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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堆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應該是那些在邊境遭襲的凌軍。祁融看到後只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沒作任何其它反應。他雙目飄忽,魂魄似乎不在此處。凌兵以為他被祁小將軍他爹嫌棄,所以才如此失神,在佩服祁將軍勇氣的同時,他們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可以歧視斷袖!
全軍退離石屋三丈之遠休息了一夜。第二日頂著一雙黑眼圈的祁融去溪邊醒神時跟祁路打了個照面,兩人均發現對方的狀態沒比自己好到哪兒。大叔倒是神采奕奕,在祁路身旁蹦躂得歡。
兩人互視一笑,倒是客氣得彆扭。祁路眼巴巴盯著祁融,後者尷尬地一縮頭,低□捧水撲臉。祁路失望地收回視線。
“啪”一聲,在祁路的驚呼中,大叔一巴掌扇向祁融後腦勺,把他劈頭蓋臉覆進溪水裡。淺水之中鵝卵石上,一縷鮮血飄啊飄。
全軍列隊半晌才等來他們將軍,小將軍悶悶不樂的樣子我見猶憐,讓不少不食男色計程車兵紛紛吞了口唾沫。隨即他們被熟悉的眼刀剮得渾身一顫,看到大將軍的臉又渾身一顫。這會兒祁融英俊全無,鼻青臉腫,明顯一副剛被人胖揍的模樣,誰下的毒手不言而喻,難為他仍□著,還能把眼刀耍的那麼犀利。
大叔的臉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他本來就黑乎乎不好看,所以遠不如祁融那麼明顯。士兵們又紛紛嚥了口唾沫,暗暗發誓即使惹祁融也不能招惹祁路。
大叔把一行人送到山谷口,祁路拉著他的手道:“爹,跟我一起回城吧。”
大叔搖搖頭,嗚嗚嗷嗷說了半天。祁路無奈嘆氣,環住他給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然後拍拍他的臂膀,望著他霧濛濛的眼睛道:“我走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的。”
一旁祁融捏緊他的手,堅定附和:“您放心,無論如何我會護他一生。”
大叔狠狠盯著祁融雙眸,這回祁融沒有絲毫躲閃,坦坦蕩蕩直視回去。
兩人膠著半晌,還是大叔先收回目光,他拍拍祁融肩膀,差點把他拍地上去,然後轉過身擺了擺手,徑自往祁路孃親的墓地方向走去,邊走邊發出古怪的嘶鳴,正是祁路逃跑那天追隨了他一路的祭奠哀歌。
“走吧。”祁路轉身背對他爹,朝軍隊下達啟程指令。
祁融忍不住問道:“你爹說了什麼?”
“……”祁路仰頭彷彿吟唱,“天神告訴我,他即將收回賜予人間的神力。我族他最驕傲的子民,我們接受召喚去天神身邊侍奉。爹送走你們就去追大夥兒。兒子你註定不屬於聖山,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吧。”
祁融默然。
這是野人族的世界,所謂的正常人無法理解和融入他們的信仰。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殺戮和赴死,無怨無悔。而來自這個民族的他的戀人,半推半就被自己扯入紛擾塵世,失去了聖山天神的庇護,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祁融捫心自誡:不管未來你我是何關係,我註定為我所犯下的一切擔起責任。
☆、第38章 雪狼絕殺
軍隊走入山谷不過兩三里路,忽然聞到不知從哪裡飄來的臭味,有種說不出的腥臊,時有時無,卻久久瀰漫著不散去。
祁路突然警覺,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大喝一聲“停止前行”,往四周迅速掃視一遍,立即下令原路返回。
眾士兵不明所以,但仍舊執行他的命令。全體掉頭在祁路的催促下疾步往回走,大軍踏過土地的巨響迴盪在山谷間,在這巨響中混雜著另一種聲音,並且越來越清晰。
“嗷嗚!!——”
那是此起彼伏的狼嚎。
回頭望去,天地相接的地方騰起濃濃煙霧,正是狼群疾馳而來的跡象,看這陣勢絕對不下千頭。腥臊味順風飄來,比方才濃烈數倍,令人直接聯想到身後跟著一群怎樣猙獰的猛獸。但殺人殺到手軟計程車兵們根本不屑把禽獸放在眼裡,在他們心目中,野獸,那都是放在獵場上讓人騎射的目標。
抱著這種態度的凌兵逃跑自然不快,他們礙於將軍的威勢才沒有回身跟那群畜生來個正面搏殺。祁路墊在隊伍末尾急切地催促著,卻怎麼也沒法讓大部隊的腳步跟他一起急起來。
祁融也有些不解。他相信祁路的判斷,但還是脫口問了句:“為何不殺?”
祁路跺腳道:“讓我嚇得停止哭泣的動物,你想拿大夥兒的生命來試試嗎!”
祁融噎住了。他本末倒置地聯想起小祁路哭得梨花帶雨,又在看見狼時嚇得小臉慘白的情景,還添油加醋地“呵呵”兩聲。
祁路當然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