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夏炫仍然是一手指向樓上,仍然顫抖地說∶「真的有妖怪……狐狸、狐狸精……」
「荒謬!難道有妖怪就得你一人看見?」相國大人氣得鬍子都要彎起似的,瞥見眼熟的打手火氣更盛,「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還不扶少爺回去?」
待夏炫走了,相國大人走到韋知白前,看著他直立的身影時相國大人忽然想起當年雄姿英發的韋將軍,想不到韋知白已經長大成人了,甚至比他還要高了。
這世事真的過得太快,也不是他們可以控制。
「知白,這種地方以後少來點。」相國大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韋知白聽得一陣眼紅。
記憶中,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會在身邊這樣跟他說話。
只是他很快就把這些情緒收回去,他晃開了扇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知白要的地方是不用想世間的煩惱事,除了此處,知白還有什麼地方可去?謝過相國大人的關心。」
那一刻,相國大人沉默下來,明白的人總會明白。
而不清楚的人,例如杜康,心坎裡亦傳來一絲痛楚,這輩子的韋知白,有的又是什麼故事?
杜康走上前,握緊了韋知白的手,低聲在他的耳邊說∶「公子,你我何必還留在這兒?」
「美人說得對,可憐這夜平白沒了一大半。」韋知白反握回杜康的手,便踏上階級離去。才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說∶「相國大人,早點回府休息吧。」說罷,韋知白對他點頭微笑。
韋知白從來都不怪責世上的人情冷暖,更不怪責昔日與父親曾經友好的朝臣對他敬而遠之。
韋氏遺孤,他在努力地活著,那麼他又怎能埋怨那些人對他的漠不關心?他們都不過是在天子眼底下努力地生存。
收回視線的一剎那,韋知白髮現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侍衛不見了。他下意識地抓緊杜康的手,好像只要這樣,他這根浮木就能找到一個地方上岸。
的確如此,杜康感覺到韋知白異常的緊張,他也握實了韋知白的手,然後領著他往自己的廂房裡去,把外頭的人和事一律隔絕。
甫踏入房內,韋知白便覺得有點熱。
「美人的房間,好像較平常的熱。」
「因為杜康生來便很怕冷,所以入秋後便會點上取暖爐,假如公子覺得太熱我便命人取走吧。」杜康放開了韋知白的手,改坐在桌子前,倒下兩杯清酒。
「不用了,美人舒服就好。」韋知白坐在杜康的對面,先喝下一杯酒,「其實剛才美人不必為我說話的。」
「公子言重了……」又想起夏炫那副討厭的嘴臉,杜康便厭惡地說∶「那個傢伙我早看他不順眼!」
此刻的杜康和剛才張才舞爪的杜康又連線在一起,韋知白看著也不禁燦笑起來,太有趣了!
可是杜康驚呆了,他修了千年才能夠做到斯文有禮,就是為了當年的潦倒書生能對他心生好感。好了、現在本性盡露了,什麼都沒有了!
他尷尬地問∶「公子,笑什麼?」
「哈哈……」杜康忸怩地變回斯文的樣子令韋知白更是開懷大笑,好不容易收了笑容他才說∶「看過了美人活潑生動之貌,現在這樣我倒不習慣。既然如此,美人不如做回自己。」
杜康有點不滿地喃喃自語∶「要知道今世的你喜歡我原本的樣子我就不必練習這麼多年……」
「美人在說什麼?」
「沒、沒有……」杜康連忙晃手搖頭地說∶「不過是我哥哥說這裡不如家鄉,要我對人有禮,事事不能太放肆。」
「既然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就不用太過顧忌拘束。」
「好!」杜康高興地喝下一杯酒,又豪氣地伸手抹嘴。
只見韋知白又是那一張笑臉看著他,他慌張地紅了臉,好像是酒醉後的紅暈染上腮。
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知白有一樣事情都問美人。」
「公子問吧。」
「哈哈、美人就喊我知白吧,公子來公子去怪見外的。」聽到韋知白的話杜康呆呆地點頭,然後韋知白問∶「傾慕美人的人多不勝數,為何美人會選擇我?」
「知白,你相不相信天賜良緣?」
韋知白忽然想起第一個晚上,九揚站在樓門前說自己一言相勸--天賜良緣。當時韋知白聽了就當是笑話,還妄言地說他向來只不信天,這份緣怕是無份了。
可是直到看見杜康,與他這樣相對而坐,韋知白直覺地點點頭。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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