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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溫熱,腰肢柔軟,當真絕佳顏色。
祁薄陽轉身向他走來,步履間衣衫浮動,氣質沉靜。
“沉醉……”
第十九章:揮劍決浮雲
祁薄陽當年喚他全名之時,屈指可數,且次次皆非正常情況。
如今他喚來,語氣神態卻是再自然不過,恍如二人不過是別後重逢的故友。
沉醉看著眼前與他一般高大的青年,終於明白,十年時間所能改變的真的太多。
屋內燈燭昏昏,便如十年前二人於邊陲小鎮獨處之時,只是那個羞著臉請求不要拋下他的少年,已經不在了。
沉醉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對方喚他名字,他若是以葉道主回之,未免太客氣了些。可若同回以名,又太過親暱了……
“薄陽。”他道。
祁薄陽似乎笑了一下,伸手引他坐下,為他沏了杯茶。
沉醉將婆羅花置於一邊,小小喝了口茶,想起十年前對面坐著的還是葉抱玄,而現在果然如當年對方所言,故人已逝。
“你在想些什麼?”祁薄陽問。
沉醉擱了杯子,嘆道:“物是人非。”
窗邊如水月色映著他半邊臉頰,原本稍嫌冷意的面容,顯出幾分溫柔,眸子開闔間,卻仍舊幽邃異常。
祁薄陽視線落在他面容上。
對於他們來說,時間雖然可怖,但也無法給容貌留下太多痕跡。如今十年過去,沉醉身上氣息更加晦澀,顯然功力又深厚許多。
他手中十指閒閒地轉著空了的杯子,語氣隨意:“十年前,我未答應與你同去蓬萊島,是因為……”
沉醉打斷他的話:“十年前我那一問,不過是異想天開。就算你答應了,葉抱玄也不會放你與我走。既然如此,現在再說又有何意義呢?”
婆羅花肥厚的葉子泛著綠琉璃的光澤,他的目光在其上掠過,復又看向祁薄陽。
他之前所說的確不假,當年就算祁薄陽答應了,結果也不會有絲毫變化。
“雖然知道是真的,但聽著可不舒服。”祁薄陽手撐著側頰,漂亮的眸子注視著他,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微笑變化。
沉醉轉頭嗤笑:“多說無用。”
“怎會無用,”祁薄陽正身,“雖不知你當時是如何想的,但你廢了兩年功力之事卻不假。在心魔血誓之下,尚能做到這個地步,你敢說,你不曾對我有一絲情意?”
他身子微向前傾,離沉醉的距離稍近了些。
沉醉向後靠去:“你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說什麼真情真意,未免可笑!”
祁薄陽伸手拿過他的杯子,放在面前:“你是蓬萊島主。”
又將自己的杯子向前推去,與對方杯子並排:“我是太虛道道主。”
沉醉微眯了眼,看著他這一番動作,眼見兩隻小巧玲瓏的杯子並在一處,倒有些和諧意味。
祁薄陽二指在那杯子旁輕叩:“你我身份相當,又有一夜春宵之情,實是再適合不過。”
如此厚顏之話,他偏說得淡然從容,不見絲毫窘迫,眼波流轉間盡是一派風流意態。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出乎沉醉的預料。
真不知道葉抱玄到底教了些什麼,竟然能讓當初那個少年成了現在這無恥模樣!
他看著對方那鎮定面容,冷笑道:“太虛道與大悲寺之事,我蓬萊一系不會插手。所以,你不用這麼急著將我倆綁在一起。”
祁薄陽似乎未料到他會如此反應,一時竟未作答,過了一會兒方出聲:“你如何能說我是虛情假意?”
他眼色濃黑沉鬱,透著哀切,似為沉醉無情話語所傷。
他如此模樣,沉醉倒不知該說些什麼,眼角瞥見手邊那盆婆羅花:“此次我來崑崙,只是借你靈泉一用,之後我便回蓬萊。”
祁薄陽站起,走到那婆羅花之前,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婆羅花?”
沉醉不語。
祁薄陽回身拉過他的手:“靈泉借你又何妨?只是如此來去匆匆,你不覺得太過無情了嗎?”
沉醉任他拉住手,也未推拒,聽他這話,只道:“我有情無情,你不是清楚得很嗎?”
“唉,”祁薄陽張臂抱住他,頭擱在他頸側,“我記得,你血是熱的,面板溫溫的,摸著舒服極了。心跳也會亂,臉也會紅,與常人別無二致,怎麼可能是個無情人呢?”
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