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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跳上茶几,小爪子安撫地拍了拍主人的肩膀,蘇暮宇抬起頭,柔和地微笑了:“我大概不是當兵的料……最近找個學校補習功課,也許會試試考大學,雖然這對我這樣小學都沒來得及畢業的傢伙顯得太困難了些。”
“不會有問題的。”蘇朝宇立刻回答,無良地出賣說,“江揚連小學都沒有上過還考上了研究生呢。”江揚被他氣得無聲地笑起來,撫在他後背的手立刻不安分地鑽進軍褲裡,在蘇朝宇的屁股上輕輕捏了一把。蘇朝宇狠狠瞪了情人一眼,嘴上仍然毫不留情地揭短,歷數那個神一樣的江家大少爺的糗事。
蘇暮宇果然被逗笑了,卻囑咐說:“你那裡畢竟不同首都,一切都要小心,若是忙起來,也不必太惦記我,我知道你有江揚護著,很放心。快到時間上課了,我走了,免得因為遲到被罰站在樓道里,實在太難看了。”說完便真的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揚親親蘇朝宇的額頭,柔和安撫著他,蘇朝宇卻推開情人,走到窗邊遙望首都的方向,長長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終究沒辦法當面請求暮宇放棄波塞冬的身份。”
“沒關係,慢慢來。”江揚站起來,從後面環住蘇朝宇,“我才知道自己的翅膀薄如蟬翼,對不起,我的朝宇。”
蘇朝宇側過頭,輕輕吻了一下愛人:“高處不勝寒,你有你的沒辦法,我理解。暮宇還是個孩子,他這樣玩火,早晚誰也護不住他,江立給你的那些材料,我看了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但我還是要請……”
江揚把一根手指放在蘇朝宇嘴唇上,不讓他說下去:“不要說請求,你和我之間,早已不分彼此。你知道我會像護著你一樣護著你的弟弟,只要他低調一點,小心一點,我便不會太為難。”
蘇朝宇轉過身,揚眉粲然一笑:“我會跟他再談的,江揚。不過,如果他和江立……”
那燦若朝霞的笑容讓江揚忍不住輕撫他的臉頰:“不,那絕對不行。”
“為什麼?暮宇受過那樣多的苦……”
“江家不會允許兩個兒子都愛上男人!”江揚望向窗外,一字一句地說,“朝宇,我不得不告訴你,在江立和我之間,如果有一個人的性命需要為家族的利益犧牲,那一定是我;如果有一個人必須為另一個人的幸福讓路,那也一定是我。”
蘇朝宇愣了片刻,他伸手握住愛人的手──永遠溫暖的手指仍然穩定有力,卻冷得像冰。
“不能爭取,不能抱怨,只能接受。”江揚抱緊蘇朝宇,沈靜地說,“現在的我也會害怕,真的。”
千里之外,蘇暮宇半躺在沙發上,窗臺上,十幾盆鬱金香爭奇鬥豔的綻放,絕色的影子被陽光一寸寸地拉長,貝蒂鬧累了,就枕著他的手臂睡著了,蘇暮宇輕撫它的金色絨毛,帶著自嘲地苦澀一笑。
39(老大和老大的兒子們)
江揚說要立刻趕回基地處理要務,但是必須回飛豹團安頓好程非中將再說,因此,林硯臣知道他那雷厲風行的老大說了四小時後到基地,就絕對不會四小時零一分才出現,因而早早就派了兩隊偵察兵去探路況,確保自己管轄範圍內不會發生“老大又翻車”的荒唐事件。
距離他接到飛豹團拆改的命令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期間他和江揚交談、切磋、爭吵過無數次,甚至因為蘇朝宇的緣故被家法狠狠教訓過,但是現在他對自己的長官絲毫沒有脾氣。有時候,生性浪漫的他會覺得,江揚一定是在部下的伙食裡放了迷魂藥──至少是蘇朝宇那份──為什麼會有人願意效忠於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善於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老大呢?自從第一次被江揚在辦公室裡揍得亂七八糟後,林硯臣始終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半開玩笑地跟凌寒說,關於此事的思考,隨著軍齡增加,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至於到底有多高,林硯臣自己也拿不準,只是他覺得,站在這個高度上,他已經快要無法思考了。
拆改重組成功的一個新分隊剛剛完成了野外新式武器狙擊訓練,正整隊回營地吃飯,看到林硯臣站在門口,便齊刷刷地喊了一句“老大”。林硯臣隨意敬了個軍禮,目送揹著拆分過的地面簡易狙擊炮的隊伍離開。
那個瞬間,林硯臣忽然覺得自己離答案已經一步之遙。他出神地望著沒有樹蔭的筆直的公路盡頭,若有所思。
難道就是這句“老大”?江揚始終在教他的兒子們如何成為別人的老大,儘管在他面前,兒子永遠是兒子。兒子意味著權利,老大意味著義務,林硯臣有陣子愛讀哲學,因此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