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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弊案 (4)
有錢能使鬼推磨,使了二兩銀子,立時,燒炕的通道很快便痛了,上好的碳也拿來了,連被褥都換成了新的、厚的。
晚間,魏夫人遣人來請沈寄過去一起用飯。她其實對魏大人為個已經除名的侄兒出錢出力又託面子到處求人並不贊同,但是既然人已經留在了魏家,基本的待客禮儀還是要有,省得有人說她小氣。她只是擔心救不出人來,反而被連累。科場舞弊案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原本不與他們相干,畢竟都除名了,可是這個女子上門鬧了一場,老爺就把事攬下了。因此,她對沈寄也頗有幾分不冷不熱的。
沈寄不在意她的態度,就像個沒有脾氣的麵人兒一般。而且,的確是自己罵上門來,把人家的老公牽扯進整件事裡。這個時候犯了事,可不是一個人的事,一家人都跑不了。萬一魏大人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她和她的兒女都要受牽連。所以,沈寄只能選擇做個麵人兒。
魏夫人說什麼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就沒了興致。用了飯沒多久就說乏了,沈寄便趁機告辭。邁出門檻的時候聽到一句話‘果然是丫頭出身,一點禮儀都不懂,就那麼在府門的胡亂喊叫。魏楹就算是遭了難,也別將軍這麼個丫頭啊。’
德嬸聽得皺眉,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小聲勸慰沈寄,“寄姐,別難受。她又不是你婆婆,只是個隔房的嬸孃而已。”
“不難受,我早知道會這樣的。我只是擔心魏楹。”按照魏大人屈打成招的說法,他現在必定在受皮肉之苦。王灝撐不住人家讓他咬誰他就咬誰,魏楹你可一定要撐住。你如果自己招認,那你就只有冤死了。
晚上沈寄做噩夢,夢到魏楹被吊起來鞭打,嚇醒了過來。外間的德嬸執著燈進來,“寄姐,怎麼了?”
“做噩夢了。”
德嬸只能像哄小孩一樣的拍著她的背,“睡吧,沒事的。魏少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而此時住宅裡,魏大人也正在輾轉難眠,他今天去奔走,有人讓他不要多管閒事。竟然、竟然真的是魏家人在作祟。魏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自相殘殺了麼。這就證明,下午那小姑娘說的話多半都是真的。魏楹的母親是被誣陷的,魏楹真的是差點被害死,好容易活到今天,所謂的親人還要下毒手。還有她說到旭哥也死得不明不白。難道真的是為了爭家產和族長之位?
想到這裡,一生剛直的魏暉不自覺的落下了兩滴老淚。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魏夫人嚇得坐起身來。
“魏家,已經從根子上爛了。那小姑娘罵得對。”
“真的是族長……”
“我能找的路子都被堵了,他怎麼就這麼狠,楹兒是他的親侄兒啊。”
魏夫人聽魏大人說了整件事的經過,幽幽的道:“怕是他也收不了手了。如今,不是楹兒死,就是他亡。只是,咱們……”魏楹小時候她也見過的,白白胖胖的特別可愛。還有他的母親,是個知書識禮溫婉動人的女子。她其實也很難相信她會在新寡之時做出偷人的舉動來。
“一定要救楹兒,旭哥就這一滴血脈。小時候我溺水,如果不是旭哥跳下來救起我,老早我就沒了。”
“嗯。”既然如此,那日後她也對那個沈姑娘好一些吧。她也不容易。這樣的女子生死相隨、福禍與共倒也難得。逼急了到她家門前叫罵,要真是個大家閨秀想必還做不出來。
於是,沈寄第二天就發現魏夫人待自己親切了許多,不由得納悶。難道是他們無力就魏楹,所以心頭有愧?沈寄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帶翻了茶杯。旁邊的歐清靈差點被燙到,也只得站起由丫鬟扶到一邊去。那丫鬟不善的看了沈寄一眼,被德嬸瞪了回去。
“沒燙著吧,小寄?”
沈寄一愣,真的問的是她,而不是她口中的靈兒,“哦,我沒事,歐姑娘沒事吧?”
歐清靈也很驚訝,“嗯,我也沒事。”
魏夫人道:“那讓下人收拾了就是。你們跟我到外頭坐。”
眾人到外頭坐定,不一會兒,魏夫人便打發了歐清靈回自己的屋子去,只留下沈寄。沈寄心頭打顫,是不是要告訴她‘我們已經盡力了’。
魏夫人看著沈寄受驚嚇的樣子,嘆口氣,“孩子,難為你了。”
“是不是,魏楹沒救了?”不會已經被打死了吧。沈寄的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魏夫人趕緊抽出手絹給她擦,“別哭,別哭,怪我沒說清楚。老爺還在想辦法,楹兒他在裡頭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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