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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頓了一下的於成飛想到為了陶惟沒日沒夜的楊國成眼圈紅了,使勁按了下眼眶,抬起頭的於成飛再次露出笑容,“我不勉強孩子,你們不瞭解陶惟,那孩子是個倔強而又堅韌的孩子,能夠為我們省隊取得兩塊金牌夠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你們自己問問陶惟,如果陶惟同意。。。”
咬著後牙槽於成飛一字一句的說道,“人給你們。”
強忍心頭難過的於成飛說完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間,留下一個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背影的於成飛讓馬德明閉了閉眼擋住了眼底的那絲溫熱。
同樣身為教練員,馬德明怎會不瞭解身為教練員的苦楚和渴求,人們看到的都是一個世界冠軍帶來的是怎樣的榮譽卻沒有看到隱藏在冠軍身後默默無聞的教練員,可以說,每一個優秀的運動員背後都有教練員滴滴汗水。
沉默的起身,默默的走出房間下樓的馬德明看到了站在大門口迎風站立的於成飛,於成飛僵直的背影有著無法用語言傾述的艱辛。
默默的走到於成飛身邊,看著眼底苦澀的於成飛馬德明抿了抿雙唇,“於教練,不管陶惟願意不願意,我都代表花滑隊謝謝你今天的成全,您可能不知道,在花滑世界裡,咱們國家有著怎樣的不公對待,可以說,在外國人眼中,花滑不是中國人的運動,中國人不可能有優秀的花滑運動員,於教練,要說條件艱苦我承認,但我不承認咱們國家沒有優秀的運動員,技術上咱們確實遜於國外那些老牌的隊伍,但我馬德明不服,真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不缺胳膊不少腿,可以說咱們的運動員付出的辛苦要比那些老外多的多,咱們的隊員差啥啊,憑啥走到哪裡得到的都是歧視,為了這個,全國各地我都跑遍了,只要聽說有好苗子我就去,說句不虛的話,十五年執教,我沒在家過過一個年,我就想證明給世界上那些傲氣凌人的老外看看,咱們國家有著世界最優秀的隊員。”
低沉沙啞的傾述讓於成飛心有感觸,國家難,運動員更難,曾經走過國門的於成飛只要想到第一次參加亞運會時,被安排在一個小小角落的運動員專區和陣陣唏噓聲,胸口就有種灼燒感。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等到於毅和張國琴來到門口時,一行人驅車趕到了體工隊,沒有直接找陶惟,而是找到了楊國成,當滿頭斑白的楊國成出現在會議室時,連馬德明都為難了,馬德明不忍心,不忍心跟這個為了冰雪事業奉獻一生的老教練說要他心愛的弟子。
可僅僅一眼,楊國成就明白不願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終於來臨了,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的楊國成壓下心頭的苦澀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目光直接對準了陌生的馬德明,眼底的瞭然讓苦澀的於成飛露出了一絲苦笑,“老楊,這是國家花滑隊總教練馬德明。”
輕言道出馬德明身份的於成飛默默的看著臉上雖然帶著笑卻滿眼痠澀的楊國成再也無法吐出一字,動了動雙唇的馬德明看著滿臉溫和的楊國成那句想要陶惟怎麼也無法出口。
走到異常沉默的幾個人中間,拉出凳子坐下的楊國成嘆了一口氣,“是為了陶惟吧。”
率先開口的楊國成刺耳的乾啞嗓音中再也無法遮掩的苦澀讓所有人沉默了,就連理解馬德明難處的於成飛都無法說出隻言片語。
彼此沉默中,長長吐出一口氣的楊國成閉了閉雙眼,擠出笑容站起身,“你們等下,我去找陶惟。”
說完大步離開會議室的楊國成站在樓梯口,胸口發滯眼底發酸,還是留不住了嗎?慢慢的往外走,不斷追問自己的楊國成其實知道,馬德明的到來已經說明了一切,遺憾有,但此時此刻,楊國成卻更多的是不捨。
可不管在怎麼不捨,一路行來的楊國成還是在訓練館找到了訓練的陶惟,當滿頭大汗的陶惟跑到身邊,露出習慣性的笑容時,楊國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惟,國家花滑隊的馬德明教練來了。”
僅僅一句讓陶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腦海裡全部是那個滿心愧疚的身影,馬德明馬德明,騰的一下閉上雙眼,渾身上下僵硬的陶惟心底升起了濃濃的膽怯。
可隨即,渾身僵滯的陶惟騰的一下睜開雙眼看向楊國成,僅僅一眼,陶惟頓時胸口湧出一股無法壓抑的酸澀,此時的楊國成雖然依然滿臉溫和,可眼底的苦澀卻好像要溢位來似的,下意識的拉住楊國成的手,“教練。。。。。”
緊張的陶惟死死抓住了楊國成的手,手指傳來的緊緻讓楊國成鼻頭一酸,微微扭頭看向遠處,忍住溫熱的同時也越發的不捨,彼此沉默了好久,直到再次收拾好心情的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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