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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與肩並不是真的累了,只是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煩悶。
一個人要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讓另外一個人只憑著一點點線索就能把過往全部牽扯出來,悲與喜,心頭生疼。
莫與肩走到外面,沿著牆角慢慢地走著。
忽然眼前幾個鬼祟的身影讓他一驚,停下了腳步。
隔著點距離,天色又黑,莫與肩看不清那幾人的模樣,只是能看清那幾個人正扛著個黑布包,身旁還有個人小聲說道:“你們快點兒啊,遲了要是惹莊主生氣了,你們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扛著黑布包的兩人一驚,趕緊加快了步伐。
莫與肩心中疑惑:莊主?這三更半夜的,還有什麼事麼?
莫與肩想著移近了腳步。
那幾人走在莫與肩前面,莫與肩小心地跟著,直到見他們把人抬進了黑川的房間,莫與肩一怔,心裡道,原來是他。
莫與肩心裡也猜著了幾分,這黑川看著也不像是好心的主兒,半夜吩咐人抬個人上來,還能有什麼事?這布包裡怕是哪家年華正茂的姑娘。
莫與肩不想去壞人家好事,於是轉頭離去,回去的路上剛好碰見黑川,黑川見著他驚奇道:“寒公子怎麼在這兒?不是去歇著了麼?”
莫與肩輕笑:“出來解個手,看這風景不錯,就來瞧瞧,現在正準備回去了。”
黑川心裡舒了口氣,說道:“我也準備歇著了,寒公子晚安。”說完離去。
其實剛剛下人來告訴他人到了,他一聽立馬就過來了,不知為何他竟覺得今晚甚是寒冷,而那能給予他溫暖的人,就在他的房間裡。
紀莫崖被人下了藥,身子動不得,還被人綁著,束了手腳,他想反抗都沒有用。
現在這是什麼地方?
紀莫崖想著,剛剛他只覺得被人抬著,走了一路,這山路難行,只是這一路都沒怎麼覺得顛簸。身下的床鋪溫軟,這裡可能也是個莊園……
紀莫崖還在想著,忽然門被推開,月光撒了一地,地上有個人影,紀莫崖正想著是誰,卻聽見一聲讓他汗毛豎起的聲音:“你終於到了。”
紀莫崖一怔,這不是那個變態麼?
紀莫崖一路追著莫與肩,路途艱難,心裡正懷著能不能追上莫與肩的疑慮,卻被人偷襲,他招架不住,被人下了迷藥,暈死過去。
再醒過來時,身上就是這個男人,腦袋還是一陣陣的疼,絲毫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任這男人動作,好在那人做到一半時被人叫了去,他才脫了一險,現在又被綁到了這兒!又是那個男人!
黑川走近,伸手撫上紀莫崖的身體,紀莫崖動彈不得,身體只能在他手下戰慄,黑川輕聲問道:“你冷麼?怎麼發著抖?”
“還是,你想我抱你?”說著,黑川就抱住了紀莫崖的身體,下巴放在紀莫崖的肩胛,身體緊緊地貼著,黑川在紀莫崖的耳邊吹著氣:“這樣你我就都不會覺得冷了。”
紀莫崖積存了好大的力氣,掙開了繩子,一把推開黑川,跌跌撞撞地朝床下跑去。
黑川伸出手去抓,“你是逃不掉的。”
可是手一滑,紀莫崖就拉開了門,跑了出去。
紀莫崖終於逃脫,只想快點離開,可是天黑,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兒,只能一路瞎跑著,身後,黑川還緊緊地追著。
紀莫崖知道逃不出,轉身看見個門開著,就藏了進去,把門抵得死死的。
莫與肩回到房間後一直沒有睡著,黑暗的沉悶壓著他,讓他覺得壓抑,於是他就開了門,放了點月光進來,哪知放進來的還有個陌生人。
只見他死死地抵著門,似是在躲著什麼,莫與肩只能看見個背影,於是問道:“你是誰?”
紀莫崖一驚,這聲音是這麼熟悉,脫口而出:“莫與肩?”
莫與肩這就知道來人了,明明叫他不要跟著,最後還是跟來了。
但見他現在這般模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莫與肩走近,問道:“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門被粗暴地踹開,紀莫崖抵在門後,被彈出老遠,同時聽得黑川大喊道:“原來你在這兒!”
莫與肩扶起紀莫崖,見他身子軟,心裡立馬明白原來他是被人下了藥,心中怒火升騰,朝黑川冷冷道:“黑川公子這是要找誰?”
這陣動靜極大,連望莊主都給驚動了。
望重宴早知道黑川拿人做暖被,也沒說過他,這次見他鬧大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