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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配好鑰匙,林回家先去換衣服。我打電話叫小皮,小皮說正跟一個重要客戶,抽不脫身,不過他讓伍奏過來。我想著是不是要給張哥打個電話,猶豫了一會,還是發了條簡訊,把自己搬家的事告訴他一下。
伍奏很快到了,我已經把被褥床套打好包,衣服也收進箱子和編織袋,電腦還沒來得及拆。伍奏就幫著我拆電腦,兩人正忙亂,電話突然響,是張哥。
“怎麼突然想著換地方?”張哥似笑非笑。我說遇到一熟人,他把房子便宜租給我。張哥哦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說:“是不是上次給你發簡訊的那位?”
我懵了一會,才想到小胡,趕忙說:“不是不是,是老闆介紹的房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說清楚,就乾脆隨口撒謊。張哥依舊不緊不慢的哦了一聲,才說:“叫車了沒有?要我幫忙嗎?”
我笑笑,說:“張總忙的很,我哪裡敢打攪。”張哥呵呵一笑,說:“你先把東西收拾好,我過會就到。”我心中竊喜,不用出去叫車了。
伍奏一直不怎麼說話,我問他和小皮處的怎麼樣,他說還好,老樣子。我看他年紀輕輕竟沒什麼神氣,彷彿不如從前,禁不住有些擔憂。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電話又響,卻是林打來的,他問我收拾的怎麼樣了。我說差不多,呆會就可以運過去。他問我找到車沒有,我說還沒,不過有人開車過來幫忙。我萬萬沒想到林會隨口來一句,徹底把我震暈了:“是不是上次在清水廣場跟你一起的那個?”
我半天沒緩過神,一直不知怎麼答話才好。林也沒再多說,笑了一聲,說:“我已經到這邊了,合同寫好,等你過來簽字交錢。”
我應了一聲,他就把電話掛了。這時門被推開,張哥裹著熱氣走進來,門外露出一片陽光,落在走廊上隨處亂放的瓶子、簍子上。
“就這些?”張哥看了看伍奏,然後看看我,問,“沒多的了?”我笑笑說:“我們窮人家,沒你款,就幾床破被、一臺破電腦。”
張哥笑笑,沒心思跟我磨嘴皮子,拉起一個編織袋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害我還叫了個皮卡,我還怕我的車裝不下。”我跟著搬了個箱子,伍奏要搬電腦,我趕忙說:“你別動,在這裡守著,我們一會上來再搬。”伍奏哦了一聲,便不動了。
事實證明張哥還是英明的,他的車人坐進去覺得空,但放東西卻放不下幾件,很快後備箱被塞滿,皮卡車放了我的兩個箱子、一臺顯示器和主機箱,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皮卡司機用繩索綁穩,估計這是他從運以來最輕鬆的一次貨運吧。
搬東西顯然把張哥累著了,他跑了兩趟就不肯動了,渾身的汗,伍奏和我繼續搬東西,讓他坐在車裡好好吹空調。
順著我的指引,車很快到了“凱蘭花園”,張哥邊開車邊笑:“你的這個熟人不簡單啊!這裡的房子可不便宜。”
我沒接他話,伍奏四下顧盼,不無羨慕道:“如果能在這裡買套房子,那就很爽了。”
車在門口被保安堵住了,說了半天硬是不讓進,我只得打電話給林,林跑下來,跟保安打了招呼,這才放行。因為我和伍奏都坐在後面,林暫時坐進了副駕的位置,我忽然覺得很冒險,張哥跟林打了招呼,林也跟伍奏笑了笑。我根本沒有要開口介紹的意思,也不知道怎麼介紹。
車停到B區口,東西卸了下來,張哥問:“幾樓?”林答:“九樓。”張哥作了個苦臉,說:“還是叫幾個小工來吧。”我笑了笑:“好吧。”畢竟老叫他們幫忙也不好,都不是做體力活的料。
張哥過去問皮卡司機,讓他去叫幾個人。我則跟林談合同簽字,交了一千塊押金。林收好錢、合同,小工都來了,東西三下五除二就處理清楚,張哥給他們一共一百塊錢,打發走了,然後自己也要走,我說請他吃飯,他不肯,說事急。林也說有朋友要一起吃飯,張哥走一會也跟著走了。我也不好硬拉,只請伍奏一個,讓他打電話叫了小皮,三個人就在小區外面的小飯館吃了一頓,晚上幫我佈置東西。
33
搬家後上班輕鬆多了,每天早上可以多睡半小時。上班精神也好很多,但我一直沒告訴老闆我搬家的事,不想多給他一個加班的藉口。
搬家後張哥遲遲沒再跟我聯絡,小胡倒來過兩次,每次都滿意而歸。後來小皮從阿提那裡知道,張哥跟他老婆離婚的事擱淺了,因為財產的問題,張哥老婆“捨不得”離開張哥,而且作為有過錯方,離婚後的財產分割,他老婆幾乎拿不到一個子兒。張哥似乎也懶得跟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