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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娶了公主的駙馬不能納妾,生下來的孩子不能算是本家的,就算跟的是駙馬姓,也是要算到皇家人員裡面,入皇家玉碟的。
段羽是段家獨苗,蒼景帝這一手玩的漂亮,不僅斷了蒼天素一臂,還徹底除掉了在軍中影響甚大的段氏一脈。輕輕鬆鬆,不費丁點力氣,人家還得感謝你,皇恩浩蕩,能讓堂堂公主屈尊下嫁。
將領們散去的時候,徐償連拖帶拽硬扯走了段羽,李仁鏘跟蒼天素並排而行,不動聲色湊了上去,在他手背寫了一個“殺”字。
李將軍細細辨別著蒼天素的神色,想要弄清楚此人是什麼態度。可惜對方油鹽不進,他一個字寫出來,從眼角眉梢到薄唇上揚的弧度,甚至是眼眸中閃爍流光的亮度,居然丁點都沒有改變。
李仁鏘皺了皺眉頭。
陽煖公主還小,女子十五歲成年,離公主下嫁還有三年的準備時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段德一輩子的心血白費,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搶先下手,趁早除掉大公主,一勞永逸。
景帝兒子較多,女兒甚少。二公主今年才八歲,等她成年了,段羽都二十七了,一國公主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一個大她十二歲的老男人扯上關係。
難道皇家公主都嫁不出去,還是全蒼國的青年才俊就少將軍一個人?就算景帝丟得起這個人,皇室宗親也不會同意。
一路無話,兩人在拐角處分道揚鑣,李仁鏘右轉去了新封賞的府邸,蒼天素直行進入皇城,回了闊別四年的昭日殿。
宮女太監侍衛都換了一批,裡面諸多用品一應俱全,整整齊齊,敞敞亮亮,不同於他離開時的慘淡淒涼,盡皆擺上了蒼景帝御賜下來的物件,當真是奢華得刺眼。
周圍一群人沒有一個乾淨的,反正幾天後親王府就能蓋好,蒼天素也懶得清理,洗了個熱水澡,躺倒在柔軟的三層被褥中,閉著眼睛假寐。
李仁鏘的提議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解決方案。方法自然是好的,可是就因為唯一,不僅他能想到,稱病不出躺床上裝死的景帝也能想到。
蒼天素離京多年,在帝都的人馬無論如何都不能跟皇帝相提並論,想要在蒼景瀾的刻意保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一個公主,還是一個極為受寵的長公主,他自認還沒有這個本事。
這種事做出來要的就是一個隱蔽,如果輕易就能讓人發覺,甚至讓人掌握有實質性的證據,就落了下下乘,實在是自找死路。比起拿段家勢力去拼死一搏,他寧願按兵不動。
按照之前的一貫作風,蒼景帝一定會在看似是死局的時候,故意留給自己一條生路,就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撥開層層迷障,一舉找出破綻。
蒼天素跟許多人打過交道,最摸不清頭腦的就屬心思莫測的蒼景帝了。對方以給他找麻煩添亂子為樂,一步一個陷阱,一句一個圈套。
從劉延寺拖延軍糧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一國皇帝思考問題的角度與常人有異,寧願損人不利己,也決不會讓他好過。
你這又是何必呢?
自覺沒有什麼地方惹到自家老子的蒼國大皇子難得有些委屈,他還沒有睡過去,已經聽到了外面的人聲。
“大皇子,不好了,審慎司來人,要押您去提審!”外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蒼天素沒心情去記剛剛在自己面前晃盪的一班人馬的諸多特徵,自然沒聽出這是誰的聲音。
“重病”的景帝剛剛才下聖旨把權力交給國舅爺,隔了還沒有一炷香,就有人叫囂著找上門來。蒼天素睜開眼,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又玩栽贓嫁禍送黑鍋這一套,你無不無聊?
☆、封爵
李仁鏘坐在茶館大廳中,將自己帶來的茶葉交給小二,看著茶杯中清香四溢的御賜極品大紅袍,很是享受地眯起眼。
十幾年成日跟一群粗壯漢子打交道,最近還要跟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的主帥鬥智鬥勇,他都快要忘記了,喝茶遛鳥混吃等死的清閒日子是多麼快活。
“李叔叔!”段羽一頭撞了進來,滿頭大汗正想詢問目前什麼狀況,李仁鏘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壓著人坐下,低聲道:“噓聲,這裡環境那麼清雅,你吵吵嚷嚷的,像什麼事!”
段羽得知準媳婦戴著重刑犯的鐐銬被人帶走,哪還有心情從這裡陪著他喝茶聽曲,張張嘴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就聽側座有一人先開了聲:“小生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種事,打得敵人聞風喪膽的常勝將軍回來,第一件事是封賞功勳,第二件事居然就是押到牢裡去受審!”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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