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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東陵陌,也是倍感壓力。
這日午後,冷心巖再度與東陵陌聚在翠微院,討論下一部的行動計劃。前年的案卷是指望不上了,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軍中保密的資料,或者,便是前幾日新發生的那起案子。
“飛絮。”冷心巖忍了幾日,終於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開口問道,“我一直沒有問你,關於血玉,你的想法。”
東陵陌微怔,目光凝了凝:“心巖的心中,不是早就有了判斷。”
“我和你想的一樣,不相信司徒銘是兇手,但是,”冷心巖並不避諱他對東陵陌的信任,話鋒一轉,“我想聽聽你真正的想法。”
“你又是憑什麼認定銘不是兇手?”東陵陌問了一句,又搖了搖頭,嘆道,“司徒家三兄弟,與我自小便是至交好友,以我對銘的瞭解,他不可能是兇手。”
“飛絮,我不可信麼?”冷心巖揚起唇角,眼中隱隱閃著銳利的光輝。
“並非如此。”東陵陌微笑,如春風拂面,消融隔閡,“我只是告訴想告訴你,我的判斷,也許太過主觀。司徒銘不是兇手,但血玉出現在現場,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冷心巖立刻明白:“洛陽三大家?”
“洛陽三大家的敵人,自然不少,但是為了陷害一個司徒銘,佈局三年,可最後又用了一個如此幼稚的栽贓手法,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東陵陌的語氣帶著森森的寒意,注視著冷心巖,笑容滿面,眼底卻無絲毫笑意。
“這的確很令人費解。”冷心巖報以同樣的笑意,互相已知對方所想,卻偏偏不揭穿這其中的奧妙。“把矛頭指向司徒家,但是,真正的兇手,會與此事有關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東陵陌搖了搖頭,又道,“該我提問了,心巖,你準備把血玉怎麼辦?”
冷心巖眯起眼睛,很篤定得微笑:“我若想去司徒家,也不會多等這幾日了,不過……歐陽姑娘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自然是交給我。”東陵陌接著道,轉身,笑容忽然變得柔和安寧,“雪落?”
東陵晚翩然出現翠微院的竹影之間,一襲白衣,顏色蒼白,比之前幾日,似乎又孱弱了許多。
“雪落。”冷心巖微怔,但隨即心中釋然,知逸無蹤東陵晚的輕功,他沒有發覺也屬正常。“你怎麼來了,身子好些了麼?”
身影輕移,東陵晚已然立在兩人眼前,蒼白容顏點染的清淺笑意,純淨無垢的遐思,瞬間洗滌了方才那番充滿算計和暗潮的對話。
“哥,王爺。”抬眸,清澈楚楚的眼瞳,盈出些許漣漪,“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東陵陌上前,習慣性地整了整東陵晚的衣襟,望著他,緩聲道,“你身子不好,應該多多休息,不要總是亂跑。”
東陵晚宛然一笑:“殊玉說我可以出門了。”他又望向冷心巖,“王爺,這幾日晚因為施針,一直不得作陪,還望恕罪。”
冷心巖頓時紅了臉,訥訥回應:“哪裡,雪落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所以,”東陵晚聽不見冷心巖說什麼,也沒在意看他唇瓣開闔,只是自顧又轉向東陵陌,笑語輕揚,“今日天氣不錯,我那裡還有幾壇新釀的牡丹釀,不如我們泛舟湖上,一起出遊?”
“遊湖?”東陵陌微怔,看向冷心巖。冷心巖眼神遊離他處,可是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對於東陵晚的邀約,他是十分期待的。“去萬山湖?”
“嗯。”東陵晚點頭道,“請翎哥和銘也去吧,哥不是說銘很期待我的酒麼?”
東陵陌一愣:“他們?”
“既然是雪落相邀,一起去也無妨。”冷心巖忽然道,向東陵陌遞了個眼色,笑道,“要不要連歐陽姑娘也……”
“一群男子,她一個姑娘家何必湊這個熱鬧。”提起歐陽千韻,東陵陌一臉漠然,若不是提前知曉,冷心巖很難想象,他們是未婚的夫妻。“我派人去司徒家請他們,雪落,多加件衣服,湖上風大。”
少年天性,乘興而為。
司徒翎與司徒銘應邀而來,五人在湖邊碰了面,便選了一艘畫舫,一同登船遊湖。
春風旖旎,波光粼粼,湖光山色應了天地鍾靈,真是閒遊的大好時光。
司徒銘依舊一襲藍袍,摺扇輕搖,扇墜繫了一塊碧綠的翡翠,剔透玲瓏。他笑嘻嘻地湊上東陵晚身邊,月牙兒般的眼眸,連春光都要被感染了:“雪落,好雪落,我可是想你想得很吶。”
“想我,還是想我的酒?”東陵晚正在調製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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