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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包括連韋知白看著這樣的杜康都不禁訝然。果然樣子與性格並不能相提並論,好端端就毀了一個美人的好好形象啊!
可是韋知白卻在心裡道,杜康好像這樣子比較符合吧?他覺得杜康生來就該是這個性格,而那個沉靜喝酒的姿態固然美好,但絕及不上這個模樣。
「豈有此理!杜康你可知道我是誰?」夏炫要自己冷靜,只要他亮出自己的名號他就不相信杜康杜美人不向自己靠過來。
「我管你是誰!就算是玉帝也不關我的事!」杜康不屑地說。
「不知好歹,杜康你太不知好歹了!我夏炫堂堂相國的公子,而你身後的韋知白呢?你以為叫閒將軍就是將軍吧?不過是朝廷養的一個閒人,是聖上好心才會留他一個閒人在!整家都不過是亂臣賊子……」
忍,不忍?手上的拳頭愈握愈緊,青筋突起,有一股力量在蓄勢待發。
……整家都不過是亂臣賊子?
要忍卻還是忍不下了!韋知白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侍衛正在看著,然而此等屈辱吞下肚就對不起為他取名叫作知白的父親!他推開身前的杜康,一個拳頭揮向前方的夏炫。
「夏炫你給我聽著,我爹一生忠心為國,更不是什麼亂臣賊子。」
夏炫沒有料到韋知白會打人,唇角硬生生地吃下一個拳頭,他撫了撫痛楚,眼睛凌厲地瞪著他∶「韋知白你好大的膽!那你來說,當年韋氏全族抄斬又是什麼一回事?」
韋知白靜下來沒有回答,而身後的兩位侍衛悄悄地離開了。
「聽吧、大家好好聽著吧。」夏炫高聲說∶「我們都在等著韋公子對於當年之事的見解。」
看著夏炫這個勢氣凌人的樣子,韋知白卻不發一言,周遭的人竊竊私語,最後還是有人看不過眼說∶「韋公子當年不過是個初生兒,夏公子何必咄咄逼人?」
「閉嘴!本公子勸你少管閒事!」
真是、真是愈看愈討厭,怎麼之前除了覺得他比較醜外都不覺得他原來這麼面目猙獰呢?
杜康現在十分生氣!很想這個人立、刻、消、失!
他的瞳孔忽而變成紅色,還掛上了一個陰森的笑容,幸好沒多少人注意到他,而此時有一把聲音從心底裡傳出∶「弟弟,萬萬不可!」
「臭狐狸,別管我!」杜康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慢慢變得尖利,然而九揚的一句話令他不得不把利甲收回來∶「還不是時機讓韋知白知道的。」
對,不能嚇到韋知白的。
可是眼前的夏炫太過仗勢凌人,杜康就是見不得他一言一字都嘲諷著韋知白,而樓上的九揚亦都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小蛇弟弟如此生氣。
「諸位客倌。」一把脫俗的聲音自上方傳出,「不知你們鬧夠了沒?」
杜康認得這把聲音,不就是他家的狐狸哥哥嗎?韋知白也認得這把聲音,不就是風月樓樓主九揚嗎?可是其他人並不知道,當他們抬起頭時只看見緊閉的窗前有一道黑影佇立。
彷佛已經看了這場鬧劇很久。
不過自命非凡如夏炫,這把聲音和那道黑影對他來說都只是一個插手管事的閒人。
「樓上的人,這事與你無關,不想惹麻煩的話……」
「麻煩?看來找麻煩的是夏公子,會惹麻煩的亦是夏公子。」說話的人語氣很淡,卻令人由心認同他的話,不容置疑。
「笑、笑話……」不知哪裡來的怯意充斥心頭,好像窗後正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還有……
還有那個黑影愈看愈不是人形,好像是一種動物,什麼動物呢?
「既然公子不相信,那麼小人只得奉勸公子一句,夜了,還是早點回府吧。」
隨著話音低落,夏炫忽然清晰地看到窗前站著的到底是什麼,他驚惶地推開身後的人,然而門外走來的人令他一下子跪下,腦裡昏昏沉沉的,他只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公子,風月樓今天是賣面子給相國大人。杜康選人有他自己的規矩,我風月樓不干預,也希望公子不要再鬧事。」
夏炫被此番話嚇得渾身顫抖,竟然不顧儀態地抱住來者的腳∶「爹……有妖怪……樓上、窗裡有妖怪。」
相國大人看著疑惑的眾人,又看向樓上,最後他一腳伸開了夏炫。
樓上的窗都是緊閉,連人影都沒有又怎會有夏炫口中的妖怪?又見眾人毫不慌張的模樣,全然不是夏炫所說的一回事。
「炫兒,想不到你夜夜就是流連在這種地方!」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