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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皺皺眉頭,“希望沒有,不然牽連就大了。”哪一次的科場舞弊案不是讓天下士人傷筋動骨。不一定能查出最大的黑手,可是被誤傷終身禁考,甚至冤死獄中計程車人卻是數不勝數的。很多時候,這都只是朝廷各方勢力的一場角逐。牽涉入其中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沈寄看他臉色不好,“我們回去吧,反正你又沒作弊。”
魏楹苦笑,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
回去以後,來報喜的官差也到了,德叔德嬸正在張羅,沈寄忙上前取出準備好的紅封遞給來人謝過他們來報信。魏楹是三十多名,報到這裡的時候算是比較晚的了。德叔把早準備好的鞭炮掛出去放了。今早魏少爺回來就和寄姐出去了,他和老太婆心頭都在擔憂是不是落榜了。這回可是進士老爺了,很快就是官老爺了。
街坊鄰居都來道喜,沈寄索性在院子裡擺了幾桌席面請他們吃。反正廚子菜餚都是現成的,最多今天生意不做了。
魏楹心頭還有著些擔憂,但面上已經恢復如常,他端著酒杯謝過街坊四鄰還有這便管這片出租屋的吏員平時的關照,便先乾為敬了。眾人見他為人爽快,中了進士也不急不躁都大為稱讚,一時場面很是熱鬧。
直到午後許久,才散了席面,德嬸胡四娘子還有丁大娘收拾了桌面。丁大娘和胡四娘子聽德嬸說進士老爺要娶寄姐做正頭娘子都有些不相信。
“不會吧,進士老爺很快就要當官了,怎麼會娶寄姐呢?”丁大娘道。
德嬸橫她一眼,“我們寄姐哪裡不好了?”
“沒有、沒有,很好很好。”
胡四娘子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寄姐算是熬出頭了。以後就是正經的官太太了。
幾個人其實都在想沈寄以後當了官太太,她的小生意肯定是不做了。都想打了她的攤子去,可是又都沒有這個本錢和手藝。而且她日後是官太太,有些事她不提,她們也不敢提。只能還是照本分做事,想著日後寄姐念在今日的交情能拉她們一把。就是有酸話也只能咽在肚子裡,或是沒有旁人的時候自己感概一下沈寄命好自己比不上。
魏楹給裴先生寫了信報喜,至於他的懷疑沒有寫上。誰知道這信會經什麼人的手,這可不比在先生跟前,什麼話都可以直說。
殿試是不會落榜的了,只是會調整一下排名。不過魏楹覺得還是可以再搏一下,所以便又開始盡力安心看書。沈寄自然是做好後勤工作。
不過,平靜的日子沒過幾日,包括王灝在內的幾個新科進士就被抓進了大牢。
☆、卷一 舞弊案
訊息傳來的時候,沈寄手裡拿著的碗摔到了地上。她那天的預感成真了,那,會不會牽涉到魏楹?
她不會當真天真無知的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冤假錯案了。牽涉其中,能夠全身而退一生禁考已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魏楹看她蹲下去收拾碗的碎片把她的手捉住,“用掃帚,別扎到手。”他的聲音還算鎮定。
“哦。”
沈寄把碎片收拾了,就盯著魏楹看,“怎麼辦?”
“除了在家等待事態發展,別無他法。該做什麼做什麼吧?希望這件事不要牽扯太大。”
沈寄看看魏楹,他雖然蹙著眉頭,但是並把慌亂,她便也鎮定了一些。不過她知道,魏楹不可能心頭也這麼平靜。
“會牽扯到你身上呃?”
“不好說,我的成績不算惹眼,不過如果有人從中操作,要扯到我身上也容易。”在捉真的舞弊的考生的時候,捎帶一個也上榜了的魏楹不是難事。這個時代,一向是寧可抓錯,絕不放過。被牽扯進去,除非有通天的關係,否則基本是在劫難逃。
“小寄”魏楹盯著沈寄,“如果我出了事,不要去求石家,他們只會袖手旁觀,你求也無用。”
沈寄眉心打結,那就真正是求告無門了。她根本不可能認得京城的權貴,見過最大的官不過就是馬知縣。
“難道就坐以待斃?”
魏楹從脖子上取了塊玉佩遞給沈寄,這個沈寄見過,當年她做第一筆生意用的就是原本系這塊玉的紅繩,“這是……”
“這是祖傳的玉佩,如果我真出了事,你拿著去找禮部郎中魏暉。”
“他是你的什麼人 ?'…3uww'”
“算起來是族叔,如果連他都不肯伸手,你也就不用管了。”
沈寄手裡握著玉佩和印章,嘴唇有些發抖,“怎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