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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自己就記住了這麼一句呢?莫回袖自怨自艾。
眾人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少林方丈空相大師沉吟半晌,措辭謹慎:“方才,還有一人與貧僧及武當嚴掌門、嶽俠士同桌,還與貧僧講論許多佛理。”
與空相大師講佛理?武林中有這樣的人?莫回袖忙問道:“那人長相如何?”
空相大師不好對人色相作何評論,武當掌門嚴清侯介面道:“約摸二十七八,束髮,一身藍衣,膚白,面秀美。武功……”他看了空相大師一眼,才猶豫著開口道:“恐怕,還在貧道之上。”少林武功博大精深,武當卻也以術窺道,嚴清侯更是將劍法通至化境,可說與空相大師不相上下。
那同桌的年輕人竟如此厲害?眾人皆是心頭一涼。
“還有何人看到此人面目?”莫回袖朗聲詢問。
人群裡一片騷亂,都說記不清了。
“或許他們是想混淆視聽。”
“用空相大師和嚴道長?”
周津在空相和嚴清侯的手指袖口拈了些粉末出來:“是幻界。那個年輕人是真的來過,但恐怕兩位大師只能記得他的大概面貌了。再過一刻,自當全然忘卻。”
空相和嚴清侯相視一眼,凝神片刻又都點頭道:“確是已忘記大半。”
嶽東辰孤身一人,也沒什麼弟子嚷著為他伸冤。倒是平日結交的一些兄弟朋友面帶悲慼,商量著為他買一口棺材,送回祖墳去。畢竟這一脈香火已斷,再不好好對待死者,誰也於心不忍。
就在眾人要散去之時,一個端茶的小廝忽然對莫回袖嚅囁道:“莊主,我今早在嶽大俠房內發現了一張紙條,好像是有人約他見面的,我隨手收了起來,一時忘了扔……也不知有何用處。”說著,手便往懷裡伸。
剎那。賀無倫動了。誰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一下,那小廝便被劃斷咽喉,倒在了血泊之中。賀無倫的手上,不過握著一片從中間逐漸焚燒起來的枯葉。
靜默片刻,眾人譁然。
衡山掌門陸漫厲聲道:“賀莊主,你這是做什麼?怕事蹟敗露,殺人滅口麼?快把那張條子掏出來!”
“什麼條子?”賀無倫嗤笑一聲,隨手把枯葉甩開,用兩指捻起那小廝伸入懷內的手。未僵硬的手裡,還放著一枚鐵丸。
“袖珍型的雷火彈。”以善制武器而聞名的明福樓樓主鄺穹臉色不太好看,“一個賣五百兩銀子,前些日子才賣了幾個。竟然被人用在這裡!”若是被自己賣出去的東西炸死,他恐怕就要成全天下的笑柄了。因此明福樓也有一個鐵打的規矩:不可以賣出的東西對付明福樓中人。若有違反,明福樓即便是賠本,也會送大批的武器給對方的仇家,借刀殺人。
陸漫的臉色有些透白。
賀無倫摸索了一陣,又伸出手,從斷了的頸子那裡開始,慢慢揭下一張極薄的皮來。小廝略顯稚嫩的清秀面龐,瞬間變成了一張眾人都很熟悉的臉。
——貌不驚人卻極得陸漫信任,而被他認作義子的衡山派弟子,年僅十四的陸遙風。
陸漫呆呆站在原地。
那個身量未足的孩子手裡,握著致命的兇器。一旦丟擲,今日自己的性命就交代了。人皮面具撕下的前一剎,他還……抱有一絲僥倖。
為什麼!自己明明只是讓他用一張字條來引出武林之中的景平門人,為何他身攜如此可怕的武器來陷害自己?憑他的身手,是不可能在這麼多武林前輩面前甩出這枚雷火彈的!
莫回袖已不再講那些虛禮,冷然問道:“不知陸掌門怎麼解釋?”
陸漫恨恨咬牙垂頭,只道今天是栽了。再如何辯解也無濟於事,索性沉默。身後那群弟子面面相覷,似乎覺得自己師父與小師弟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讓人難以置信。
穆岫羲皺眉道:“你們為何不為自己的師父據理力爭?這麼些年師兄弟的情分都到狗肚子裡去了?”
賀無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又一個人
賀有常完全沒察覺到兩人之間僵硬的氣氛,憨憨地小聲說道:“可是,陸掌門都不說話了。”
穆岫羲拍拍他的肩:“有一個詞,叫百口莫辯。不說方才陸掌門沒有反抗,光是他在那裡喊‘紙條’長‘紙條’短的,就知道……”他頓了頓,看著陸漫變紅的臉,“就知道這個人裝成小廝是陸掌門指使的,但他用累活談卻是出自他人授意,對吧?”
事到如今,陸漫也只好點頭。
“至於那個授意之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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