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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要他們一有訊息就趕快聯絡警察,做完筆錄,回了派出所。
宋母一得訊息就回來了,在裡屋待著,不知道在幹嘛。宋清讓呆了一會兒,對小李說:“今天辛苦你了。”
小李都快哭了:“宋老師,我真的……我太該死了!”
宋清讓無力地擺擺手,不言語。盛安見這情形,對小李說:“你先走吧。”
宋清讓在桌前坐著,雙手扶額,肩背起伏著。
盛安坐到他對面,問:“除了家附近,伯父以前都愛去哪,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再去找找看。”
宋清讓頷首報了幾個地名。
盛安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說:“別擔心。”
說完這話兩秒鐘後,他接到了小五的電話。
“盛安,你老師的爸爸回家沒有?”
盛安有如晴天霹靂:“你說什麼?”
小五講了事情大概經過。
他一路上都不放心,和曹天增解決完溪山路的事已經是很晚了,他再回頭去找,車還在,人卻不見了。
“他沒有回去嗎?”小五抱著最後的希望問。
盛安握著電話的手在發抖。
“沒有。”他回答。
結束通話電話,盛安回頭望向宋清讓。
後者感覺到他的眼神,有些疲倦地問:“怎麼了?”
盛安感覺在親手割破自己的心臟。
“去筠水找。”他說:“伯父在那裡不見的。”
宋清讓眼睛一亮,“真的?”
盛安點點頭。
宋清讓連忙給民警打電話,告訴他們最後一次有人見到宋父的地址。
他有點狂喜,掛了電話後,忽然又像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想起一件事。
盛安則站在他身邊,緘默不言。
這大概是宋清讓問過的,最難以開口的問題:“……你怎麼知道的?”
一整天都沒有宋父的訊息。盛安差不多把筠水附近每一塊石頭都翻出來看過,也沒找到蛛絲馬跡。
他恨。
於是找到曹天增,單獨的,瘋狂地揍了他一頓。
曹天增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趴在地上,滿臉是血,卻笑得猖狂:“你打,打死我啊!然後你也去坐牢,嚐嚐我這幾年怎麼過來的!殺人犯,嘿嘿!”
雖不好承認,但的確是這話叫醒了瀕臨崩潰的盛安。
讓他想起他對宋清讓做的那個承諾。於是他的拳頭懸在空中,整個手臂的肌肉都擰結了起來。
做過那麼多壞事的曹天增就在他面前,這裡甚至沒有別人,這個混蛋是任他宰割的。
但他最終選擇了不令宋清讓失望。
盛安放下手,忽然笑了。曹天增看著他:“笑什麼?”
“笑你可憐。”盛安直起身冷眼看他:“沒有人愛過你。”
曹天增滿不在乎。
“所以你不知道有一個會支援你,包容你,無條件原諒你的人有多麼可貴。”盛安恨到牙癢,卻只能放開這個人:“你沒有,但我有。”
“你說的對,我為什麼要為了你一了百了死得痛快而把自己變成殺人犯?我更不會為了什麼幼稚可笑的復仇葬送我的前程。”
盛安說這話的時候,那種狂妄到極點的自信似乎又回來了。
“我會離開松山,但不是永遠。幾年後,我大概就會衣錦還鄉,或者什麼別的。”
他復又揪住曹天增的衣領,氣勢凌人:“那個時候,我要你跪在他面前,道歉,懺悔,為你所做過的傷害他的事,一一贖罪!”
又過了一天,依然沒有宋父的訊息。
盛安來了宋家,宋清讓開的門。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兒,宋清讓先垂下眼瞼。
他們這兩天都沒有說過話。
宋清讓有很多無處發洩的惡毒積攢在心裡,所以他不敢見盛安。
“我來看看你。”盛安試探著問。
宋清讓說:“我很好。”
盛安見不得他故作堅強,想去拉他的手,被宋清讓靈敏躲開。
“盛安,你先回去吧。”宋清讓說:“我不知道我會對你說出什麼話來。”
也許狠毒,也一定是會讓你傷心的話。
盛安不理睬,似乎並不在意:“再惡毒的話我也聽過。你說,說出來你才能好受一點。”
宋清讓感覺自己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