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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重要,旁人看不開,我兩個卻不在意。我心中坦坦蕩蕩,有何怨氣可言?”
奚吾喃喃咀嚼他的話:“出身高貴是我,出身不高貴還是我……”
他一聲苦笑:“東丹王是明白人,倒是我糊塗了。”
劉倍拍拍他肩:“我不知薛兄有甚麼心事,只有一句話想送你——旁人於你,都是天邊雲彩,遲早會散,他們怎樣看你,遠沒你想象中那樣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出身神馬的,一直是奚吾的一個心結,安排東丹王出場,泰半是為了解開這個結,希望他沒怎麼搶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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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故人 。。。
奚吾默默點點頭。這些他心中也想過,但要當真看開,卻非易事。
名易卻拉著劉倍問道:“你幾時走?離朵在日頭底下站了許多時候啦,想你在這裡吃酒也不安心,叫他回去收拾行裝,明日便上路罷,總拖著也不像話。阿孃腿腳不便,送不得你,你今日還是去看看她罷,下回再見,又不曉得是甚麼時候。”
劉倍蹙眉:“阿孃腿越發不好了,便在夏日也要發病,你多尋些大夫來看,錢上不要計較。”
名易嘆口氣:“哪裡是錢上的事。”
兩兄弟相對無言,奚吾忍不住問道:“不知夫人何恙,我略通醫術,可否讓我看看?”
名易還在猶豫,劉倍卻一口答應,不理名易在那邊揪他衫子,對奚吾道:“我信薛兄是好意,絕不會害我阿孃。若能治好阿孃的腿,劉倍願以重金相謝,還望薛兄不要拒絕。”
奚吾卻不料他應得這樣痛快,方才名易分明叮囑他提防,他卻對自家毫不懷疑。這份胸襟,遍尋當世只怕也難找。
他心中感激,匆匆回到月餘不曾回過的下處取了藥箱,便隨劉倍一行來到應天府西的一戶人家。門扉開處,是個垂髫小童,見到名易先撲了上去:“阿舅!”
名易連忙一把接住,問道:“怎是你來開門?你娘呢?”
那小童奶聲奶氣答道:“阿孃正在屋裡給外婆捶腿。”
劉倍一把拎起那小童,笑道:“浩然怎的不叫我?”
浩然在空中使勁扭,雙手雙腳望名易那邊伸,口中喊著:“阿舅!阿舅!”
名易伸手抱過他,瞪一眼劉倍:“沒輕沒重,當心傷了他,阿孃打斷你的腿!”
浩然在名易懷中也跟著喊:“沒輕沒重!打斷你的腿!”一大一小,神情竟是一模一樣。
劉倍忍不住笑,捏捏浩然小臉:“等你幾時能拿得動我的大錘,再來試試能不能打斷我腿罷。”
浩然吃痛,將臉藏進名易懷裡用手護住,再不理他。
劉倍笑著將奚吾讓進了院中石桌邊安坐,歉然道:“我得先進去說一聲。”
“那是應該的。”奚吾欠身應道。
名易早抱了浩然進屋,屋子裡一片嬉笑聲,待劉倍進去,笑聲卻停了,過一會,名易才將奚吾引了進去。
進門繞過屏風,後面是個小廳,陳設簡單,窗下一張羅漢榻,半倚著一位老婦,劉倍侍立一旁。
那老婦年約半百,雪白的頭髮緊緊綰在頭頂,神色泰然,目光明亮。這是一個嫁過遼帝,又絕離而去的女人。她有著怎樣的過去?是甚麼促使她離開大宋遠嫁北遼,又是甚麼緣故讓她重返大宋?看在座諸位的神態,那些過往竟似通放下了,放不下的,倒是身為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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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
寒暄過後,奚吾討了一盆水淨手。
此刻酒已醒了八分,為防萬一,他又取針刺過頭上諸穴,提神醒腦,自拊無礙,方才動手。
老婦的腿已經腫得很厲害,膝蓋處尤其腫大,已然彎曲不得,皮肉紅腫,有些部位幾乎是透明的,看著很是怕人。奚吾看著也暗暗心驚,然當他仔細瞧過一遍,又診過一輪脈,便放下心來,微笑道:“這是積了溼毒,沒甚大礙。”
劉倍又驚又喜:“沒甚大礙?往日來的大夫都說這病難治,只好將養,你能治好?”
奚吾點點頭,也不多說,管自拈金針取穴而入,手法快捷熟練,捻針片刻,取出,又拈幾根空心的金針刺進去,雙手在各處經絡按揉,過一會,自金針尾端便流出不少淺黃色的水來。
如此且揉且排,居然在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裡,老婦的腿已大半消了腫。奚吾擦擦汗,直起身道:“今日如此已然夠了。”他坐到桌邊提筆寫了三張方子遞給劉倍:“這三張方子,兩張外用,一張內服。頭一張,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