走下一個小短坡,回頭對我伸出手,輕聲道,“小心,有些滑。”
夕陽很好,給釋南的側臉渡了一層金色。他嘴角輕挑,看向我時,黑眸閃亮,瞳孔裡折射出火燒雲的顏色。
我把手放在他手心,本煩躁不堪一下子平靜下來。
在快靠近帳篷時,付耗子迎了出來,和上次我們來時一樣。
連和釋南說的話都差不多,“以為你們會上午到,午飯都準備下了。”
唯一的不同,是無視我。
從頭到尾沒用正眼瞧,彷彿,我是個他看不到的靈魂一樣。
好吧,如果我不是被謝宏眾救走。此時,我已經是個靈魂,不,可能連靈魂都沒有。
右臂上,被付耗子咬的那地方隱隱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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