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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點上來說,武林人士和商人們沒什麼區別。賠本的買賣,誰也不想做。j
於是擂臺還是擺上了,照樣輪番上臺,只是人們收斂了很多,會場上十分安靜。穆岫羲和賀無倫看著無趣,倒還是規規矩矩坐在凳子上,眾怒難犯。
穆岫羲的淺影這次放在桌子上,雪影好奇地偷偷去摸了一把,手指迅速抽了回來,已經青白了。他把指尖放進嘴裡暖了一陣,才拿出來。
“大概是太興奮了罷……它平日裡不會傷人的。”穆岫羲笑了笑,“不過,還是要小心。這幾天天氣冷,它沒什麼用。”
所以,夏天可以用它來冰鎮楊梅?所有人都不敢苟同地搖頭。
武林大會上的比賽更加激烈。漸漸有武功排名前百的人進來角逐。特別是排名二十七的索頭馬嶽東辰,躍上臺後用同一招“一劍乾坤”連挑五人,有驚鴻之姿,雷霆之勢。穆岫羲也坐直了身體。賀無倫忙問:“終於有看得上的了?”
穆岫羲又懶洋洋窩了回去:“可惜了。”
賀無倫正覺奇怪,那邊嶽東辰就被某不知名的人士一掌打下臺去,仰頭翻倒。他猛地轉頭,身旁的穆岫羲卻似毫無所覺一般,慢騰騰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大概要去看看了。”然後,拿起淺影大踏步走向擂臺邊一動不動的嶽東辰。
倒下的人面色青白,嘴唇紫黑。顯然是中毒而死。那個推了他一掌的倒黴鬼找急忙慌地撇清干係:“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出了一掌,頂多就等於推了他一把,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你做鬼也別來找我啊……”
穆岫羲安撫道:“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那人一臉感動地看著他。“如果連你也能殺了他,武林大會還是別開了為好。”
賀無倫對淚流滿面的某不知名人士掬一把同情淚:居然想要從穆岫羲嘴裡聽到安慰!
雪影小聲問清影:“為什麼要對嶽東辰說話?聽不到吧?人死如燈滅啊,就算是魂魄也該飄走啦,鬼很怕陽光的。”
清影指了指那人的衣服:“你看,腰上彆著桃木劍,脖子掛著平安符,手腕吊著一串佛珠,衣服上還有些香灰;估計來之前沒少去廟裡觀裡求神佛保佑。”
“那他到底是禮佛還是信教?”
“……”他就是知道出頭無望,求個心安而已。
那邊周津已經擠了過來,一手依舊按著努力撲騰的醒醒:“沒救了。”
廢話!眾人都翻了個白眼。人都已經涼啦!周津的臉幾不可見地紅了一片:“我是說,他三個時辰以前就沒救了。這毒叫拂塵,下毒後兩個時辰會漸覺腹中疼痛難耐,但面色如常。身形忽動,會使血脈經絡催發毒性,無藥可解。”
三個時辰以前……那不是飯點麼!眾人皆面露驚惶。周津翻了個白眼,算是把剛才的賬討了回來:“如果你們中有誰也吃了有毒的東西,現在也會和他一樣躺在這兒讓人圍觀的。”
眾皆汗顏。
穆岫羲突然插了句話:“以前武林大會,嶽東辰也像今天一般心急麼?”
眾人一愣,這才七嘴八舌說開:“嶽大俠平素行俠仗義,為人寬厚,潛心修習武藝,以往到了最後幾輪才會上臺。”“不錯,嶽大俠本可以明日才來挑戰。”
周津皺眉:“或許是已經覺得不適,才會上臺來表現一番?”
“不對,”賀無倫道,“都說了嶽東辰平素寬厚,獨來獨往,不似定要爭搶盟主之位的人。何況今年不行,還有下次。嶽東辰也算壯年,為何要如此急切?”
“你剛才說,他本來可以明日再上臺?”穆岫羲插言,“如果我是他,一定先去找周津問一問病情如何,能解則解,不能解就先安排後事,要麼回房休息明日上臺,要麼立即回程,才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自取其辱。”
他前面的話太刺激,以致沒人想到為什麼參加武林大會就是浪費時間自取其辱。周津忙不迭擺手:“今日嶽俠士絕對沒有找過我,而且就算下毒的人是我,也會下那種讓人屍骨無存的,才不會讓人找到證據,連棺材都不用。”話音未落,所有人都覺得脖子後面吹過一陣很冷很冷的風。
☆、混淆視聽
莫回袖終於找到了一點可憐的存在感:“今日早上飯點,嶽俠士不知與哪幾位坐在一起?”畢竟有句古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麼。
少林方丈與武當掌門站了出來:“是貧道(貧僧)。”
莫回袖:“……”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嶽東辰從他父親辭世之後,就不近女色,只食素齋了!哪個古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