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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的房屋建的普遍都不高,宋遠在跑過幾條街的屋脊之後,終於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此時他站在一家雜貨鋪的屋頂上,在他腳下的街道上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而隊伍的盡頭正是昨天他和簡懷修吃麵的麵攤,他飛身下屋,過去想和麵攤的老闆打個招呼,只可惜現在客人太多,那老闆忙得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他一時根本騰不出空來招呼宋遠,宋遠看他著實忙得夠嗆,不好多打擾,當下只好先告辭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醉酒之後(2)
回去途中,宋遠隔著幾條街就聽到齊思敬鬼哭狼嚎的聲音,宋遠心下一驚,趕緊運起輕功直接踩在屋脊上飛奔到齊思敬那裡。
此時齊思敬正手抱著酒罈子站在屋頂上,他一邊喝酒,一邊對月吟詩,在他的屋子外面聚集一批街坊四鄰在聲討他擾民,而司馬承儒則是在逐一向眾人賠禮道歉,說是自家師弟的娘子跟人跑了,心裡太苦,只好喝酒發洩發洩,打擾諸位了,實在是抱歉得很。眾人聽了他的話,對齊思敬馬上從厭惡變成了同情,繼而又開始向司馬承儒打聽,齊思敬的娘子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他娘子是跟誰跑了呀,怎麼跑的呢?司馬承儒便說,現在師弟心情很不好不管誰在他提起這事都是一頓好打,況且家醜不可外揚,自己不好多說。眾人表示甚是理解,都知趣的結伴離開了,雖然說是離開,但是離開途中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的很是激烈,看樣子是在對這件事以事實的基礎上進行豐富的想象和聯想,不難猜出,明天一早整條街都會知道齊思敬被戴了綠帽子。
司馬承儒剛剛打發走街坊四鄰,宋遠就到了,他開口問司馬承儒:“四師兄,六師兄怎麼醉成這樣?從前他喝酒可是從未醉過的。”
司馬承儒指著地上一地的碎酒罐子說道:“已經喝了兩個時辰了,怎麼可能不醉。他還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
看著地上被摔碎的破酒罐,宋遠不禁暗暗咂舌:六師兄真是海量。
這時齊思敬一首自創的非主流詩詞已經吟誦完畢,他嗓子一捏開始唱起了“十八摸”。
這首小曲宋遠從未聽過,他這才只聽了開頭,並不知道這是豔曲,只以為是齊思敬在醉酒後文思泉湧,剛剛賦了一首詩後,現在又自己作詞作曲弄出了一首新歌,不免心生敬仰,他讚歎道:“不想六師兄竟是這樣多才多藝!”
難得的,司馬承儒一貫的和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宋遠本打算好好欣賞欣賞自家師兄的這首小曲,結果齊思敬的歌詞是越唱越下流,越唱越露骨,漸漸的連宋遠都覺出了不對,偏偏齊思敬還越唱越興奮,越唱聲音越大,聽到這裡,宋遠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曲子分明就是青樓裡狎妓的曲目,周圍的街坊聽到齊思敬唱這樣下流的小曲反應各有不一,有的人家緊閉門窗,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私下有沒有在偷聽這就不得而知了,也有正直的人忍不住開啟窗戶伸出腦袋來呵斥了幾句,更有人興奮的給齊思敬吹口哨助起興來,宋遠默默背轉過身子,臊著臉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齊思敬唱完一曲還不夠,又來了一首更不堪入耳的,宋遠再不能忍,他朝司馬承儒道:“我上去把六師兄弄下來!”
司馬承儒拉住他:“不必管他!”
“師兄!”
司馬承儒嘴角牽起一抹笑,如梨花初綻一般溫柔醉人。若是齊思敬此時能看見他這抹笑容,就是醉了也能立刻嚇醒,只可惜他此刻正沉醉在自己音樂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根本就沒看到司馬承儒是在朝他微笑。而這次錯過將會使齊思敬在未來的兩三年裡悔斷了腸。
宋遠想要阻止齊思敬,可是司馬承儒不讓,宋遠不傻,當然明白四師兄是打定主意要讓六師兄丟臉了,只是讓他站在這繼續聽齊思敬唱那些淫詞豔曲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司馬承儒看出了宋遠不自在,他溫聲道:“你回去吧,我留在這照顧六師弟就行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
這樣真是再好不過,宋遠逃命似的竄出去,司馬承儒的院子離齊思敬的並不遠,在宋遠回去之後還隱隱能聽到齊思敬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歌聲。
推門進去,宋遠就看見簡懷修正抱著酒壺坐在院子裡喝酒,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搖頭晃腦的在欣賞齊思敬美妙的歌聲,抬頭見是宋遠回來了,他放下酒壺,興奮的拊掌道:“想不到齊師弟還有這項長處,真是,嘖嘖,這是妙得很啊!”
看他那副沉醉的樣子不難想到難怪他會喜歡看小黃書,不,不單是看,他現在還開始寫小黃書了。宋遠朝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