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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垂下眼簾,把恨意壓在心底。
恨意才降,滔天怒氣驟然而起。
不是我的,是無止真人的。
它雖然張嘴認命閉嘴認命,可到底和常老四打打鬧鬧了二十幾年。此時害的常老四形神俱滅的人,不,妖就在眼前,它怎麼可能會不動怒?
走到帳篷前,付耗子把門簾挑了起來。釋南牽著我的手,彎腰先行進去。我剛要低頭,付耗子的手突然向我側打了過來。
我心驚躲閃時,釋南迴手把他架住,冷聲道,“付叔的意思是,沒的談了?”
“付叔的意思是,”一隻槍口頂在我頭上,莊堇閃身出來,“她能不能活,要看你的態度。”
第428章我,不認命。
本來風輕雲淡的氣氛,隨著付耗子突然動手和莊堇的出現而變的驟然緊張。
我看了眼黑洞洞的槍口,把目光落在莊堇身上。
說真的,在這裡看到她讓我有些意外。
這。是聲東擊西變成了調虎離山,還是雲南那裡安排了別人?
莊堇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挑起嘴角,揚眉道,“陸先生能百忙之中抽身應約,陪他喝茶的人當然不會是我這個小嘍囉。”把槍口往我頭上貼了貼,“放心,我們不會慢待他。”
我閃閃頭。用手指把槍口往一邊撥了撥。
慢待肯定不會,反而會很‘精細’。
不管怎麼樣,莊堇出現在這裡,我對陸明那裡鬆了一大口氣。
或許,那個不會‘慢待’陸明的人不簡單,可在我心裡,遠沒有莊堇兩個字更具危險性。
兩下僵持中,釋行的聲音傳出來,“都進來吧……”
還是那種古井無波的聲調。
付耗子收了手,莊堇用槍往帳篷裡點了點,側身讓了路。
我跟在釋南身後走進去,一抬眼,看到了立於釋行身後的鬼將軍。
隨即,背對著我們而坐的一個人,在門簾撂下的一瞬扭過頭來。瞄了我一眼。冷冷笑了,聲音說不出的沙啞難聽,“沒想到,還能看到活著的你。”
我被眼前人的模樣驚了一跳,穩下心神後,笑了,“能見到活著的你,我也很意外。”
竟然,是謝宏眾。
原本花白的頭髮燒沒了,右半邊臉燒焦,沒包紮處理。黑炭一樣的面板龜裂出絲絲血痕跡。右眼球凸出,灰白中帶了層濛濛血色…………明顯廢了。
左手齊腕而沒,斷腕處用破布草草包紮,上面沾滿了泥土和血跡。
右邊放著一個揹包,一幅風塵僕僕的模樣。
看樣子,只比我們早到一會兒。
“你還活著。”謝宏眾沒壞的右眼染了血紅。咬牙道,“我怎麼捨得去死,我……”
話說一半,被釋行的木魚聲打斷。
隨著那一聲輕響,帳篷裡變的鴉雀無聲,氣氛更加凝重,壓的人喘不上氣來。
付耗子在釋行身側落坐後,釋行微微抬頭,掃了釋南一眼後,開門見山的道,“你想救你妻的命,為師答應你。今天晚上,就讓你付叔和謝叔把她身上的鼠毒蟲毒解了……而做為交換,為師只想拿回二十幾年前放在你那裡的東西。”
“我背後的眼睛?”釋南問。
釋行輕敲一聲木魚,做為回答。
釋南拉著我的手火灶這邊席地坐下,朗聲道,“在回答前,我問幾個問題。從小到大,我有很多事不明白。你一直說時機末到不能說給我聽,現如今,時機到了吧?”
“到了。”釋行回道,“你想知道什麼,說吧。為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釋南輕握下我的手,手心裡是一層薄汗。
“我小時,你曾說,”釋南深吸一口氣,道,“我因為特殊,所以被父母遺棄在墳地。這,是真是假?”
“假。”回答的,不是釋行,而是付耗子,“你父母早亡,你是個孤兒。你被放在墳地獨自長大,是我和你師父親手所為……”
“為什麼?”釋南問。
“因為你是純陽命,”釋行把話接回去,“讓你在墳地裡長到九歲,為的是增加你上的陰氣。從而適合做載體。”
釋南眼眸略緊,“……身後,眼睛的載體?”
“是,那些眼睛屬陰,要用陽體去養。”這次說話的,是聲音沙啞的謝宏眾,“可在初始時,卻要陰氣融合……一隻只,全是我親手種上去的。總共,費時兩年。”
我閉上眼睛,緊握釋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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