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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怕是誣陷而非害命。嶽東辰死後我們自會圍上來,用雷火彈對付其他人還可,空相大師的‘拈花’與嚴道長的‘扶霜’卻能化險為夷。”
“有理。”兩人同時點頭。
陸漫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穆岫羲繼而道:“在下斗膽猜測……陸掌門的紙條上,有模仿景平門主寫下的字跡?”
眾人皆大驚失色。陸漫瘋了?竟然想觸動景平門?
陸漫長嘆了一聲。他本想試探的,是穆岫羲和賀無倫。因此,模仿了賀無倫的字跡。而現在,他終於知道穆岫羲要做什麼了。
他背起雙手,淡淡道:“在下本想將景平門中人引出後一網打盡,未曾想到這敗類竟在本門之中,在下馭下不嚴,真是慚愧之極。”
原來是痛失愛徒,一時震驚悲痛,以致不能言語。眾人理解地點點頭。誰也沒再去問,為什麼衡山派弟子方才連一絲師父師弟被冤枉的憤恨也沒有。哎,自求多福罷!
在死了第三個人之後,武林大會終於決定先停下。莫回袖卻覺得屁股下面這把椅子越坐越燙,恨不能隨便拎一個人來把他塞過去——哪怕那個人是賀有常也好!
當然偉大的武林盟主有很多願望也是不能實現的。所以晚上,他還在拿著那條帕子,抱怨日漸變暖的空氣。
當晚。
月亮的光被不時飄過的雲遮了一半,一個人越過牆頭,輕飄飄踏過院子裡一株野草,落在了門前。門閂得很緊,主人屋裡的蠟燭卻還沒有熄。他伸出手,叩了叩門。
這聲音在沉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而突兀,裡面的人瞬間便站直了身體。
“誰?”
“我。”
聽起來像是很白痴的問法,不過主人還是開了門:“這麼晚了,不知公子還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事才來找你。怎麼,陸掌門不歡迎我?”來人揹著手走進屋裡,自顧自倒上一杯茶,端起茶杯坐了下來。
陸漫臉色露出一絲惱色,隨即又被強壓了下去。他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也不指望對方回禮。於是也坐在了床沿上,隱隱有逐客的意思。
“難道陸莊主不想知道自己是被誰陷害了麼?在下方才得到了一些訊息,便匆匆趕來了。”
陸漫果然打起了精神。陸遙風為何會背叛自己,抑或他原本便是景平門下……這些事情,便是水滴石穿他也非要磨出真相不可。
“看來,陸莊主是有些興趣。”那人笑了笑,摩挲著杯沿,“不過,你要用些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自然是……那個要殺你的人,還要殺什麼人。”
“什麼?!”陸漫登時站起身,那人卻一抬手,做個了稍安勿躁的手勢。陸漫盯著他,一瞬不動,然後慢慢坐回床沿。
“其實……”那人的頭靠近了一些,髮帶垂到自己眼前。陸漫一愣神,忽然聞到一股味道。不是青草或身體的味道,是一種奇怪的幽香。
他猛然覺得不對勁。這種幽香是……
意識漸漸模糊,他甩了甩頭……當初合謀的人是……
那人滿意地一笑,抽出匕首。
“啊——”一聲下沉而壓抑的聲音很快消逝在夜裡。
陸漫死了。
莫回袖前一日與眾人約好說是有事相商,請眾人回房休息,沒想到第二日清晨,小廝去陸漫房中端洗臉水時才發現,陸掌門仰臥在床榻上,衣著凌亂,死狀悽慘,不僅被開膛破肚,鎖骨處也被一刀切開,白骨凌亂地散落著,還有一些從肉中露了出來。
莫回袖看了一眼便有些眼暈,退了出來。衡山派弟子卻似齊齊鬆了一口氣般,無甚波瀾地商量起了買棺材回門派的事情。這會幾乎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空相大師唸了一聲佛,嘆一口氣。江北容木白當即大怒:“你們衡山派弟子也忒涼薄,自己師父死了竟只想著回山去爭掌門之位,實為人所不齒!”
衡山派大弟子姜辛遲只是喏喏應了幾聲,正僵持之際,他身旁一個人站了出來。
☆、算是栽了
站出來的人事衡山派四大弟子之中排名第三的海東歆。他一向與姜辛遲感情甚篤,現在站出來也不奇怪。
他握著劍柄大聲喊道:“容家主又曉得什麼,我大師兄本是師祖指明繼承掌門之位的,名正言順;陸漫老賊違抗師命不說,還不顧十多年師徒情誼使手段要廢了大師兄的武功,若非大師兄宅心仁厚再三退讓,自行讓出掌門之位,恐怕十有八九已為他所害!這事情衡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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