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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皺眉。祁薄陽雖然言語看著弱勢,但從一開始,無論是動作或是神色,卻一直處在一個極強勢的位置。
這樣的祁薄陽,對於他而言,實在陌生。
祁薄陽吻著他頸間嫩肉,間或道:“這十年來,你可想我?”
頸間細微的有些粘溼感,沉醉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舌尖在他面板上輕巧劃過,那極小的觸感,到達心間之時,卻成了一陣陣的酥麻。
他雖然七情淡薄,但也仍有感覺。自之前進屋時起,他見著對方如今這張長開的臉,便不由想起十年前那一夜。
一夜春宵之情……的確不假。
那時在他身下的少年,先前明明主動誘他,可到了床上的時候,卻梗著脖頸一聲不吭,只偶爾漏出幾聲輕吟,軟軟地便如貓叫,撓得人心上癢癢的,真想把他碾碎了吞下肚去,那他便再也跑不了了。
時至如今,他仍清楚記得少年光滑的肌膚,柔而不弱的細腰,筆直有力的長腿,還有那雙泛著淚光的眼睛。
他道:“自然想。”
祁薄陽動作一頓:“你倒是……坦白。”
夜深風起,寒窗畔,他二人相擁而立,一時無話。
“我曾以為,十年可以讓我忘了你。”過了許久之後,祁薄陽開口。
“可如今我卻覺得我大概是猜錯了,我明明知道你沒有多少真情可以給我,但我卻偏偏想信你一次。”
沉醉伸袖拂去桌上杯盞,嘩啦啦地一片碎響,將他向後推去。
對方只看著他這動作,未有一絲相阻。
沉醉傾身以臂將他壓在桌上,抬起他下巴,細細看著青年俊美的臉容。
祁薄陽面上一派平靜,眼裡透著些笑意。
沉醉也自一笑,再無顧忌,一手拉開對方腰間束帶,低頭吻上身下人的胸膛。
祁薄陽閉目擁住他,展開身體,無有抗拒,只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喘著氣,值此時刻聽來,分外動人。
眼見著二人身周溫度愈高,祁薄陽終於忍不住在他耳邊道:“……去床上。”
這桌子雖然夠大,但未免太冷太硬了些。
沉醉攔腰抱起他,將他扔在床上,自伸手解了衣服。
祁薄陽撐起身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腰間束帶本就被沉醉解了,這起身的動作更是使得那本就寬大的袍子褪了大半,當年青澀的少年軀體,如今終於成熟了。
沉醉心中一熱,彈指熄了燭火,屋內頓時一片黑暗,只聞見低低的喘息聲。
祁薄陽第二日醒來之時,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卻驚覺空無一人,當時大震,起身看去,才見沉醉衣冠整齊地坐在旁邊的椅上。
沉醉衣服的確整齊得很,連著頭髮也未亂上一分,祁薄陽身上卻有些黏糊糊的,上身赤裸,吻痕密佈,身後某處還有些不可言說的鈍痛感。
他心下發覺有些不對。
當年他與沉醉歡好之後,對方溫柔體貼,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為何這次……
沉醉看也不看他,悠悠道:“祁道主。”
祁薄陽渾身冰冷:“你說什麼?”
沉醉轉頭看他:“我說……祁道主。”
眼前之人面容冷淡,全無昨夜火熱模樣,祁薄陽怒極反笑:“若是比無情,我果然不如你!”
“無情?”沉醉笑容嘲諷:“我無情,你可真有情?”
“我……”祁薄陽欲言,卻被止住。
沉醉低頭,緩緩道:“當年我便與你說過,你若是想勝過醒挽真,當要尋得本心。葉抱玄教了你整整九年,以你的天資,怕是什麼都學會了吧。昨日看你劍法,果然已臻至大乘,與醒挽真也可一較高下。這樣的你,若說沒有找到自己的本心,我卻是不信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沉醉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我猜,你的本心與葉抱玄一樣。”
“葉抱玄看著風輕雲淡,全無煙火之氣,實則心中執念甚重,此生大願便是將大悲寺那群禿瓢給全捆了一起燒了,然後再掃平祚山。葉抱玄本可以撐上二十年,事實上他卻只過了九年便去了。若非因為你實在合他心意,他哪裡能夠放心閉眼,將這偌大太虛道交與你?”
“你看,我只想求得長生,你想把這天下變成太虛道的天下。你我二人說起情之真假,莫不可笑?”
祁薄陽聽了他這一席話,伸手抓了外衣披上:“真的那麼可笑嗎?”
“你要長生,我要太虛道站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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