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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厚葬的。”潘莠君抹著眼淚說道。
聽說了梁紫雲的事,李璟心中有些傷感,又問道:“宮裡其他人可都安好?”
“尚好。”潘莠君想了想,又說道,“對了,羅婕妤說想離宮到慈月庵常年清修去。但臣妾覺得到此事體大,未得皇上允許不敢應允她,恐怕她明日自己便要來求皇上呢。”
李璟默了一下,應道:“她想去,便去吧!”
潘莠君沒想到李璟答應的如此爽快,怔了一下,說道:“可如此一人,皇上的嬪妃便只剩臣妾一人了。”
“不對!”在一旁拼著七巧圖的李暄突然抬起頭,大聲叫了起來;“還有我母妃呢!”
李暄話一出口,李璟的表情一滯。
潘莠君的臉一下變得蒼白,忙拿眼偷偷瞥著李璟。
李璟怔了怔,然後微微瞪了一下李暄,嗔怪道:“暄兒,父皇之前便對你說過,大人說話,小孩不能插嘴。你怎麼又忘了。”
李暄看著父親,委屈地嘟了嘟嘴:“可暄兒想母妃嘛。”
李璟沒再理他,轉過頭,對著潘莠君笑了笑,“看來德妃將後宮管理得很好,朕甚為滿意。”
見李璟並不想提起齊玉湮,潘莠君心裡那塊石頭,這才放了下來。看來在皇帝心裡,已經將齊玉湮放下了吧?若是知道齊玉湮也不在了,他現在是不是也會像聽見梁紫雲的死訊一般,只是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可她始終還是不敢主動提出齊玉湮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他根本再不想提起那個女人,自己何必自添煩擾?最好他永遠也不再提起她。
現在齊玉湮和梁紫雲都死了,羅巧兒也要去廟裡,以後,這大軒後宮便是自己一人的天下了。想到剛才見他更衣時,露出的健碩的身體,她的心,又是一陣猛跳。
也不知道他現在會接納自己嗎?
想到這裡,潘莠君紅著臉走上前,對著李璟柔聲說道:“皇上這趟出去辛苦了,怕是多日沒睡舒適了嗎?要不,讓臣妾服侍皇上歇息了吧?”
聞言,李璟有些訝意地抬起頭。看著潘莠君滿臉春。色,他心裡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頓了頓,然後淡笑著開了口:“不用了,德妃。時辰也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雲臺宮歇息去吧。”
潘莠君神色微微一變,然後扯著一個笑容,說道:“臣妾遵旨,那臣妾便告退了。”說著她行了一禮。
他揮了揮手。
她面朝著她,微笑依然,然後緩緩轉身,走出殿門。出了門,不知不覺,笑容便收斂住了,眼睛卻溫潤了起來。
她身為德妃,位列四妃之一,看起來身份顯貴。可出嫁快七年了,她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想到這裡,她一陣苦笑。這事,只怕說出去也沒人信。
可她更想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明明被齊玉湮傷透了心,卻還是不碰其他人。
見潘莠君離開了,李璟走到李暄身邊,在他頭上輕輕撫了撫:“暄兒,你也要歇息了。”
李暄一聽,忙放下手中的七巧圖,然後一把抱住父親,像一隻小猴子般攀在父親身上,吵道:“暄兒好久沒見父皇了,暄兒跟父皇睡好不好?”
李璟緊緊抱著兒子,卻沒說話。
常海過來拉了拉李暄,笑道:“殿下,皇上出征在外,一直沒能歇息好,今晚就讓皇上好好歇息一晚吧。小人帶殿下去偏殿歇息,可好?”
“不好!”李暄小嘴翹起,氣鼓鼓地說道:“我就要跟父皇睡嘛。”
“殿下!”常海無奈地叫了一聲。
李璟卻笑了起來,說道:“好,今日父皇便陪著暄兒一起歇息。”
“好啊!”李暄一下鬆了手,跳了起來,拍手歡叫道:“暄兒可以與父皇一起了。”
常海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那小人先帶殿下去洗浴吧。”
“好。”李暄這下便肯聽常海的話了。
“走吧,殿下。”常海牽著李暄向外走去。
李璟一臉微笑地看著李暄蹦蹦跳跳地離去。
待李璟浴了身,鑽進被子時,便感覺一個小小的,軟軟的身子便靠了過來。
“暄兒在等父皇嗎?”李璟笑問。
“嗯。父皇不來,暄兒睡不著。”說著李暄把自己的雙腳伸到父親的兩腿之間,冰冷的小手便鑽進他的衣裳裡,放在他的肚子上,冰得他渾身一驚。
“暄兒,把父皇當錫奴呢?”他笑罵。
李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