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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綁了他送去給你好了,沒想到看他帶著傷回來,居然還是會心疼他。”
“那又能怎麼樣呢,本以為他回來賞點東西說點好話哄哄就是了,鬧急了大不了冷著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再來求朕,這都不算什麼。只是沒想到定陶王你……”
“你真的下的去手嗎?”
“傷害這樣一個少年?”
“送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他清醒的時候說是你吻了他,你玷汙了他,他要把自己洗乾淨,朕再吻他,他便非要逼自己吐了。”
“嘔出來的都是血。”
“也不必在意的,太醫說他腹中積了血塊,吐出來也好,只是吐壞了腸子和胃,怕是不容易好。”
“那也是他活該,你走的頭兩年是最寵他,可是人一但得了寵就要上頭上臉。所以三弟若是頭兩年聽說的他,那現在已經大不同了,他現在實在讓人起不了親近的心,所以朕想一向溫和的三弟能孟浪至此,大概也是被他激的……”
“您別說了。”樊襄把悔哉放在地上,沒在伸手去抱,“他那日無論怎樣都不肯開口說話,還出言侮辱皇兄你,臣弟一時氣不過,才……”
聽這話,原來他走的久了,這位已經不得寵了麼?但,若是真不得寵了,那他皇兄今天為什麼還要來這一出?
“朕是怎麼說的,這事不怪你,是朕從前太寵這東西,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您……”
悔哉脫離樊襄的懷抱,在地上縮成了一團,離得稍微遠點,燈光又暗,幾乎成了一團光影,皇帝沒有伸手去抱,樊襄亦不敢伸手去抱,悔哉便獨自躺著。
他似乎是不肯放過自己,於是樊襄便能在空氣裡聞到愈加濃郁的血腥味。
“你不必擔心他。”皇帝站起身來,“他嘔血多了自然昏過去。”站起身,皇帝俯視著定陶王,“習慣便好了。”接著便邁開腳步,悠然而去。
門又開的時候定陶王仍是呆坐著,皇帝說的沒錯,悔哉很快就不醒人事了。安昌舉著慘綠的宮燈從門縫中看了兩眼,搖搖頭離開了。
嗤——蠟燭熄滅了一根。
定陶王在偏殿跪了一夜。
後來的事定陶王記得不大清楚,跪的久了手腳都麻,至於他是怎麼出的宮,怎麼回的王府,他都記不清楚了。反正待他稍微清醒後,他能記起的就是那偏殿裡蜷縮著一個白色的影子,滿地的血腥味甜膩的讓他作嘔。
僅此而已。
他只是下決心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得寵了,他定陶王就是為了個不得寵的小寵跪了一夜。苟且偷生不是易事,他皇兄根本不把他當兄弟看。
都是樊家數十載平起平坐的皇子,一朝樊煌在上,他樊襄卻不得不用些手段保命,甚至還讓他為了一個男寵徹夜長跪。
他實在心寒。那索性……就反了吧!
似乎也就是這樣了。
☆、朝寵日敞履 五
德元十一年十一月二日,定陶王平定蠻夷,願用應得的賞賜換一個叫悔哉的男寵一夜,卻不想自己在那夜後患了傷寒,久久不能上朝。
即使如此,悔哉依然擢侍郎,補滄州知事。
一時間天下有多少人為之咂舌。
關於那個美人的事情,他專門差人去問了,宮裡言語不詳,忌諱很深,可那意思是這次回宮又得寵了,升了官不說,下朝後也常常去看他了。
如若不是那日在偏殿的一夜,他樊襄也一定以為那悔哉是誘君惑主的妖孽,可是事實呢,雖然仍不大佩服那人弱氣的模樣,但他變成如此這樣多辦還與他皇兄有關,想想在深宮,一個男兒靠著另一個男人過活,倒教人有些心疼。
但也奇怪了,你要說真是不得寵了,怎麼後宮裡會說出一個“又”字來,難道他皇兄送出去一次,自己反倒珍惜了?
頭兩年得寵,頭兩年得的什麼寵,要真是那麼寵愛他,貴後宮嬪妃又是怎麼有的龍種?
罷了,如今他的處境,哪容他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一個男寵是不是真的得寵。他在府中歇息了幾日躲過風頭才去上朝,要說後來那傷寒確實是真的,不過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嚴重。
上了幾日朝,他才發現自己完全融不進這朝廷。
這才在外面呆了幾年,他已經成了邊緣人物?他笑自己,也是該想到的,那些人只知道他是個將才,敬他手握兵權,大司馬大司空各部尚書,權利分的如此散,他一時又怎好接的那些權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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