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斥興許只是一種源於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
盛安的父母就是在十一年前,這樣一場重大車禍中雙雙喪生的。
宋清讓不允許自己再去考慮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情愛愛了。他對高妮說:“你們先等一下,我去找找盛安,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那裡。”
“為什麼……哎,宋老師!”高妮話音未落,宋清讓就直接跑了出去。
急診室裡哀聲一片。
是一輛重型卡車司機疲勞駕駛導致了這一連串事故。
松山市外這條高速是周圍兩個輕工業城市間距離最短的線路,可是由於設計時的不足,這條高速直線道長,行車道少,省裡這些年經濟發展很快,這條高速成為事故高發地帶。
宋清讓快步穿過急診室,跨過掛著輸液袋的病床,還要仔細不擋到任何醫護人員的去路,在一片慘烈的傷員和消毒水混雜著血腥的氣味中尋找盛安的身影。
他在哪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會不會害怕?宋清讓越想越著急。
急診實在是太大了,搶救室外更是人滿為患。
有重傷者的家屬站在門口,流著淚,茫然無措。更有重傷不治的患者家屬拉著醫生的衣襬,淒厲的哭聲穿透人心。
“盛安!”宋清讓焦急地四處叫他的名字,試圖在哪裡聽到盛安的應答。有人見到他,以為他只是某個傷患的家屬,並未多在意。
然後他才想起來給盛安打電話。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起來。
他一邊聽電話一邊繼續找,甚至走到了急診大門前,盛安也不在那。他又回頭進了急診部。
“學生?學生!你受傷沒有?有沒有哪裡疼?說話呀!”
宋清讓聽見不遠處隱約傳來醫護人員的詢問,學生兩個字是唯一線索,他連忙循聲找過去。
果不其然,在樓梯轉角處看到了他們。
盛安站在那裡,緊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他的眼神像在放空,似乎靈魂已不在那副軀殼裡。
他站在那兒,奇怪的是,這場事故分明與他無關,他卻在一瞬間彷彿回到了八歲那一年。
那時的絕望、茫然、恐懼和無所依託的孤獨,如同潮水一般向他席捲而來,並且歷歷在目。他的手腳與咽喉都被夢魘的藤蔓死死纏住,連呼吸都成了苦難。
他甚至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
宋清讓愣了一會兒,然後對那個護士說:“您好,這是我的學生。他沒受傷,您去忙吧。”
護士急急忙忙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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