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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依靠他、任他掠奪索討。
墨鴆是他的毒,他已成癮,回首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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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水清收起桌面上的一隻月白瓷盒,指間彈出些許香粉,然後燦笑回頭。「墨鴆。」
「師父。」墨鴆站在欄外,淡淡地喚。
水清走到他身前,纖細的手伸出欄杆撫上他的臉龐,像是多麼心疼地嘆道:「怎麼了?墨鴆,你的臉色不好,可是中毒了?」
「正如師父所說,本殿確實中毒了。」
「竟有人能毒害你?或者,你又在作戲了?」墨鴆曾假裝中她之毒以降低她的戒心,過往所有場景,水清仍歷歷在目,不曾忘卻。
墨鴆笑著,第一次說出不確定的話語。「或許,一半一半。」
水清看著他的眼,卻發現自己仍是看不透,於是她笑著回身取來一件黑袍,炫耀似的遞到他面前。「瞧,師父為你繡的袍,快穿上讓我看看。」
墨鴆接過長袍,順從地披上,水清笑得那樣天真爛漫,拉著他的手說為這件袍她花了多少心思,墨鴆看著聽著,也只是笑。多年來,他從這欄內接過多少件衣裳,一開始,他也曾疑心衣裳上會否有淬著劇毒的針,又或是繡線上浸有附體的毒,但沒有,水清為他所制的衣裳上從沒有毒,彷佛只有真心。
「下回作什麼好呢?對了,近來外頭必是下雪,為你作一件雪裘可好?」
「師父何必如此辛勞?」
水清看著他,眸中的欣喜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茫然失落。「只有為你製衣時,我才能平靜。」
「為何?」
「因為……我愛你,卻更恨你!」愛恨燒灼她的身心,想要愛,卻又不能不恨。她在長桌製毒欲殺墨鴆,卻每每挫敗於他輕蔑的笑靨下,她的恨從來得不到回應,但她親手所制的衣,卻總能讓墨鴆溫暖,於是她的愛在繡線中得到滿足……生活便這般愛恨反覆,最後只有繡架令她平靜。
「師父,愛是什麼?」
水清一愣,復又大笑。「我不會教你的,墨鴆,我不願教你愛。」
墨鴆聽著,竟也笑了,水清拉住他的手,反覆叮嚀。「墨鴆,你不需要懂愛,掌理無極殿的人不能懂愛,懂了就會像我一樣,知道嗎?你不能像我一樣。」
墨鴆笑著點了點頭,水清像是十分滿意,又湊近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墨鴆,有老鼠闖進來了,你知道嗎?」
「本殿知道,也知道那老鼠要的是什麼。師父不需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墨鴆走出長牢時,只見蘇如岫已在十步之外等候,看著他身上嶄新長袍,蘇如岫略別過了頭,墨鴆笑著將手上的舊袍遞給他,蘇如岫靜靜接過後便只跟在他身旁,兩人一路靜默行至尚堂,墨鴆坐上主位後,長老們紛紛跪下行禮,又送上相關卷宗讓墨鴆觀看。
一旁蘇如岫放下手中長袍後,便開口稟道:「水璟島主已押入地牢,其餘叛賊亦已打進藥人囚,交由耆醫看管使用。」
墨鴆點點頭,長指在卷宗上輕輕敲打。「一干叛眾皆不可放過,水璟島處……便由易長老前往處置吧。」
易左非上前跪下。「屬下領命,必不負殿主所託。」
墨鴆笑著,長指驟停,一絲藥粉自指尖瀰漫,卻無人發覺。「那便勞煩易長老了。」
酖月 三十二
緊緊握住手中的訊息,宣玥倫沈吟許久,終是揚起手將紙片投入炭爐之中,看著紙片化灰成煙,他只覺心頭凝滯不安,卻不知是為了潛入無極殿的恆罪月,或是……
脫去長袍的墨鴆由後抱住了他,帶著雪般溫度的指緊緊握住他的手,輕問:「想什麼?」
宣玥倫搖搖頭,更往他懷裡靠去,離那炭爐越來越遠。墨鴆淡然一笑,便就抱著他倒在床上,宣玥倫閉著眼隨他去,不想墨鴆卻硬是將他翻過身,他睜開眼,只見墨鴆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龐,仍是帶笑。
「本殿這幾日忙於夜宴後事,倒真疏忽你了,你可生氣?」
見他問得認真,宣玥倫搖搖頭,墨鴆卻不笑了,湊近他的頸子咬了一口,有些使力,宣玥倫忍不住一縮,墨鴆又退開,冰涼的指尖輕輕地擦過那點牙印,像是撫慰又像挑逗。
「你不生氣,本殿倒寂寞了。」
宣玥倫索性閉上眼,不作任何回應,墨鴆笑著吻他的唇,後又吻上那牙印,手則向下滑去,在他大腿內側反覆摩挲,宣玥倫睜開微紅雙眼,不甚認真的推拒更似回應,墨鴆拉著他的手按上自身陽具,宣玥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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