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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莠君被他這一吼,嚇得渾身一顫,眼淚也忘了流。半晌,她才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說道:“那血跡,是因為,因為齊貴妃得了疫症,自己難受,便,便撞牆而亡的,所以,牆上,地上,才,才會有血跡。”
“潘莠君!你還敢騙朕!”李璟猛衝到她跟前,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了起來,死死握住,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了!”
走近了,潘莠君這才看清,李璟的面色是黑的發青,雙眼血紅,她嚇了一跳,“臣妾,不知,不知皇上為何如此說?臣妾,臣妾句句屬實,沒有欺君。”
李璟聞言,大怒,狠狠將潘莠君摜倒在地,指著她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以為你做的那些惡事,你不說,便沒人會說嗎?”
潘莠君面色白了白,卻仍然嘴硬道:“臣妾,真,真沒有欺騙皇上。”
“沒騙朕?”他咬著牙,“潘莠君,你好狠!你居然敢如此對她!你知不知道,連朕從來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哪怕是她被朕捉到與他人有私情,朕也只殺了那男人,也沒有動她一下。可你,你倒好!”
說到這裡,李璟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聲音也帶了些哽:“潘莠君,你知不知道,她的手,是朕放在懷裡暖了六年的,你竟敢,你竟敢……”
你竟敢,砍下她的手。
這句話,他說不出口。
他覺得連說出口都太殘忍的事情,而這個女人居然實實在在做在了她身上。
此時,他已經滿面淚水。
他無法想像,他所珍愛的女人,竟然會被人如此對待。他也未想到,潘莠君居然比蛇蠍更狠毒。
“皇上!”潘莠君撲到李璟的腳下,抱著李璟的腿,痛哭道:“皇上,你別聽人胡說,齊貴妃真是自己撞牆自盡的!臣妾沒有害她!”
“撞牆自盡?”李璟大吼一聲,“是!她是撞牆自盡!可在她自盡之前,你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一想到她生前所受的那些苦,他便心如刀割。一陣恨意從心底衝了上來。
他提起腳,狠狠踢了潘莠君一腳,正中她胸口,將她踢了開來。
潘莠君捂著胸,忍著劇痛,大叫道:“皇上,你別聽人挑撥!臣妾,臣妾冤枉啊!”說著她便淚如雨下。
“挑撥?”李璟陰沉著臉,說道,“誰人挑撥?潘莠君,你沒料到,你在蘭蕪宮裡對玉湮做那些事的時候,玉湮的侍女梅香正躲在宮外的樹上。你的所作所為,她全都看見了。”
潘莠君一怔,問道:“她看見什麼了?”
“梅香來的時候,你已經將玉湮毒啞,剜掉她的雙眼,還,還將她的手砍下……”說到這裡,他一陣哽咽,“你還告訴她,暄兒也死了,讓她悲痛欲絕,斷了她的生意,逼得她撞牆而亡的!”
“皇上,這些,都是梅香冤枉我的。”潘莠君面色蒼白,無力地辯解道。
雖然她知道這是徒勞的,可是,她仍再作最後的掙扎。
果然,李璟一臉陰冷地看著她:“潘莠君,冤不冤枉,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你讓她受的苦,我會加倍償還給你!”
“皇上!”潘莠君大叫一聲:“求你看在臣妾父親忠心耿耿對皇上,盡心盡力為大軒的份上……”
“不要再提你那通敵賣國的父親!”李璟一聲大喝。
聞言,潘莠君身體抖了兩下,當即住了口。
“朕一直有所懷疑,齊致遠此次怎麼輸得如此慘烈。其實,朕在回朝的路上便已經派人查明瞭,正是你父親潘豹在其中搗鬼,不僅扣下精銳部隊,而且拖延輜重供給,私通敵國,將齊致遠的軍情告訴敵方,這才導致齊致遠兵敗而亡!”
“可雖然知道潘豹的惡行,朕一開始也沒打算牽扯到你。這幾年,朕對你心中還是有幾分愧疚的。沒想到,朕想錯了!朕早就該想到,有其父必有其女!”說到這裡,李璟慢慢直起身子來,漠然地看著潘莠君,“潘莠君,既然你父女倆都如此狠毒,那也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你與潘豹還是到陰曹地府再去做好父女吧!”
“不!皇上!”潘莠君悲號一聲。
看著李璟眼中的絕情,她知道大勢已去,頹然跌坐在地,面如菜色。
“潘莠君,朕說過,你對玉湮所做的一切,朕會加倍還於你!朕一定說到做到!”說完,李璟對著殿外大叫道:“來人!”
一隊羽衛軍應聲而入。
李璟指著潘莠君道:“將這個毒婦帶下去!啞其喉,割其舌,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