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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的錢袋塞進墨車手中。眼裡頗有些同情無奈。
“夫人說,公子妙人通透,必然知她苦楚,當下只好好掩了姓名活下去,莫要再和錢府扯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如此成全了人事,大恩不言謝。”小廝向墨車抱拳行禮,而後開了小門,伸臂欲讓墨車出門。
墨車只覺得喉中胸下都似有什麼東西梗住了不上不下,疑惑,無奈,苦楚,失望,眾多情緒一下子翻上心頭,唯獨沒有惱恨,忍不住一口甜血沁出喉頭,在嘴角劃出一道血線。夫人要說的話,他似聽未聽中竟是全然未懂,成全了人事?還有誰需要他成全,他剛剛全然接受了預備好好經營其中沒幾天日子,現在,誰又來成全他?只是夫人仁厚,想必不會害他。
腳步有些踉蹌,踱出錢府,悽風呼嘯,滿有些傷亡腐朽的滋味,悲秋恨冬?墨車有些茫然,下一步都不知邁向何處。又想到朱兒,估計又會哭成個淚人兒吧。小思墨會怎樣,那個叫人愛到心坎兒裡的小人兒,是會想他的吧。很多事情在眼前走馬,唯獨沒有錢榮,原來每個畫面都有一處空白。冷風無孔不入,似乎要鑽進顱骨,
有什麼東西絞著絞著就散了。從秦淮再回錢府,亦再沒人問提起他失憶的事兒,也許失了憶最好,清水最容易融萬物。墨宇,你說的話我還都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俺今天忽的發現上墨小築這個名兒起的略有些邪惡。。。
無語問蒼天,一失足成千古恨。。。
昨兒個下雪了。。。心情不錯
不過今兒巨冷,吸鼻涕。。。
☆、失之我命
午時未過,錢榮轉醒,面色蒼白,侍女伺候飯食時候碎了一隻瓷勺,竟令錢榮心緒不寧起來。
上墨小築。
錢榮踏進上摸樓,劈頭就問墨車。朱兒有些疑惑,公子不是被老爺召去了嗎?怎的這會子又跑來問?
錢榮聽得朱兒回了話,當即氣的面色如紙,盛怒之下表上卻平靜的叫人生懼。
找!錢府的家丁侍女管家老奴全放下手頭的活計四處亂竄,挖地三尺也絕不肯再失去一次。
傍晚,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雨點打在窗上細碎不絕。點燈時分,錢夫人一身潔白的裙裾尋至錢榮面前。
“子生,墨公子是我遣人放走的,現在,怕是走遠了吧。”錢夫人與錢榮對面而站,一身白衣似楚,燈光明暗下柔美動人。
“我已知道那日宴上皇上與你說的話了,墨公子當憐,但我錢家容不下他。日後當疾病早亡,報與皇上。今日自私,柔兒日後甘願常伴青燈,只希望你憐惜思墨,吟墨一如往昔。”夫人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語氣竟不似柔美容顏那般的果毅決絕。
沉默,屋裡晦暗的讓人窒息。半晌,錢榮方伸手將夫人攬進懷裡,動作輕柔彷彿碰壞那潔白易碎的柔美。
“我要墨車,並不代表我不要錢家,夫人費心了。”語氣溫柔親暱,恍若情人低語。
“我就叫人佈置佛堂,夫人日後記得多為思兒吟兒誦經祈福,我會常去看你。”錢榮輕輕撫著夫人長髮,眼裡卻閃過一絲沉毅果決。
“還是,夫人願去青雲齋陪娘?只是路途有些不便罷了,夫人若去,我會派人照顧的。”
錢夫人怔住,還未答話,外面便有家丁來報。
“老爺,墨公子找著了,只是…高燒不退。奴才們在後門外的一條小道旁發現的,當是已經暈過去了。”
“恩,請大夫去瞧瞧,我一會兒過去。”錢榮語氣平淡地開口,執了夫人的手過桌前坐下,輕癢地在夫人手心寫寫畫畫。
“隔牆有耳。”頭四個字落下,夫人黯然的眼睛猛然睜大。
“權益行事,夫人莫怪。”再八個字,換來夫人一聲短嘆。
“墨車我命。”最後四個字寫完,錢榮含笑,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夫人眼淚終於忍不住滾下。墨車我命,那作為女兒家的她可能否說夫君我命,兒女我命,夫家我命?我們的命和心都這般脆弱,都系在了一觸即潰的地方。還記得當日初見面前這人,中人之姿卻面帶倨傲,那沉毅的身影一下子撞入心底,卻忽略了此人身旁,尚有天人般的衣袂飛揚。
錢榮見夫人怔住,便動手幫他拭淚,而後輕輕捧起她臉頰落下一吻,平淡如水,卻柔
如落花。
“感謝夫人為我禮佛祈福,夫人和錢家是子生最重要的東西。”
這句話說的多麼坦然真摯,全無半點戲哄假意。錢夫人苦澀一笑,若這樣她還不懂,便不配為人半世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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