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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個小小人兒縮成一團躲在牆角,不管宮人怎麼哄都不肯放開自己的身子,血順著地一路滴過來,床上灘的尤其多,皇帝擰著眉,伸手揮開簾子,一把把那人兒抱進懷裡。
悔哉已經不會掙扎了,只會把自己縮起來,不說話也不鬧,任皇帝抱著,連呼吸都輕的彷彿沒有。
“悔哉,悔哉?”皇帝搖他,可是懷裡的人根本沒有反應,皇帝有些慌了,拉他的手,可他抱的緊,皇帝竟然拉不開。
☆、朝寵日敞履 二
皇帝用大力氣掰,沒想到悔哉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肉裡,這樣用力一扯,竟在自己胳膊上剜出了幾道長長的血痕。皇帝趕緊壓下他的手,抬他下巴來看,悔哉原本風淡雲輕的眸子裡此刻只剩下了害怕與茫然。
手探上他的額頭,滾燙的不像話。皇帝著了急了,困住他肩膀慌慌的脫了他衣服檢視,也只在肩頭髮現一處咬痕,其餘地方並沒有留下線索。
“悔哉,莫怕。”皇帝寵溺的摸摸他的頭,啞聲讓宮人退下去。彼時安昌帶著太醫剛趕到,安昌跟皇帝跟的久,他到底是懂事的,只是關門的時候又勾頭朝裡望了一眼,才退了出去。
皇帝伸出一隻胳膊想要抱住悔哉,沒想到悔哉蜷了上去,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繞在他的手臂上。皇帝的胳膊挨著他柔軟的腹,甚至能感到他微弱的心跳。皇帝咬咬牙,還是探了手進去,悔哉的下身早已被鮮血淋遍,有些乾涸了的凝固成紫色,皇帝小心的向裡探著,臉上陰晴不定。
悔哉眼中的恐懼更深,蜷的緊了閉著眼睛,沒力氣掙扎,只無聲的倒著氣。皇帝臉上已經依稀可見怒氣,仍舊壓了自己的性子,往裡繼續探,終於摸到了一個硬質的底,狠狠心,又加了幾根手指,把那東西摳了出來。
手臂上可以感覺到悔哉無力的抓撓,汗滴順著他的額角滴下來,東西取出來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裡面的血液有些已經乾涸,硬摳東西出來磨得悔哉痛不欲生。
皇帝沒放慢速度,到底還是怕再次弄傷了悔哉,只好放輕了力道,那青瓷小瓶剛露頭,傾城美人突然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整個過程一聲都沒有發出。
青瓷小瓶拔出來,血也順著交(和諧)合處噴湧而出,直濺在了皇帝的龍袍上。
“太醫————!!!”
過了很久安昌都覺的,當時那一聲,皇帝喊的撕心裂肺。
定陶王是被皇帝宣進宮去的。
大概是那傾城美人回宮後的第三天,皇帝宣定陶王進宮。定陶王稱病,皇帝再宣,定陶王只好領旨進宮。
天有些微涼,下著細雨,煙雨濛濛的樣子,定陶王靠在馬車上也不多言語,就這麼六神無主似的宮裡來的人接了進去。
到宮中時剛過正午,可等到皇帝真的召見已經是近黃昏了,定陶王一直待在偏殿裡,等安昌公公先舉著燭臺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木木訥訥的樣子,安昌沒跟他說話,默默放好燭臺,開啟大門,迎門外那人進殿。
吱呀一聲,一個修長的身影跨過高高的門檻,燭影跳了跳。
“咳,王爺。”
偌大的偏殿有人咳嗽了一聲,定陶王被驚了一下看向出聲方向,眼神仔細的對了準,才噗通一聲跪下喊了聲吾皇萬歲。
殿上那人揮了揮手,安昌的身影打定陶王身邊掠過,那高大的門又緩慢的響了一聲,偏殿裡暗了下來。
“定陶王好氣色。”殿上那人不鹹不淡的開口,定陶王縮縮胳膊,把頭埋的更深,匍匐在地。
“定陶王和朕究竟是兄弟一場,不必如此拘禮。”
“皇上恕罪。”依舊跪的虔誠,定陶王丟了魂般循規蹈矩。
☆、朝寵日敞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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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寵日敞履 四
“咳……嘔……”樊襄剛要詢問,那傾城美人的嘴角已經滲出血,順著下頜直滴,他大概是被自己的血嗆到,又咳又嘔,可憐咳嗽的聲音都是啞的,手還執著的扣著自己喉嚨,於是血越湧越多。
樊襄怔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得輕聲叫道,“悔哉,悔哉?”
“不用叫他。”皇帝一副風淡雲輕,依舊望著大殿那烏黑的頂,“他不識得人的,只要醒了就是這樣,瘋起來連朕都不認識”
“真是造孽啊,這麼多年,他究竟連朕也不認得了。”
“也不全怪你,是朕送他去你府裡。他跟朕無理取鬧,叫罵的朕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