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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聾其耳,砍其手,剁其腳!任其鮮血流盡而亡!”
“是!”有兩個羽衛軍得令,便要上前拉潘莠君。
“放開我!”潘莠君掙扎著,不想被拉下去。
可羽衛軍哪容她反抗,三兩下便讓她動彈不得,拖著她便往屋外走去。
“李璟!”潘莠君突然直呼著皇帝的名諱,大叫道:“你以為你這樣便為齊玉湮報了仇嗎?你知不知道,她到死的那一刻,最恨的人便是你。你永遠活在她對你的恨裡。”
聽到潘莠君的話,李璟一怔,然後叫道:“帶她回來!”
“是!”羽衛軍又將潘莠君拖了回來。
“潘莠君,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李璟問道,“玉湮為何要恨朕?”
“梅香來得晚,我開始還跟齊玉湮說了些話,她一定沒跟你說吧?”潘莠君嘴角帶笑。
“你跟玉湮說了些什麼?”李璟說這話時,心裡一陣不安。
潘莠君臉上還是掛著笑,說道:“我跟她說,你在陣前殺了她哥哥,斬了她全家,你還獨寵於我。你說說,她死的時候,心裡會怎麼想你?”
李璟氣得渾身發抖:“潘莠君!你,你為何要如此做?”
潘莠君依然是一臉嬌媚的笑容:“我潘莠君當年也曾是京城第一美人,進宮之後,一心一意對你。可你除了齊玉湮之外,這宮裡哪個女子你正眼瞧過?就算進了冷宮,你也她也未絕情,我再不有所動作,你回來放她出了冷宮,我便只有枯死在這宮裡了。”
“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做,只會死得更快!”李璟咬牙。
“反正搏不搏都要死,我不如搏一下,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潘莠君淡笑著說道,“對了,李璟,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齊玉湮與鍾毓其實根本沒私情啊,是我給他們下了藥,再脫了他們的衣裳,讓他倆睡在一起,再故意引你撞見的。哈哈,你現在是不是恨死自己了?”
“果然是你搞鬼!”李璟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狠狠地用力,似乎要將她的脖子捏碎了。
很快,殿中便響起了潘莠君窒息的乾嚎聲。
看著潘莠君的眼睛有些翻白,李璟慢慢放鬆了手。
潘莠君劇烈地咳嗽起來,“你為何不殺了我?”
李璟冷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還沒受到玉湮所受過的苦,怎麼能死?”
聽了李璟的話,潘莠君面色一白。
李璟對羽衛軍使了個眼色,叫道:“帶她下去,按朕先前說的做!”
“是!”羽衛軍便拖著潘莠君往外走。
“哈哈哈,殺了我又怎樣?齊玉湮也活不過來了!她是帶著對你最深的恨死的!”潘莠君哈哈大笑著。
李璟身體顫抖著,緊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潘莠君的笑聲一直在耳邊迴響,直到她被拖出殿,她淒厲地笑聲仍不斷衝進他的耳朵,到後來,慢慢那笑聲慢慢變成了嚎哭之聲。
玉湮,你真的是帶著對我的恨走的嗎?
李璟緊緊閉上眼睛,心裡像被人用鈍刀慢慢地銼著似的,痛得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次日,李璟上朝,只做了一次事。
下旨斬了潘豹。
潘氏家族男子發配邊疆充軍,女子全部沒為官婢。
之後,李璟便稱病,一連十幾天沒上朝。
丞相勸了幾次,見勸不了他,便派人到鹿山請回了蕭太后。
當蕭太后踏進乾陽宮時,看見兒子躺在床上,雖然睜著眼睛,卻是兩眼空洞,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她心中一疼,覺得時光彷彿倒流回去。她看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失去了摯愛許貴妃的元隆皇帝。
她一陣苦笑。
李璟的性情其實不怎麼像他父親,可偏偏這痴情的性子隨了他父親。
蕭太后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走上前來,坐在床邊,將兒子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緊緊地握著:“璟兒,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吧。相信玉湮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看見你如今這樣!”
知道母親來了,李璟還是一動不動地躺著,只在聽著齊玉湮的名字時,他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蕭太后又勸道:“璟兒,你可不能這樣對母后!”說到這裡,她抹了抹眼淚,“你年幼登基,母后費了多大的心血才幫你穩住朝綱。玉湮這麼年輕就去了,母后知道你傷心,可你也不能因此荒廢朝政啊!你要記住,你是大軒的皇帝,肩上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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