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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指責沈寄此時也只能聽著。
“你繼續說!”
“是,這次是同鄉的王灝,他買了考題考了第三,結果被人告發。對了,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就有人買通強盜要殺魏大哥。他說他二叔這回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果然,王灝入獄沒多久就攀扯上了魏楹,然後大理寺就來人把他抓走了。”
魏暉靜默了一會兒,“你說的都是魏楹的揣測,不足為憑。不過,此時要緊的還是要想辦法把他撈出來。可老夫只是個五品官,力有不逮啊。我盡力而為,至少讓他能少吃點苦頭吧。”
沈寄忙道:“我們沒膽敢奢望別的,只希望能不被斬首判為流放便好。”
魏暉站起來,“如果那個叫王……”
“王灝”
“王灝不改口,一口咬定魏楹也參與了買題,怕是想流放都難。總之魏楹必須得經得起考驗,他如果自己都屈打成招了,那就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屈打成招?沈寄腦中出現血人一般的魏楹,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事已至此,老夫也只有盡力打點。胡望”
胡管家立即躬身道:“老爺,小的在。”
“你立即去打聽,看這次的舞弊案還有哪些新科進士牽涉其中,眾人拾柴火焰高,若是其中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倒是可以借勢。”
“是。”
魏暉又看沈寄一眼,“你既然是楹兒認定的未婚妻,便在老夫府裡暫時住下,不要再去拋頭露面。一應事由老夫自會打點。”
沈寄想了下,自己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她就連打點大理寺官差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一切都只有靠魏暉出錢出力,便乖乖應下,“是,聽憑叔父安排。”
“來人,帶她下去安排。”
沈寄跟著個叫燕兒的丫頭下去,走到門外,她道:“姐姐稍等一下,我和同來的幾個人交代一聲。”
燕兒不耐道:“去吧。”在她心底,是把沈寄當打秋風的窮親戚看待的。
沈寄到二門處把魏暉留她住下的話說了,徐茂凝眉想了一下,“也好,你在這裡可以隨時瞭解事態進展。放心吧,魏大人在朝中有剛正之名,他既然答應就會盡力。魏楹的才學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實話說他只考了三十多名我都是很詫異的。我回去把他賣出去的酸文都收集起來,這樣才學的人不必買題,可以考得更好。希望審案的時候能有幫助。”
“好的,有勞。”
德叔看他們這麼決定了,便道:“那寄姐,我回去和老婆子一起幫你看著攤子,你有用得上我們一家三口的地方儘管開口。回頭讓老婆子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了送來。”
患難見真情,沈寄感激的點點頭。其實攤子不攤子她已經不在意了,不過,如果讓德叔他們無所事事的跟著擔憂卻是不必。這次出來想著要求人,她把全副家當將近兩百兩的銀票銀子都帶在了身上。不過,衣服這些日用品還是用自己的好。這魏家的下人也不是好相與的。
“要不,讓老婆子來給你做個伴?”
徐茂點頭,“這樣好,你身邊還是要有人幫襯才好。”他沒說既然你是魏楹的未婚妻,身邊還是要有人服侍才好。
沈寄有點過意不去,德叔德嬸根本不是下人,德叔偶爾幫魏楹充充場面也就算了,還要把德嬸也拉上就不好了。她現在的心思就在看攤子掙錢上。再說,沈寄自己也是不願意做人下人的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是不要拉上德嬸了。
德叔堅持,“我們答應了魏少爺要照應你的。老婆子我也可以放心些。至於攤子,你不在,生意必定不太好,老婆子走開也沒關係的。”
話說到這裡,沈寄只好接受。
當天下午,德嬸便收拾好東西過來了。一見到魏家安排的沈寄的住處就皺眉,“怎麼連炕都沒燒上?”
上次在胡胖子家裡,沈寄就見識過人情冷暖了。這回魏府是官家,氣派比胡家還足。她一時心煩意亂也無意關注自身的處境,聽到德嬸抱怨才道:“說是通道還沒通,明兒才能燒上。你拿二兩銀子去吧,想必馬上就可以通了。”
魏大人自然是叮囑過好好安排沈寄,魏夫人再交代給下人。而不算什麼正經親戚,又只是個丫頭出身的沈寄下人自然懶得巴結,府裡還有魏夫人孃家的侄女呢,跟沈寄的待遇是天差地別,下人都上趕著巴結。
德嬸在裴家幫傭了十多年,但是裴家單純得多,聞言嘟囔道:“這是什麼人家啊。”一邊拿了銀子去找人。
☆、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