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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黑川一下子蔫了,待在一旁不言語。
望重宴朝莫與肩賠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做了對不起你朋友的事,你看他也知道錯了,這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莫與肩消不了氣,冷聲道:“他怕是給他用了藥吧?”
望重宴一驚,隨即把目光轉向黑川,黑川身子一震,頭低得更低。
望重宴也不知道怎麼說了,莫與肩冷聲道:“你們還站在這兒做什麼?一群人看著他休息?”
“是是,我們就走。”望重宴趕緊拉了黑川離開,小心地掩上了門。
莫與肩撫著紀莫崖緊皺的眉。指尖慢慢展開他皺著的眉。
夜色漸去,東方發白,黑川靜靜地跟在望重宴的身後,頭低得低低的。
望重宴看著東方的魚肚白,說道:“太陽要上來了啊,你趕緊回房吧,別見著太陽。”
黑川一怔,依言回了房間,關緊門,室內一片漆黑。
太陽漸漸升起,溫暖地照在望重宴的身上。
好溫暖啊。
他是鬼,卻不懼怕陽光。
第三十一章
紀莫崖就留在了莫與肩處修養。
幾日不見,紀莫崖竟有些消瘦,又被逼吃了藥,神志不清,莫與肩看著他很是擔心。望重宴也很愧疚,給紀莫崖找來了大夫,開藥修養。下午的時候,紀莫崖睡醒了走到庭院裡散步,莫與肩端了藥過來,一推門不見人,心一驚,趕緊跑出去一看,只見紀莫崖站在花叢中,微風攜著淡淡的花香,讓莫與肩心神一振。
莫與肩端著藥,舉到紀莫崖面前,說道:“把藥喝了。”
紀莫崖一聞到藥味就皺起了眉,苦著臉道:“不要了吧,我又不是多嚴重……”
紀莫崖話還沒說完,莫與肩就把藥湊上了他的唇,語氣冰冷:“喝掉!”
莫與肩的個頭跟紀莫崖差不多,紀莫崖看了看唇邊黑色的藥,又看了看莫與肩的臉,只好把眼一閉,捧著碗,一口氣喝完!
“真是好孩子!”莫與肩看著空了的碗,說道。
紀莫崖一張臉皺成一團,嘴裡滿滿的苦味,然後朝莫與肩一伸手。
莫與肩一愣,紀莫崖說道:“糖呢?你不會給我吃苦藥都不準備糖給我的吧?”
莫與肩一攤手,臉上盡是無辜:“真沒有呢。”
紀莫崖失落地把頭低著,小聲念著:“你是要苦死我啊。”
剛說完,唇邊就貼上了一顆白色的糖果,很快就驅散了嘴裡的苦味,紀莫崖皺著的臉一下子舒展開:“有糖怎麼不早說!”
莫與肩不說話,只與他並肩站著,庭院裡百花盛開,花香怡人。
紀莫崖轉頭看著這人,最初是在庭院裡與他相識,那時他與他錯肩站著,他眼裡的景,因為錯著的阻擋看不清楚。
而這次他與他並肩站著,他眼裡的全部感情,他一偏頭就可以看到。
紀莫崖問道:“那封信,究竟寫了什麼?”
莫與肩一怔,許久才開口說道:“若錦在此,待君重宴。”
“若錦,疏若錦……”莫與肩嘴裡念著這幾個字,眼中蒙上一層濃霧。
紀莫崖心一寒,急忙問道:“疏若錦是誰?”
莫與肩不說話了,低著頭。風停了,花香也聞不到了。
他輕聲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只留下紀莫崖一人獨立。
明明是仲夏,紀莫崖竟覺得心中已經荒蕪了。
天很快黑了下來,紀莫崖因為這黑暗變得害怕起來。
黑川是鬼,白日裡露不得面,而夜晚卻是他瘋狂的時段。當人們在夢中沉浸的時候,他在人們的耳邊不知種下了怎樣的噩夢。
紀莫崖蜷縮在黑暗中,眼睛盯著桌上燃燒著的燭火,那燭火跳動著,若是有一點風聲他就可以知道。
其實紀莫崖心中也在笑自己的膽小,只是那是鬼啊。鬼,無形無影,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束手無策的啊。
忽然燭火晃動了下,紀莫崖身子一震,門推開,莫與肩聲音平淡:“你怎麼還沒睡?”
紀莫崖舒了口氣,直接倒在了床上:“我想睡啊……”
“那就睡啊。”說著,就給紀莫崖蓋上了被子,“夜風涼,別凍著了。”
紀莫崖心中一暖,本來的那句“可是我怕啊”直接給吞了下去。
一夜無夢。
紀莫崖醒來,莫與肩已經離開了,一摸身旁,還是溫熱,紀莫崖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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