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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倍身為大遼東丹王,本是極敏感的身份,幸好他長相與南人無異,扮作客商倒也似模似樣,車上也備了許多絲綢布匹,連他收集的那些酒一併帶上,一派要去西北邊境互市買賣的樣子,再加上不曉得哪裡弄來的通商路引,便無人懷疑。
奚吾收拾行囊,與名易告別,隨車同行。
一路上走得逍遙,劉倍於漢學懂得頗多,諸子百家無一不會,與奚吾隨口閒聊,二人竟頗為投機。他又走過許多地方,經過哪裡便隨手指點風物,說起當地名勝傳說,竟如數家珍。夜來住下,留離朵看家,只帶著奚吾大街小巷尋訪各處美食美酒。
各地風俗有異,小食也每多不同,各有特色,最妙的是常能訪到一些不打眼的小店家釀,雖是村醪,卻均有獨特之處。將這各色酒漿再行調配,便成了二人每日樂此不疲的遊戲。
配得的酒,有妙不可言者,亦有糟糕透頂的,得了好味,便忙不迭記下來,若味道不堪,二人也不惱,只是相對大笑。
開始,奚吾還不免有些拘謹,但無拘無束快活著的劉倍實在太耀眼,太讓人無法轉開目光。似乎只要跟著他就好,跟著他一起吃吃玩玩,一起說笑,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快活自行湧出來。
在劉倍面前,他韋奚吾不再是個出身卑賤的小小醫者,劉倍亦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東丹王,他可以拋開所有身份,所有地位,所有煩惱,所有矛盾,一門心思地享受每一個日出日落。
北遼、西
48、同行 。。。
夏、大宋,子遠、平安、九王、六王、小郡主……那一切都變得非常遙遠,好似永遠永遠也不會再回到身邊。
深夜寂靜時分,他常會想起子文,只是那人清冷冷的身影似乎已變作了一場既甜蜜又痛楚的夢,遙遠,虛無,他心中只來得及痛上那麼一痛,便被闖進門的劉倍捉出去,七手八腳爬到屋頂上賞月吃酒。他只管躺在屋頂上,待劉倍吃到興起,跳到中庭舞劍。靜夜中,劍光閃耀,映著繁星點點,燦爛奪目,便掩去了其他所有的光華。
劉倍的車隊一路走走停停,漸行漸北,這一日,便到了離黑州不到五十里的一個小鎮上。
其時未到晌午,劉倍只推說累,要明早再趕路,叫離朵尋了家大店,安頓下車馬,自家卻來奚吾房中邀他出門:“黑州偏北,嚴冬極冷。今年夏日偏長,現下兄弟還不覺得,但早晚會冷下來,到時候不小心,只怕便會凍掉耳朵。我見兄弟囊中無有冬衣,頗為不安。正好此地不遠有個民間互市,不聽官調,不納稅捐,常有絕頂好物售賣,不若你我一道過去走走,買些好皮毛,與兄弟做幾件冬衣?”
奚吾在這些日子中,與劉倍每日同行同遊,早知他脾性,微笑道:“黑州乃是大城,你還怕無有皮毛賣不成?想是那互市有甚麼好東西被你看上了,拉我去淘弄,可對?”
劉倍大笑:“正是,聽說西邊來個商隊,帶了幾大車西域美酒過來交易,聽說便有高昌蒲桃酒,這幾日正停在這裡。他們不遠萬里來到中原,卻不走官市,想是要換的並非那些常見的鹽茶瓷器等物,我倒想試試能不能投其所好,換到幾壇蒲桃酒嚐嚐。”
明知說與離朵聽,離朵也不會同去,劉倍便帶了不少銀錢,與奚吾牽了兩匹馬,管自出門而去。
那互市離鎮上不過二里之遙,騎著快馬,轉眼即到。互市上最大的商家是回鶻人,世代定居黑州,生意做得甚大,與官府亦有不少來往,因此這互市雖年頭不短,卻始終無有官兵來取締,竟任由它人來人往,漸漸聚成一個村落。
進了村口,便是一條極寬闊的大道,兩旁許多蘆棚,聚集了無數商家。奚吾頭一次到互市,左右看著,很是新鮮。這裡的貨品多來自西域,亦有不少是自東丹運過來的,還有少許南洋舶來品,當然,也不乏大宋的鹽茶等物,無數違禁之物。最離奇的是居然尚有馬市,馬匹生意是大宋官府管控最嚴的,從未允許民間經營,這互市居然敢做這樁生意,著實膽子不小。
奚吾倒不在意這些物事是否走私,卻被那些琳琅滿目的香品吸去了泰半注意。
先前答應與子文重行調配的香藥,還不曾配得,這裡許多香品質地上乘
48、同行 。。。
,幾無雜質,且價格較中原內地便宜了許多,著實難得,便動了心思。只是好香再便宜也是貴物,奚吾買過幾品便開始囊中羞澀,其他的只好望洋興嘆。
劉倍辨出他的意思,卻笑吟吟捧著他方才看中的一品龍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