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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功卓絕,家傳劍法亦是稱著武林,加上這扇墜,”歐陽千韻將血玉託在掌心,左右審視,“是他的貼身之物。此事關係到司徒家,所以千韻才擅作主張,未上報洛陽府尹。”
“胡說八道。”東陵陌冷聲道,“太荒謬了,我不相信是銘所為,千韻別胡亂推測。”
“喂!”許笑容見歐陽千韻被責,立刻向東陵陌發難,“你那是什麼態度,千韻好心幫你,你一句謝都沒有,還指責她。哼,這麼推測有什麼錯,你自己查不到,還怪人家查到了麼。”
東陵陌拂袖,眼底已然有了怒意:“撿到玉佩便算證物,那要栽贓陷害,未免太容易了些。至於輕功和劍法,會的人多了,更算不得證據。”
“那你說,是誰要栽贓他?”許笑容不服,繼續與東陵陌爭鋒相對,“他事事都符合兇手的特徵,未免太巧了點吧,你怎知這是栽贓而不是他殺人之後匆忙落下的!”
“哼,”東陵陌冷笑,冰冷的目光落在歐陽千韻的身上,“他若是連扇墜落在現場都不曉得,還真有閒心去移屍他處。”
歐陽千韻躲開了東陵陌的目光,正猶豫著如何開口,許笑容又搶先道:“血玉滾落草叢深處,要不是翩然細心,我們都沒發現呢,兇手殺人心虛,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
“好了笑容。”歐陽千韻忽然低叱,定了定神,將血玉呈送冷心巖,“王爺認為呢?”
冷心巖偷偷用餘光觀察東陵陌,他緊鎖眉間,怒意雖被按耐,卻還是展露無遺。“這……本王也認為,現在判斷兇手,為時過早。”
“什麼過早,這玉還不能當證據麼?”許笑容不滿地瞪著冷心巖,東陵陌不給面子就算了,怎麼連這個王爺也是如此,“王爺還想要什麼證據啊。”
冷心巖沉吟道:“血玉只可做旁證,若兇手真是他,自然便是有力證據,但僅憑這一塊玉來指證他是兇手,恐怕難讓人心服。”
“王爺說的有理。”歐陽千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用眼神示意秦翩然拉住衝動的許笑容,“是千韻莽撞了,那先將此事呈報洛陽府?”
“不必。”冷心巖阻止道,“此事有本王處置,血玉也由本王保管,煩請三位姑娘將此事保密,不要再讓其他人知曉。”
“這是為何?”
許笑容也好奇地追問:“你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歐陽姑娘也說過,”冷心巖神情微冷,之前被收斂的鋒芒,在一剎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氣息,雖危險也滿懷神秘的魅力,“此事,關係到司徒家。”
歐陽千韻神色一變,望了凝眉不語的東陵陌一眼:“千韻明白了。笑容和翩然,也絕不會洩露此事。至於歐陽家那幾名護衛,他們並不知其中內情。”
冷心巖點點頭:“那多謝姑娘了。”
“可是!”許笑容還想說下去,卻被秦翩然一把捂住嘴,歐陽千韻也側身擋住了她。“既然王爺心中已有計較,那千韻便先告辭了。”
“請。”
“千韻。”東陵陌忽然叫住了正欲轉身離開的歐陽千韻,目光微凝,滿是冷漠與疏離,“命案一事,自有我和王爺處置,你無須插手。”
歐陽千韻渾身一震,望著東陵陌的眼神哀婉幽怨。“陌哥哥……”
“我不想你接觸如此之事。”東陵陌垂眸,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想你牽涉其中。”
“我明白了。”歐陽千韻纖弱的身姿在微風中顫然欲飄,伸手抓住許笑容的肩膀,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笑容翩然,我們走吧。”
“唔唔唔……唔唔!”許笑容被秦翩然捂著嘴,只能嗚嗚哇哇發出些聲音,但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她非常憤怒和不滿。
“心巖,我們也走吧?”
“嗯。”冷心巖望著手中的血玉,若有所思。
☆、九
一連幾天,冷心巖和東陵陌都在洛陽府翻查案卷。
知玄趕回京城未歸,軍中的資料暫時調不出來,他們也只好先從之前十起案子入手,雖是些早就被翻爛了的案卷,卻只能耐著性子再看一遍。司徒銘那裡也有訊息傳來,關於前年被害的十二人,但也依然無甚特別,完全把案子推入僵局。
冷心巖頭疼不已。他雖然沒有被限期破案,但畢竟是出宮分府後第一次獨立督辦事務,朝中那些長輩重臣表面不說什麼,暗地裡眼睛都盯著這邊,想看看這年輕的瑜王,憑什麼執掌大理寺。再加上因為洛陽三大家的介入,連江湖上也有不少好事者極為關注此案。
各方矚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