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我問他怎麼手機丟了,他說擠公交車時被偷的。說話間他把東西疊好,問我有沒有袋子。我找了半天找到個袋子,給他,他裝好衣服。我坐回到沙發(違規詞)上,開始看電視,他還站在後面,似乎在想還要帶什麼。
我心不在焉的看電視,一時也找不到話,只得藉此打發尷尬。他走到陽臺邊,陽臺上有個舊的木櫃子,我收拾的時候見上面灰塵很多,也沒敢動。他去那搗鼓了半天,找了個破遊戲機模樣的東西出來,我抬頭看了看,他衝我擺擺手中的玩意兒,說:“這可是寶貝,大學的時候還在玩,這兩天幾個發燒友找我要心得,我得找找感覺。”
我問還能用嗎?他笑了笑:“應該還行吧,這東西我琢磨透了,壞了也能治好。”我哦了一聲,回頭又看電視。他接著問我:“你打不打遊戲的?”我說不,除了打打QQ牌,很少玩其它遊戲。他很誇張的嘆口氣:“唉,人生大半的樂趣你都沒有了,真可惜!”
我笑笑,起身看他,故意賣弄古文:“自非魚,焉知魚之樂?”他似乎沒大懂,愣愣的看我,我忍不住又笑,他發呆的樣子也是這麼可愛:“你不是魚,又怎麼知道我做魚的快樂?”
林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先走了,你這條魚慢慢享樂吧。有空再過來玩。”我點頭,揮揮手:“拜拜!”
門哐噹一聲合上,我吐口氣,心裡蒸騰起一種難有的幸福感
36
一段時間小胡沒跟我聯絡了,我打過他幾次電話,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我想這小子八成惹什麼事了。時間變的不好打發,晚上時常會無聊,想著寫點東西卻沒有頭緒。我感覺心底有個東西在滋長蔓延,我儘量不去管它想它,可它越發的瘋狂滋長。
天天上網找人聊天,可都沒幾個值得自己跑一趟的。人似乎越發的懶散,天天賴著不怎麼想動。張哥也不找我,林也不跟我聯絡。我都忍著,價錢是忍出來的。
終於我打了電話給小皮,想約他去酒吧看看,很久沒去了。小皮正跟別人吃飯,這小子似乎成了半個老闆,每天都腳不落地的。他聽了我的提議,先是一驚,然後幽幽的吐口氣:“你都有張哥了,還想怎麼的?”
我說誰有他了,他跟我還不是玩。小皮沒啃聲,說正忙著,哪天有空再找我。說了電話就掛,我鬱悶的不行,朋友到關鍵時候,都不頂用。於是又撥小胡電話,這趟119怎麼隨便說罷工就罷工了?
電話仍然無人接聽,我悶著頭又打了兩次,心裡著火似的。最後一次打過去,小胡乾脆關機。我恨的牙癢,要脫離關係說清楚,幹嗎來陰的?
最後還是不敢給張哥打電話,只得給林發了條簡訊,生怕驚擾了他跟未婚妻的約會:“林經理,最近忙什麼,也不冒個泡?”
簡訊很快回了,以至於我懷疑看錯了:“沒忙,一個人打遊戲。”我趕忙回話:“打遊戲麼意思,有空來喝口酒。”這次等了好一會,林才回:“嗯,好的。”沒了下文,我看著手機悵惘了半天,不知他是敷衍還是有了切實打算,也不給個確信。心裡暗暗生恨,覺得自己夠賤,但好歹還是憋住沒再回他話了。
又過了三四天的樣子,到了週末,林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晚上去家裡坐坐,把小艾帶著沒什麼吧。我說哪能啊,歡迎歡迎。心裡還是有些齒冷。
下班回家,我還是好好收拾了一番,專門去海鮮市場買了幾隻大蟹,其實我不會弄,也就指望林他們了。
沒想到晚上只是林過來,說好一起過來的小艾卻沒有光臨,我猜兩口子八成又鬧彆扭,但只能裝痴。林開始擺弄那螃蟹的時候,才說:“害你準備的這麼豐盛,小艾臨時加班,來不了。”我應了一聲,笑:“更好,我們好好喝酒。”
啤酒開到第五瓶,林慢慢開啟話匣子,我有句沒句的聽,對他公司的一些破事,興趣不大。林的酒量不好,我也怕他醉,不好打發,他再要喝時我說酒沒了。林也不堅持,微醉不醉的看我,說了句讓我臉紅難耐的話:“其實我初見你,就覺得你人不錯,我挺喜歡的。”
如果沒有心魔,這話聽就聽了,當風過樹梢,男人大丈夫,說話直率沒什麼。林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繼續說:“我以前有個很好的兄弟,打小一起鬧大,後來他全家都出國了,我旁邊就沒什麼窩心點的朋友。”
我哦哦的應著,他眼眶忽然紅了,說:“說實話,我挺想他,人活半輩子,能有幾個發小?我打算這次結婚跟小艾一起出國去看看他,因為他父親剛車禍意外死了,本說回國參加我婚禮無法成行。但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