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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你沒有看到我親愛的表弟身體瘦弱嗎?還不快把我的小白兔從他懷裡接過來?”
提格里努斯領命上前,從朱狄斯的懷中接過了斯波拉斯,走回尼祿身邊之前,在朱狄斯的耳邊悄悄呢喃了兩個字:“保重。”
朱狄斯的臉色更加慘白。抬頭看看尼祿此刻的表情,素來伶牙俐齒的朱狄斯一張口,說話竟成了結巴:“陛——陛下,其——其實我是——是在半路上看到斯波拉斯——”
“我知道,我知道。”尼祿的態度溫和得讓人全身發抖。“親愛的表弟,其實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天我要在王宮的後院中舉辦一個小型的娛樂活動,夥伴們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人了。”說罷,尼祿上前牽起了朱狄斯的手,惹得朱狄斯全身一陣戰慄。
尼祿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朱狄斯不知道具體,但他知道,作為尼祿最信賴的夥伴和心腹,提格里努斯一定參與了一切、一定知道詳情。那麼剛才提格里努斯離去前送給自己的那句“保重”,會不會和這該死的什麼“娛樂活動”有關?朱狄斯看向提格里努斯,卻見他只是抱著昏迷的斯波拉斯隨尼祿前行,面無表情。
心中越發忐忑,而側目望去,卻也見尼祿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
長廊的盡頭便是王宮後院了。終於,拐過一個彎,在無比忐忑的心情下,朱狄斯抬起頭,看到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一幕——他看見了一群衣著暴露、滿身騷氣的妓‘女,正像扎堆蒼蠅似的湊在一起圍觀。
她們在圍觀什麼?
安東尼和魯福斯!
沒錯,正是他們兩個!
此時,安東尼和魯福斯正一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嘴裡塞著粗布,雙手被粗大的麻繩綁在一起,左右肩膀上各按著一隻高盧奴僕粗大的手。
朱狄斯立刻傻了眼——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疑惑之時,一張寫滿字的草紗紙被遞到了朱狄斯的面前,朱狄斯看了看尼祿詭異的神情,接過紙張略微一掃,心不由得咯噔一沉,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坐在椅子上被兩個奴隸鉗制的安東尼,此時此刻,安東尼正在用同樣複雜的表情看向他。
尼祿笑道:“我親愛的表弟,你不會不知道此為何物吧?眼下日耳曼總督和高盧總督都在造反作亂,那麼,與這些造反作亂的人通訊,我有理由把他們也歸為亂賊吧?”
“對,對……”朱狄斯字不成句,心中千頭萬緒。從安東尼對自己說他恨尼祿的那一刻開始,朱狄斯就知道他一定在私底下做著些什麼——偽造天國的書信利用基督徒刺殺尼祿也好、支援日耳曼和高盧總督造反也罷,這其中,恐怕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朱狄斯沒有想到,安東尼這樣一個冷靜而縝密的男人,竟然會如此輕易地讓尼祿抓到他的把柄。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會洞悉一切吧?”尼祿驕傲地對朱狄斯說道,“因為我身邊有提格里努斯這個天才,任何一件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被誇時,提格里努斯依舊像往常一樣地面無表情。
尼祿從身邊的花瓶中拿出了一根孔雀羽毛,一邊擺弄,一邊指揮提格里努斯將懷裡的斯波拉斯放在了一把椅子裡,然後又轉頭看向了朱狄斯,一時間,尼祿的眼中射出了前所未有的陰狠目光!
“朱狄斯,即便你再聰明,也不過是我的掌中之物!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沒有我,你就什麼也不是!你以為我尼祿是個傻子麼?!”
朱狄斯腿一軟,嚇得跪在了地上,連聲道:“豈敢豈敢”。
尼祿窮追不捨,又問:“你覺得自己比我強很多?!”
朱狄斯嚇得不敢抬頭,顫聲道:“陛下怎會料定我有這樣的心思!我一直勤勤懇懇地做您讓我做的所有事情啊!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說我妄想和您比較,這,這實在是冤枉!”
尼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朱狄斯,你還真是很愛自作聰明啊!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波培婭早就把你怎麼嘲笑我、藐視我、利用我的事情,一件不差地通通告訴我了!”
·2·
波培婭!
朱狄斯大驚失色。
他一直覺得波培婭對自己心懷畏懼,一直覺得這個曾經天真無邪的女人也像其他同性一樣,擺脫不了依賴、靠別人拿主意的天性;因此,他一直覺得自己始終把波培婭牢牢攥在手心裡,就像攥著一枚棋子,卻不曾想,這女人竟為了擺脫他的控制,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反將了他一軍,藉此在尼祿面前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