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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摩侯羅,一邊叮囑他們要趕緊生兒子,一邊往外走,然而在踏出門的那一刻,又折了回來,說:“晚上別忘了到綵樓乞巧。”
李三少無奈道:“省得了,娘。”
劉氏道:“生兒子也不許忘。”
李三少:“……我和六娘都省得。”
劉氏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門。
李三少一臉鬱悶。
但他想起剛才說的那句話,又為自己說情話的本領沾沾自喜起來,走到榻邊摟住張六娘,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
張六娘:“?”
李三少一時半會沒琢磨出更好的“睡覺”理由,就老調重彈地說:“我們來生兒子罷。”
張六娘看他一眼,難得幽默感爆發,輕聲問:“生個摩侯羅?”
“……”李三少說,“……不要,讓娘自己生去。”
張六娘微低下眼,用指節扣住鼻尖,烏黑眉目間很矜持地露出一點笑意。
李三少瞬間被勾引住了。
他有點口乾舌燥,手扳過張六孃的臉親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生摩侯羅就生摩侯羅,讓我生猴子都願意……”
張六娘沉默一會兒,偏過頭。
李三少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跟著湊過去:“怎麼了怎麼了娘——”
最後一個“子”字還未落下,他只覺得腰間一重,緊接著天地一旋,被張六娘壓在了榻上。
對方眼睫輕顫,似是有些害羞,目光卻深濃而危險,語氣輕輕地回答他:“生猴子。”
李三少:“……”
他有種自己挖了個坑跳下去的錯……“嘶!娘子輕點!”
(二)中秋
“中秋夜,貴家結飾臺榭,民間爭佔酒樓玩月,絲篁鼎沸。近內庭居民,夜深遙聞笙竽之聲,宛若雲外。”——孟鉞《東京夢華錄》
八月十五,中秋節。
夜色深沉,薄霧罩明月。
李家雖結了個財雄勢大的親家,但畢竟是官宦人家,不好效土豪在後院蓋個樓來賞月。於是全家浩浩蕩蕩地朝酒樓行去,想低調地包個場子過節。
誰知包場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
碰上了紈絝弟子鬧事。
那弟子紈絝得頗為偏僻,不知是恭州哪個鄉下竄出來的,講著一口流利到教人聽不懂的恭州話,語速飛快地說:“你們都跟老子等到起!我回切鬥讓我老漢把你們店封了!敢拒老子……老子才不屈你們!”
李大人目光淡淡看他一眼,問掌櫃:“他是哪家的少爺?”
掌櫃苦著臉道:“就是不知道哩……”他一邊忐忑地說,一邊覷了眼李大人的臉色,“今兒個實在對不住了,不如大人找別家?”
李大人語氣難辨喜怒:“別家都被包了。”
掌櫃冷汗唰唰流:“那……”
李大人道:“你叫他上來,若真是你們的錯,我替他主持公道。”
劉氏嘆了口氣,側過頭掀起小半邊蓋頭,衝張六娘抱怨道:“晦氣。”
張六娘神色在蓋頭下看不清,好半晌,只聽他低而恭敬地回了句:“爹在掃晦氣。”
劉氏這才又笑了起來。
一旁的李三少湊到張六娘耳邊道:“你越來越會拿捏娘了。”
張六娘低著頭沒吱聲,耳根慢慢地燒了起來。
李三少看得心裡癢癢,但周圍全是人他沒法幹別的,想了想,做賊似的牽住張六孃的手,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張六娘側過臉,沒搭理他,耳根紅得更厲害了。
李三少心想,這不成心勾引他麼?
他心中難耐,腦海裡激烈地進行天人交戰,好半晌,趁身邊媳婦婆子不注意,一把拎起張六娘輕紗蓋頭的一角,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張六娘眼睫一顫,欲拒還迎地推開他,小聲說:“這麼多人在……”
李三少覺得自己的氣場陡然強勢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腰,低聲道:“怕甚麼。”
話音一落,他就感受到一記凌厲的眼刀,果不其然,劉氏轉頭瞪了他一眼。
李三少好不尷尬地咳嗽一聲,默默扭過了頭。
半個時辰後,紈絝弟子終於被解決了,灰頭土臉地被自家父親拎回了家。酒樓掌櫃喜不自勝,朝李大人連連鞠躬:“多謝大人替小人除了這個麻煩!多謝大人!”
李大人微一抬手:“舉手之勞罷了。”
掌櫃立刻又是一番奉承,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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