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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敬緩緩將被子揭開,果然;自己也是光著的。
完了!
凌亂的床鋪,被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赤條條的自己,還有同樣赤條條的司馬承儒,以及司馬承儒身上曖昧難言的淤痕……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對司馬承儒下!手!了!
還是用強的?!
齊思敬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這一刻,他是多麼希望自己從未來過這個世上。
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外面陽光普照,春暖花開,還有幾隻天真無知的小鳥落在齊思敬的屋簷上愉快的哼著歌,屋外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而坐在屋裡的齊思敬卻是如墜冰窖,渾身都冒著冷氣。
他呆坐了一會終於採取了第一個行動——逃!
他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動作很輕生怕驚醒了司馬承儒,他也不管衣服穿沒穿好只求能夠蔽體就行了,然後他開啟門,火燒屁股似的逃出房間,在這整個過程中他根本不敢看司馬承儒哪怕一眼,因為他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齊思敬一口氣跑出門,來到街上,看到滿眼來來往往的人群才如夢初醒般的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他剛鬆一口氣,就發現街上的人都被點穴似的停了下來,一個個盯著他猛瞧,齊思敬一陣心虛,他剛剛做了虧心事,此時難免懷疑是自己做的糊塗事被人知曉了所以眾人才這般看他,他正忐忑間,就聽到路邊一個孩子大笑著說:“娘,你看那個人!衣服都穿錯……”他話未說完就被他身邊的一個少婦捂住了嘴。
有了那個孩子的提示,齊思敬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這一看,果然是鬧了笑話了,他剛剛一時情急,穿衣服時一個沒注意就把外袍穿在裡面,把孰衣給穿到了外面,不但如此,他還把衣服給穿反了,現在他的樣子真正是可笑極了。
齊思敬臉上一熱,趕忙用袖子遮住臉,他不顧街上眾人放肆地笑聲,隨便找了家酒樓就鑽了進去,然後在酒樓裡要了間二樓的雅間,在雅間裡把衣服脫下來重新穿好,換好衣服,恢復體面的齊思敬這才冷靜下來,心裡也稍稍平靜了一些。
他內心一平靜,頭就開始痛起來。其實他昨天喝了一晚的酒,照理說今早起床就該是頭疼欲裂了,但是他今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渾身赤。裸的司馬承儒,大驚之下,心理上的巨大恐懼戰勝了身體上的小小疼痛,因此他一直沒感覺到頭疼,現在脫離了危險的事發地點,心裡一放鬆,身體上的痛苦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齊思敬按著自己漲疼的腦袋,深深的體會到了酒是惹禍的根苗這句話,他高聲喚來小二,吩咐小二送些醒酒的茶來。
那小二得了吩咐並不立刻離開,而是問:“公子要不要再送些點心來?”
被他這麼一提醒,齊思敬發現自己還真是餓了,現在是巳時,正是吃午飯嫌早,吃早飯嫌晚的時間,倒是吃點心十分適合,於是,他便順著小二的推薦點了一碟子松黃餅,一碟子棗糕和一碟子蟹肉包子。
“我們店的梨花白可是一絕,公子要不要來一壺?”
齊思敬一聽“梨花白”頭就有些暈,他按著腦袋哼哼道:“我剛點了醒酒茶,你就又勸我喝酒,這合適嗎?有你們這麼賺錢的嗎?”
那小二以前每次推薦完點心就要推薦酒水,這已經形成了習慣,這次沒多加考慮就順口向齊思敬推薦了“梨花白”,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現在連忙陪著笑臉道歉:“真是抱歉,是小的疏忽了。小的立刻就去給您送醒酒茶來。”
齊思敬以前也在悅來客棧當過跑堂的,所以深知服務業的不易,因此他也沒有多言,只是點點頭讓小二趕緊去拿醒酒茶。
現在正是酒樓人少的時候,小二很快就端來了醒酒茶,齊思敬喝完茶,人舒服了很多,正好這時他點的點心也都端上來了,這酒樓廚子的手藝明顯不如宋遠,自從宋遠在簡懷修嚴苛的味覺訓練下,搖身一變,成了廚房的一把好手,齊思敬就一直跟在宋遠那蹭吃蹭喝。
只可惜宋遠是住在司馬承儒那,齊思敬想到自己以後得躲著司馬承儒,想吃宋遠做的菜可就難嘍。
想到司馬承儒,難免就想起早上的一幕,一想起早上的一幕,齊思敬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從今天起就開始浪跡天涯,畢竟躲得遠遠的才是最安全的,他真是不敢想司馬承儒醒來後會怎麼對付自己,是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或是下個什麼化骨穿腸就是死不了人的毒藥?光這麼想想,齊思敬就是一抖。
對於昨晚的事他最後的記憶就是喝酒,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