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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伏倒在木凳上,腦中漫天漫地的都是駭怕,又憶起太子方才的話……
冷汗漸漸從髮鬢間滲出,姚妃臉色乍青乍白,腹中驀地一陣痛,腳下虛軟難以著力,虧得煙如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了。
她以為他會伸手攙扶,她以為他會在乎,哪怕是星沫般的一點點。可是最終盼來的只是他毫無溫度的冷眼相對,那雙棕褐的深瞳中蘊滿的全是恨。
姚妃終於雙眼一翻昏厥了過去,剎那間,心中悲喜全都成了灰燼。
慕卿宮是開國太祖皇帝為昭慈皇后所築,宮外的幽徑碧廊旁種遍了數丈高的梧桐樹,暑月光熾,走入慕卿宮的地界時卻如走近一片青碧世界,兩頰涼風習習,清爽襲面,讓人幾度流連不願離開。
皇上病體未愈不宜長途跋涉去涼州別宮避暑,便移居到了慕卿宮,但凡接見朝臣或妃嬪來望都是在此。
太子只帶著吉祥由宮人領著進了偏殿,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聞喜恭候在殿裡許久,見太子至,
叩首見駕,並宣皇帝口諭只招太子一人進入內殿。
漢霄雲閣接連廊,銜接內外兩殿的回雲閣裡劈有一方內潭,裡面夏用寒水冬引熱泉,一年四季潭中花開不敗。
本來這裡常年都有人侍候,可此時卻並不見一個人,琉璃格的宮窗半敞著,窗外婆娑樹影倒映在窗臺上,陽光零落細碎,閃爍金茫。
太子繞過潭池,抬手拂開素紗垂幔,頓時一股甘腥的藥味縈滿鼻腔。太子微微蹙了眉頭,聽到裡面傳來皇上清咳的聲音,頓時斂下聲息。
他放緩步子走入殿中,內廂四格都掛著玉版的捲簾,陽光只能透過縫隙照入一絲斑駁光影。多少次來往這裡陪皇上說話談議國事,卻是第一次覺得這幽靜的宮閣森穆的怕人。
“兒臣,恭請父皇聖體安泰。”太子撩袍,單膝跪在雲母雙紋屏風前。
床幃間長久無聲,太子一時猶豫,不知皇上是否正歇著,若再開口會否驚擾了聖駕。
卻過半刻,屏風後傳來皇上喑啞倦怠的聲音,“是太子麼?”
太子恭然應答:“是兒臣。”
“進來吧。”
太子肅衣起身,抬步轉入屏風後,榻上的東朝至尊正倚靠在床欄上,以往豐潤的臉頰如今只見清癯,白膚中透著青灰,唯剩那雙眼依舊犀利如昔。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愛的看官們,鑑於俺往日品行良好,是個嫡嫡親的親媽的份上,就讓俺好好虐一場吧!!!天知道,我腦補的有多辛苦啊,不寫出來與乃們分享我會憋死的。ps 貌似為姐姐打抱不平的人比較多喲,那是不是說以後我虐曦凰乃們都麼意見的呢?
帝星落·逝
“旻晗,你還記得十六年前麼?三王反節,叛軍攻入皇城,是誰救了你於旦夕?”皇上突然如此問道。
十六年前的慘況,依舊清晰銘烙在心,刻骨難忘,“兒臣記得。”
皇上點點頭,悵嘆一聲後,望著太子的目光也逐漸深遠,“趙宸替你捱了那一箭,自此後再不能繼承他父親的衣缽馳騁沙場。”太子驟然沉默,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皇上又道:“安國公守衛帝都,在沒有任何援頰的情況下苦守三十八天,最終身中十數箭戰死陣前。”
“趙家一門忠烈,兒臣感佩。”太子知道,要沒有趙夫人舍子,沒有安國公捨身,今日坐在帝位上的那支東氏皇脈是不是他們就難說了。
“朕厚賜安國侯府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功勳,更重要的是,朕希望他們將來能真心輔佐你,朕的心意你可曾明白?”此刻的皇上不像那個高高在上能奪人生死於瞬息的九五之尊,更像一個在諄諄教導自己孩子的父親。
“兒臣知道。”太子站在背光暗影的床幃後,應道。
“知道?你若知道,怎會如此傷害旻蕊?”皇上的聲音突然拔高,幾近嘶厲,“旻蕊是朕和皇后從小看到大的,她的品性,樣貌,氣度,放眼整個帝都,有幾個女子能及得上?冊封她為太子妃,你也曾歡欣不過,可為何到了今天,你要這麼傷害她?!”皇上怒極,重重咳嗽了幾聲。
太子良久不作聲,皇上怒喝,“你倒是說話!”
笑聲乍起,迴旋大殿,其中多少淒涼多少悲哀,“旻蕊無一不好,是兒臣配不上她。”
“孽障!”皇上抄起一旁榻几上擱著的焚香小爐就朝太子砸去,他也不避,就讓那個沉甸甸的爐子敲在自己額角上,瞬間皮開肉綻,“你給我聽著,你若要作東朝的皇帝,那皇后只能是趙旻蕊,如果你也不想要這個至尊之位了,那麼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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