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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阿格里皮娜……
輕敵,太輕敵!朱狄斯悔之晚矣,只得亡羊補牢,壯起膽子對尼祿說道:“陛下,你究竟是信我,還是信波培婭那個兩次改嫁、心懷不軌的女人?!”
不料,尼祿卻冷笑道:“朱狄斯,我一開始是信你的,可是,波培婭告訴我說,斯波拉斯對你喜歡得不得了,而你也早就對他有所覬覦,我就想驗證一下,看你們到底能唱出什麼戲來,於是我一直派人監視斯波拉斯。真是讓我沒想到,你們這兩個賤‘貨還真就勾搭到一起了。我聰明的表弟啊,換作你是我,到了此時此刻,會信誰?”
朱狄斯徹底啞口無言……
尼祿再次發出一陣冷笑,三兩步走到了斯波拉斯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斯波拉斯的頭髮,狠狠地晃他的腦袋,終於把昏迷中的他勉強搖醒。
“斯波拉斯,你覺得我比不上朱狄斯?”
感受著受傷的下‘身和頭皮傳來的劇痛,斯波拉斯眼角掛上了淚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勉強地含淚搖頭。
尼祿對此甚為不滿,拎著他的頭髮一陣猛搖,大吼道:“搖頭?那你為何一直躲著我,卻趁我不在羅馬的時候和他通‘奸?!啊?你說啊!”
斯波拉斯緊緊咬著後牙槽不說一字,因為他一旦開口,出來的必定是怒吼:你他媽的整日和三教九流鬼混、淫‘亂作樂,有什麼資格管我菊花乾不乾淨!
斯波拉斯知道,不管自己有多麼痛、多麼恨,這些話永遠不能從他的口中吐出來。只因為這一世,他是皇帝,自己是奴隸。一時的衝動將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卻還有那個讓他為之傾心的朱狄斯!
看著兩行熱淚順著斯波拉斯的臉頰滑落下來,尼祿一把仍開了斯波拉斯的腦袋,掄起胳膊把身形瘦弱的朱狄斯從地上拎了起來。
朱狄斯已經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了,卻聽得尼祿又突然患上了柔得發膩的假聲:“我親愛的表弟,來,別怕,咱們來做個遊戲。”
一個赤‘裸著乳‘房的妓‘女嬉笑著遞來了一把兇器。尼祿結果那閃著寒光的匕首,又執起了朱狄斯的右手,攤開他的手掌,將匕首放入了他的手心裡,又用力幫他握好。
那群亂哄哄的妓‘女都已經退到了一邊,偌大的王宮後院此時一片死寂,唯有安東尼和魯福斯絕望掙扎的細碎聲響。
尼祿笑道:“為了彰顯我的寬大和仁慈,這兩人,殺一個,放一個。至於誰死誰活,由你來決定,如何啊?”
朱狄斯不由得顫聲道:“陛下……請你不要這樣!那一封信中並沒有反叛的言辭,也沒有指明收信人,就這樣賜死一人,未免太……”
“放屁!”尼祿大吼一聲喝止了他,隨後又恢復了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柔和。“是誰曾經說‘皇帝統治帝國,就像神統治大地’?是誰曾經說‘皇帝的權威不容置疑’?”
朱狄斯啞口無言。
“朱狄斯,你若不明白,我可以教你。但是讓我教你,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一滴冷汗順著朱狄斯的額角流了下來。事到如今,他已經再無路可退!就這樣,他握緊了匕首,在眾人的目光中向前挪著腳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魯福斯依舊絕望地掙扎著,而安東尼卻靜到幾乎停止了呼吸,他睜大了雙眼看著朱狄斯舉著匕首向自己走了過來。他知道朱狄斯恨自己、怨自己,因此在這一刻,他彷彿已經料定了自己的死亡。然而,對於這個即將殺死自己對他的人,安東尼卻是捨不得、放不下、情絲纏繞。
人固有一死,若今日難逃此劫,死在他的手裡,對自己來說,或許也是一種成全;生命的盡頭,安東尼心中唯餘的,竟是對朱狄斯深深地擔憂——他失去了奧托的撫慰,失去了家庭的寄託,如今又失去了尼祿的信任,愛逞強卻很脆弱的他,如今一無所有,又該怎樣面對這個殘忍而兇險的世界!
安東尼看著朱狄斯,朱狄斯也看著安東尼,兩人的眼角,竟都閃爍著同樣的淚光!
終於,朱狄斯高高地揚起了匕首,尼祿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屏息的一瞬間,朱狄斯陡然轉身,尖叫一聲,將手中的利器深深地沒入了魯福斯的胸口,頓時血濺當場。
尼祿仰頭喪心病狂地哈哈大笑起來。
魯福斯帶著驚懼地神情,像一塊木頭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裡,而親手殺了人了的朱狄斯,也同樣癱軟在了地上,顫抖不止。
終於,魯福斯躺在自己的血泊之中,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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