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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重新看向滿臉憂傷的陶惟,嘴角慢慢上揚,摸了摸陶惟的頭頂,楊國成心底那絲隱約閃過的念頭再次浮現,拉著陶惟的小手,“走吧。”
溫和的嗓音,一日往昔的平和讓又是膽怯面對馬德明又是擔心楊國成的陶惟腳下好像綁了巨石似的沉重的挪不動腳下的步伐。
慢慢前行,即希望路程遠點又希望路程在近點的陶惟左右為難,可不管路程遠近,會議室就在眼前,當站在會議室門口,看到滿心愧疚的馬德明時,陶惟心頭好像瞬間燃起了大火,灼燒的好像要把整個人吞噬的炙熱瞬間席捲了陶惟。
☆、第五十七章
滿臉僵硬傻愣愣的站在門口緊緊盯住馬德明的陶惟讓屋內的人一楞,微紅的眼眶和來不及收起的為難讓張國琴頓時沉了臉。
在張國琴看來,你們怎搶怎麼爭不能牽扯到孩子,陶惟在懂事也是個孩子,還是個孤孩子,臉色頓時變的難看的張國琴呼的一下站起身大步走到陶惟身邊摟住渾身僵硬的陶惟調身就走。
沒有絲毫掩飾的不滿讓在場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頓時苦笑不已。
漸漸消失在視線內那張熟悉到深刻骨髓的面孔讓連心跳都不會的陶惟半響才緩緩回過神來,走出小二樓,刮臉的寒風襲來,打了個冷戰的陶惟頓時徹底清醒,感覺到身邊的溫熱和肩胛傳來的緊緻,陶惟一顆惶惶的心反而落了下來。
抬起頭看著五官緊繃卻眼帶擔憂的張國琴,閉了閉眼的陶惟那顆好像瞬間凍結的心重新變的溫暖,伸出手臂拉住張國琴,“姨。”
陶惟有些沙啞的嗓音讓張國琴頓時了腳下的步伐,低頭看著終於緩過勁的陶惟,張國琴鬆緩下緊繃的五官,彎腰直視著陶惟,“二娃,記住了,不需要為難,去做你喜歡做的一切,大姨就在你身後。”
一段剪短的話透出的堅定讓滿心溫暖的陶惟露出了笑容,重重的點點頭,恩了一聲。
沒有急著回到會議室,而是拉著在張國琴看來其實還是滿心為難的陶惟繞著後面的大操場溜達了兩圈,確定陶惟已經恢復的張國琴才帶著陶惟重新回到會議室。
雖然在此見到馬德明依然有著難耐的愧疚,但陶惟知道一切已然不同,他不再是那個目下無塵驕傲又自卑的陶惟,他也不再是那個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的孤孩子。
抬起頭看看張國琴,又看看亦師亦父的楊國成,深深吸了一口氣的陶惟直視的著面對馬德明。
清澈的雙眼內並沒隱藏那份對馬德明到來而感到震驚與欣喜,可也實實在在的把隱藏在平和外表下的倔強展現無遺的陶惟把馬德明稀罕的不行。
一個運動員你可以溫和你可以柔順甚至於你也可以有著屬於自己的柔軟,但卻不能沒有剛性,馬德明最不怕的就是倔強的人,甚至可以說,馬德明喜歡倔驢,因為倔強的人有韌性有剛性還有那份不能越過的底線。
雖然這是馬德明自己淺見,但不管外人怎麼看,馬德明還就喜歡倔強的孩子,而且偷偷的觀察了一段時間的馬德明還從陶惟那雙平和的雙眼內看到了一個優秀運動員必備的死不回頭,說白了就是,只要陶惟認準了,那怕撞的頭破血流也會勇往直前。
當然不管此時馬德明心中有著怎樣的喜愛,馬德明還是看得出陶惟捨不得楊國成,也可以理解為楊國成對於陶惟而言是不同的。
不自覺抬起頭看向滿臉溫和的楊國成,回憶著一路行來,於成飛對楊國成的讚歎,馬德明心中隱隱有種想法,不過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馬德明並沒有捕捉到。
深深吸了一口去氣,一言不發的陶惟先是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在愕然的馬德明注視下,陶惟露出了笑容,笑眯的雙眼隱藏了陶惟對馬德明深深的愧疚,“馬教練,我很感謝您對我的看重,說句實話,我喜歡花滑,我也想學花滑,可我捨不得體工隊也捨不得老師,如果進入國家隊是您的要求,那麼我也提出我的要求,我希望我的老師能繼續做我的教練。”
這個建議不單單馬德明愣住了就連楊國成自己都傻了。
“陶惟。”
下意識喊了一聲的楊國成不解疑惑又帶著一絲不贊同的目光讓陶惟笑容加深,走到楊國成面前,蹲在地上趴在了楊國成腿上,“老師,陶惟貪心了。”
不捨、依戀還有濃濃的祈求讓本就不捨陶惟的楊國成左右為難,不虛的講,如果楊國成在年輕十歲,楊國成可以二話不說的提著行李跟送陶惟登上世界最高舞臺,可楊國成已經五十八歲了,近花甲之年的楊國成不能輕易踏出這一步。
低頭看著埋在雙腿上的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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