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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軼聞,民間趣事,在二人口中化作一段段如珠玉的傳奇,歷史如絲線,引珠穿玉,脆響叮咚。
天色曉亮,雲琛盡興而歸。
風無心看著漸行漸遠的白衣,捧起桌上的杯盞,小心吹開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呷了一口。
自負的人,死得最早。風無心喃喃道。
春風倦吹,雨簾綿密,一晃之間,又是一月。
這一月說來也奇怪,越朝諸事井然有序,進行得有條不紊。李煜天也只簡單頒佈了幾條政令,無非督促官員廉潔奉公,百姓勤事春耕。雖然表面上一派盛世承平之象,暗地裡朝中諸臣仍是黨同伐異,拉幫結派。
這一日,又是春雨淅瀝,九霄城內道路兩旁的青草被刷洗得翠綠,城中集市不開,行人撐起一把把油紙傘,在雨中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花杯。遠山空濛,雨幕低垂,一頂青色軟轎在小巷之中穿繞疾行。四個抬轎轎伕膂力甚大,一乘軟轎行得飛快。
越勝王雲琛府內。
雲琛捏捏痠軟的眼,又試著去看公文。但那公文上的字,一個一個全變成了滿紙爬蟲,直看得人頭疼。索性拋開公文,斜倚在椅背上歇息。
春困秋乏,再加上接連而至的陰雨天,更是讓人無心公務。
“你就這麼倦麼?”門外的少年嘲諷地看著雲琛,“還是因為和他又不順利?”
這少年,風無心——雲琛想——真是如同一朵薔薇花,看著的時候美豔非常,一說話,卻是言辭犀利,像刺一樣扎進人心裡。
“是,我是和他不順。”雲琛並不避忌。
這一個月,李煜天只是偶爾宣召他進宮,進宮時也只談公事,也不似以前那般咬著耳朵喁喁私語,偶爾的兩三句安慰,聽起來倒更像敷衍。
風無心走近几案,笑道:“我就知道……他有什麼好?你文采武功,哪點輸給他?卻甘心要對他曲意奉承。”
“你不明白。”
“是,我不明白。”風無心的臉上又重新帶上了譏嘲之色,“你心裡認定我就是無情無義,無心之人……”
雲琛正要開口,風無心卻勾了他的脖子,仰躺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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